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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吴轩:“你是吴文韬的堂哥?” “当然是啦!”豆豆替吴轩道:“你看他们两个这身形,一看就是兄弟啊!”吴家人个个身材高大,站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这时,又有几个致远学堂的学子也从人群中挤出来了,看到翟乐道:“翟兄,你是第四名,第三名是邵兄。” 另一人过去搂住吴文韬的肩膀,道:“第二名叫吴文轩,我打眼一看,还以为是文韬兄你,还想着你小子这次出息了!哈哈哈,名字太像了!” 吴文韬把他手臂拽下来,给他介绍吴轩:“这是我堂哥,吴文轩。” “文轩兄,幸会幸会!”那人热情地上前要去搂吴轩的肩膀,发现吴轩个子实在太高,只好在吴轩肩膀上拍了拍。他提议道:“咱们都考过了,理应去庆祝一番,听个小曲,喝点小酒,岂不快哉!” “怡翠楼,怎么样?”另一人附和道。 “好啊,也不知能不能见到姜姑娘。”那人笑的一脸猥琐,“要是姜姑娘能陪客就好了。” “大白天的,想什么呢你!”另一人敲了他一扇子。 吴文韬提议:“我们回客栈庆祝吧!而且,”他看向被敲的那人,“姜姑娘说过,县试放榜之后,她会再去客栈一趟。” “那感情好,咱们快点回客栈吧!”众人瞬间意见一致了。 —— 福升客栈里住的学子,比最开始少了许多。 现在还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考过县试的。但也有一些例外,比如豆豆这种陪同考试的,又比如胖瘦组合这种纯粹蹭吃蹭住的。 吴文韬他们一行十几个人,一进客栈,就看到胖瘦组合占了离门口最近的桌子,正在大吃大喝。 这两人第一场就没考过,其他没考过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家了,只有这两人仗着脸皮厚,愣是磨蹭到了现在。 小二见到吴文韬他们进来,笑着迎上来,“恭喜诸位公子通过县试,姜姑娘为大家准备了宴席庆贺!” “多谢姜姑娘费心了!” “姜姑娘什么时候到?” 小二将他们引到一楼最中间最大的桌子旁边,道:“姜姑娘一会儿过来,诸位公子请先就座!” “好好好!”众人从善如流地坐下。 两个小伙计去了对面的廖记酒楼,不一会儿抬着一排食盒回来了。打开食盒,里面是刚做好的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姜姑娘真大方,竟然请咱们吃廖记!” “哈哈哈,还有两坛秋枫红!”这人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坛封口,深吸一口气,表情迷醉,“闻这香味,应是有好些年头的老酒了。” 饭菜一盘盘摆上桌,众人纷纷动筷吃了起来。 吴轩和豆豆含着嘴里的糖醋小排,对视一眼。为什么廖记的糖醋小排做的这么好吃?而他们两个做出来的要么是焦糖小排,要么是醋泡小排。 对视完毕,两人收回目光,默契地又同时夹起另一道菜。 太好吃了,一定要多吃一点。 “文轩兄,不要一直吃菜嘛!你能考得第二名,一定文采非常,此情此景,何不赋诗一首?”坐在翟乐旁边的一位学子道。他不认识吴轩,只是听说吴轩考了第二名,连邵志鹏和翟乐都压了下去,想和他探讨一下学问。 吴轩抬头,“你真要我作诗?” 对方朝他拱了拱手,“洗耳恭听。” 吴轩咽下一口鱼汤,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用,张口就来:“廖记小排天下绝,色如金玉味如谐,经冬酸笋配鲜鱼,此汤堪比琼浆液。” 正准备洗耳恭听的那位,手里的扇子“啪嗒——”一声掉在了面前的盘子上。 “兄台,小心!”吴轩急道。这位兄台面前摆着的一道菜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做的,但廖记出品,味道一定不错。这扇子掉进去,岂不是毁了一道好菜! 其他人也被吴轩作的“诗”震惊到了。 这,这,不合格律吧! 翟东道:“什么狗屁不通,粗俗至极的东西!” 吴轩心安理得地又吃了一口菜,这才道:“我本来就不会作诗。” 翟东怒道:“那你是如何考到第二名的!”一个连诗都作不好的人,县试竟然比他们致远书院所有人的名次都高。 吴轩诚实道:“因为我字写得好。” “哼——”翟东嗤之以鼻,连诗都作不好的人,字能写得好? 有些神童可能从小过目不忘,也可能很小的年纪写出令人惊艳的诗句,但绝对不会有神童小小年纪写的一笔好字。 练字是水磨功夫,靠的是时间的沉淀与经验的累积。孩童从幼时练起,十数年字才能写得像些模样。直到中年,才敢说对写字有所感悟。 他们这些不到弱冠之龄的年轻学子,从没有人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字写得好。 吴轩道:“不信是吧,等会儿吃完饭,我写给你看。” 第40章 翟乐一拍桌子, 道:“好,我等着!” 吴轩双手用力一按, 微微晃动的桌子恢复平稳。 豆豆小声吐槽道:“等着就等着, 砸桌子干吗?” “你说什么!”翟乐一看到豆豆那张脸就生气, 现在对方竟然还敢小声说他坏话! “姜姑娘到啦!”隔壁桌有人大声喊道。那一桌也都是考过县试的考生,只不过他们都不是致远书院的学子, 县试名次也比较靠后。 众人齐刷刷朝门口看去,就见姜秋实依旧穿着上次那件大红色披风, 在一堆小丫头的簇拥下朝客栈里走来。 脱下披风,里面是一身比披风还艳的大红色衣裙。 门口的几人都看直了眼。 姜秋实环视一圈四周, 准确锁定了豆豆的位置走过去, 福了一礼,“恭喜公子通过县试!” 豆豆尴尬地放下筷子上的大虾,站起身来, “姜姑娘, 我连第一场都没有考过。” 姜秋实愣了一下, 显然没有想到一脸聪明像的豆豆竟然连县试都考不过。不过她很快又笑了,语气温柔地鼓励道:“没关系, 公子明年肯定能过。” 豆豆更尴尬了,“明年我不准备考了。” 好在姜秋实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一连两次的小打击显然并不能伤害她。她迅速摆出一张笑脸, 声音也更加软绵绵的,“公子这般貌美,没有功名秋实也不介意。” 豆豆礼尚往来地夸道:“姜姑娘也很貌美。” “那公子可愿迎娶奴家?”姜秋实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语气柔媚。 “不愿意。”豆豆老实道。 “为什么?”姜秋实笑的暧昧。 豆豆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哈哈哈,公子你真是一个妙人。”姜秋实脸上的笑容终于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