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妃书屋 - 同人小说 - 原神莱欧斯利右向在线阅读 - suck me up2甜品派对

suck me up2甜品派对

      莱欧斯利坚持自己主业是搞乐队的而不是卖yin。

    如何走上搞乐队这条路的?事情还要从他刚出戒毒所开始说。

    杜吉耶要他回去,莱欧斯利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杜吉耶又给他发威胁短信——应该叫做长信,杜吉耶没有用标点符合分开句子,故意的,傻逼行为,莱欧斯利看得头大恼火,复制下来亲自给他标标点符号。

    里面详细记载了莱欧斯利第一次遇到雷腾的场面,那时莱欧斯利刚刚跑到这里,手里的血、逼里的精还暖和着,心里砰砰砰砰响个不停,在酒吧门口,碰见了雷腾。

    雷腾还没成年,但个子已经直逼一米九,往莱欧斯利面前一站,就遮天蔽日不动如山恍若天神,莱欧斯利被连哄带扯拉进了酒吧,大哥哥说听话点请他喝饮料,不然就折断他的胳膊腿扔垃圾桶里喂狗。那还挺有爱心的,对流浪狗而言,莱欧斯利想。

    然后雷腾开始玩莱欧斯利的逼,恶心的金鱼佬预备役,就在卡座这里,周围人山人海,台上dj跟mc摇得起劲,跳艳舞磨钢管,莱欧斯利没什么羞耻心,脸皮已经在养母嫌恶的眼神海中锻炼得很强大,另外周围搞得热火朝天的也不止他跟雷腾这一对。

    雷腾把手指插进这小孩发面馒头一样的嫩逼,发现里面特别潮湿松软,手指一弯抠出来一点稀薄的jingye,看样子是不能进行“这不是尿尿是潮吹,第一次就潮吹小莱的逼太棒了很厉害”的情趣性教育了,有些遗憾,幸好还有特殊选项被触发:狠狠惩罚滥交的小婊子。

    雷腾要cao他尿尿的地方了,莱欧斯利知道。jiba不是真的死神镰刀,他被养父干到现在,目前感觉良好,没什么差别,直到雷腾把整个他罩在身下,比养父还要大的roubang,一把量尺捅穿yindao,他感觉胃都被顶起的宫底给挤上了,cao几下莱欧斯利就被折磨得想吐。

    他喝了太多酒,听说酒会让人变得无比强大,真实体验下来完全相反,莱欧斯利感觉脑浆翻涌又痛又飞起来一样,四肢发软,像个战俘被人看不起,很随便地就能被脱光衣服羞辱。酒精弄坏了他的胃,也弄坏了他的脑子,他抱着沙发扶手吐起来,喉咙里像是长了个专门分泌呕吐物的呕吐腺,吐出来的粘稠食糜有股很烈的酒味,他竟然成了酿酒的坛子,只可惜没能发酵出美酒来……

    杜吉耶在短信结尾嚣张自大地表示:莱欧斯利要是敢不回来,杜吉耶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桀桀桀桀!

    “……”

    莱欧斯利没有鸟他。

    莱欧斯利有了自己的乐队,虽然目前人员紧缺,希格雯刚会敲小星星。

    一两月后檐帽乐队散了,莱欧斯利跟雷腾还在保持联系。雷腾去了将军那里,彼时谁也不知道将军会成为乐坛上首屈一指的顶流,而杜吉耶靠着这些年的非法所得,包括贩毒贩黄色影像相关等等,进入正经公司当网红,立起了老头玩说唱的人设——其实他没到被人叫老头的年纪,顶多四十岁左右——还叠buff,词曲混音标的都是他一个人的名字,莱欧斯利知道他几斤几两,搞诈骗那一套,早晚现场掉马。

    果然没多久杜吉耶彻底告别乐坛,甚至溘然长逝,死相极为恐怖,图片上一坨马赛克,莱欧斯利离远也看不清那到底是死掉的杜吉耶还是美味的西红柿炒鸡蛋——西红柿炒鸡蛋的真名叫做西红柿炒番茄——其衍生霸榜半年有余,人心惶惶,世界末日要来了。

    杜吉耶的死跟末日预言有关系吗?只是人们正好能趁这个机会发泄情绪。杜吉耶在大火的时候走了,在人生最高潮最美妙的地方,不敢想象他躲过了日后的衰老、过气、街头摆摊……那么多的惩罚,都还没到他身上,他就两腿一蹬双眼一闭生活美满地驾鹤西去,他分明是个混蛋!

    杜吉耶的死跟莱欧斯利有关系吗?有,关系可大着呢,话说正逢杜吉耶的口水神曲火遍大江南北,成了地球的癌细胞,商场街边到处都是他的那首夜店风说唱,不止大妈大爷们,幼儿园小学生都在跳,这么小的孩子,他们真的懂歌词的意思吗?他们又不跟莱欧斯利一样年龄还不到两位数的时候逼就被cao出一层软软的脂肪来。

    听着听着,莱欧斯利就站不起来了,躺床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希格雯给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又一遍:不知道,建议先喝中药。

    莱欧斯利打开手机,实在没心情跟全身上下就rou能过目的丑逼聊天,挨个发了一句滚,没删好友,因为莱欧斯利一是想发泄跟他们对骂,二是觉得我命休矣,今晚合眼明日就能见到小鬼来接他,想着想着眼前的房门边好像真站着一畸头歪脸的小鬼人,攀上来摸他的rou。

    在小鬼摸到他的命门前,门被推开了,希格雯端着一碗中药来,莱欧斯利喝后十分虚弱地说想出门转转。

    希格雯给不了他太多援助,她丢工作没人要的时候都没这么悲伤过,袖珍说得再好听也会被分为畸形人类,莱欧斯利说如果世界真末日了,那他希望另个世界或者下个世界里希格雯一米九,希格雯说自己不想当人,莱欧斯利说那就当兔子,又说当小动物也太没有新意了,既然是新世界,就应该有这个世界没有的甚至想像不到的可爱又强大的生物,希格雯当它们领袖一类的,总之要有一个非同凡响的位置,要不然当护士长?

    莱欧斯利扶着墙。希格雯低着头,眼泪汪汪的,知道他大限将至,此刻世界沉重得像块停尸房里轻薄的白布,被罩着耳目口鼻的感觉不好受,但意识到自己无法动弹无法抗议无可奈何的那种无力感压在心头。莱欧斯利说都最后了没关系吧,我不会笑你的,再不说就要遗憾一辈子了。

    要是那个神棍没有突然从背后撞倒莱欧斯利,那之后的故事就会是希格雯跟勉强走出家门不足百米的莱欧斯利就此回家,悲伤着悲伤着等着年纪轻轻的莱欧斯利死在床上。

    那个神棍把莱欧斯利压在身下,自诩正义之士,说莱欧斯利被下降头了,不能坐视不管,当即盘腿席地而坐掏出黄纸开了一药方,塞了一本巴掌大的心经,分币不收扬长而去。

    这段经历说来玄乎,莱欧斯利当夜免于暴毙,三天后杜吉耶的尸体登上了新闻,杜吉耶死亡时间应该比报道早,千万网红消失三天后才被发现是因为这人死在了布置邪乎的地下室。

    他在歌里加了点不太好的东西,那些强烈的节奏、密集的鼓点把这些邪祟掩盖得很好,莱欧斯利差点就不知不觉地被他咒死。

    莱欧斯利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那位道长,有缘自会相见。也是没多久,那位道长突然造访,说此行前来索取报偿,不然会损自己的造化,莱欧斯利问他想要什么,他从背后摸出曲球棍,砰——

    莱欧斯利悠悠醒来时希格雯在旁边,希格雯出去买完东西回家发现队长被拱了,上面流红的下面流白的,瞬间恐慌,警局医院电话都没打,脸色煞白地摇莱欧斯利,莱欧斯利很争气地醒了,很快进入状态,对希格雯说还有点后事大师来处理了,希格雯指他流血的额头:“出家人这么处理?”

    希格雯要报警,莱欧斯利想起来刚出戒毒所立死誓这辈子也不给人cao了,这次被杜吉耶暗算四舍五入算死过一次。

    所以他对希格雯说不用了,我要给我们改善一下生活。然后放弃勉强糊口的工作,跑出去找以前在乐队圈子里认识的人卖yin,莱欧斯利毫无顾忌地穿梭在里面乱交,可以说莱欧斯利现在人生中两份重要的活动都是杜吉耶直接或间接导致的。

    莱欧斯利卖yin,说是只跟熟人卖,安心,可哪一个熟人最开始不是陌生人?一百次性交也是从零开始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积累。这里有个朋友新带来认识的小姘头,想了解莱欧斯利的乐队,太年轻坠入爱河了。

    “梅洛彼得。”

    小姘头迟疑几秒:妈了逼的乐队?

    随后一副完全理解的意思开始夸:妈了逼的乐队,太jiba深奥,太jiba摇滚了,这就是摇滚精神,就要cao你妈当你爹,挚爱永远是你妈的逼。

    本来全场目光就聚焦在他俩这边,毕竟莱欧斯利是唯一一个被玩的,有人等着莱欧斯利给小青年甩脸色,有人等着莱欧斯利一拳干他脸上,而莱欧斯利被他这一番话冻结了十几秒,强忍难耐没绷住,笑了。

    回去后痛定思痛决定改名,跟乐队成员商量新名事宜,还要专门写首歌庆祝宣传。

    希格雯敲了声鼓,示意大家看向她,她提议说:“海兔安眠曲。”

    达达利亚说:“听起来像首歌名。”

    一旁擦拭琴键的克洛琳德给出了个对摇滚乐队而言不错的选择:“蟑螂性爱。”

    娜维娅:甜品派对!

    克洛琳德:再见撒旦。

    达达利亚虽然更喜欢自己为乐队取的名字,但不得不说克洛琳德是个取堕落名号的好手坏种,他当初不怎么理解莱欧斯利的乐队里为什么会有两个绿色又健康的女大学生,所以他坚持取名进京赶考。

    几人僵持不下,希格雯打破僵局说自己投甜品派对一票,二比一,甜品派对完胜,就叫这个。

    “想都别想。”莱欧斯利再不开口乐队就要变成地下偶像组合五人共同出道了,“我投克洛琳德,二比二。”

    压力来到达达利亚这边,达达利亚坚持贯彻一个思想不动摇,莱欧斯利说没有你我们原本可以叫无rou乐队。讨论无果,乐队名就空着。

    直到打蛋机搅肠事件的出现。

    ——

    莱欧斯利被铐进局子后的第二天早上就回来了,钥匙转开门自然得仿佛他只是出去打了一炮,他说自己确诊末日病了,所以不用进去。

    达达利亚记得末日,在预言渐渐远去的多年后,人们已经熟悉了跟警告符号一起生活的日子。预言说的那天没有陨石地裂大爆炸,也没有僵尸病毒食人鬼,随后出现的末日病像是政府玩梗一样,评判标准更逆天。

    人回来就好,莱欧斯利的副业变得尴尬起来,他又发死誓,再也不卖yin,专心做乐队。他拿搅蛋机把嫖客肛门搅烂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竟然在常驻的酒吧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盛况,然而有些人连莱欧斯利叫什么都不知道。

    达达利亚灵光一闪,这是个跳板、好兆头,他有预感他们马上要成为首屈一指的将军乐队二号,只需要再弄点料出来。好的他们弄不出来,只有丑料,除了损失点名誉外几乎没什么影响,猎奇的才能在人们心中长存,幸好莱欧斯利都乱交了没什么自尊。

    人多了莱欧斯利装得挺无所谓的,达达利亚想他心里肯定乐坏了,赚钱多了谁不乐。达达利亚本来是这样想,但是有一天莱欧斯利没唱,把一个打蛋机举在话筒前启动,嗡嗡的苍蝇振翅一样的声音响到结束,期间莱欧斯利觉得手酸还换了几次手,达达利亚抱着吉他,其它人都没停他也不敢停,硬着头皮弹到终点。

    此举助长了外面人嚣张的气焰,更加狂热地追求抛弃了名字的乐队,称他们为打蛋机乐队,达达利亚这时才感觉到世界末日正在逼近,莱欧斯利应该暂时停止乐队的一切活动,不要荣耀了,不要出名,希格雯跟莱欧斯利的关系在那件事发生后并无改善,她恨他恨得很彻底,她说话还是那么温柔:就像缝衣服破洞的教学视频里那样,一针一针,看起来松松垮垮最后一拉就紧紧贴合在一起什么痕迹也没有,不管是针线还是破洞。

    达达利亚感觉外面的月亮悬在头上像一把铡刀,这把铡刀铡过国王、驸马、妓女、恶龙……达达利亚离开巷子,从侧门走进后台,右眼没掉后他有了一个坏习惯,时长会不由自主地用手触碰眼罩,就像小孩舔乳牙、手去抠刚长成的疤,他这个性质不太一样,里面待着的东西被斩草除根,人可不像野草那样贱,吹一吹就会再生。

    今晚表演完,在莱欧斯利与莱欧斯利姘头们眼中的达达利亚就成年了,一般电影到了这里必然不会很顺利,会有整部片前所未有的高潮发生。可他们并没有在演电影,主人公是谁?目标呢?他们活得像无牵无挂的游魂一样,只等末日收割他们迷茫的头脑。

    但故事还是发生了。

    “太jiba摇滚了哥,我们已经成立了打蛋器教,下周六晚五点露景泉广场,一次光辉的革命……打蛋器把全世界人屁眼都搅烂!”

    莱欧斯利不知道今晚第几次遭到这样的sao扰,男人按着他的肩,看起来兴奋极了,莱欧斯利已成为他们的精神领袖所有寄托。莱欧斯利会想,他们是不是工作不如意?还是家庭,还是没有钱了等等。他就这么柔和怜惜地想着,拎起吉他哐哐两下把对方的头抡到爆浆,血液从北飞向南,从南溅向北,他的灵魂在剧场上——每个人的头顶上——兜了两圈,嗖地升天,烟花爆炸。

    这破了音的伴奏可不太好听,撕开了个大洞,血浆立马涨潮般蔓延,蠕动着游到每个人的脚下,包裹住他们的鞋底,填满花纹的空隙,密不可分,不可阻挡,势如狂澜!

    这可是扩大战争的好时机, 达达利亚把手里的贝斯咚地砸到地面,一刻不停地跑到最中心的话筒旁狠狠将其扯下,像扯掉什么东西的心脏,那里用冰冷的胶圈血管灌输着的铁块心脏再次沸腾、转生!他举起拳头大吼:“杀啊!把他们全部都砸烂!”

    映照进他蔚蓝天空眼瞳中的是即刻纠缠在一起的人肢,砸到他背上的是希格雯愤怒的鼓槌——“嘿!”

    长三百九十毫米宽十三毫米,达达利亚对它有阴影,弯腰逃窜,抬手捂住自己完好的那只眼。

    克洛琳德过来直接狠踹他的膝弯给他踹跪了,达达利亚从指缝间漏出的眼还盯着混乱的场面不放场,大家贴得很近亲亲密密,分不清是打架还是zuoai,充满恶意私欲的情绪都爆发出来,毫不掩饰,有人胆大包天从后面袭击主唱,手不干不净摸上莱欧斯利的胸,莱欧斯利抓着他的头拧上他的鼻子,旋转一百八十度往外扯,直接把鼻子扯下来,他的脸最中间只剩两个黑洞洞的血窟窿。

    如此血腥的场面,像邪教的祭典,浓厚又尖锐地伸进达达利亚脑髓里。达达利亚惊讶地说我是在做梦吗?

    克洛琳德用鞋尖踢了他一下:“疼吗?”

    那一小块rou疼得要命,达达利亚又问我们在地狱吗?克洛琳德示意他看台下满手是血死死盯着造成如此场面的罪魁祸首——达达利亚——的莱欧斯利,莱欧斯利的表情很恐怖,遭到亲近的人背叛的那种怒不可遏跟失望透顶的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达达利亚拆解成人体零件:最好快跑,撒旦要来索你的命了。

    达达利亚的手背颤抖,他顿了顿,把护着眼睛的手放下:“给他吧,献给他,我一无所有,只愿这……”

    “别唱了!”克洛琳德给了他一巴掌,响彻酒吧,她不知道是对谁说,希格雯还是娜维娅,最可能两者皆有,“我就说不是巧克力,他喝多了,弹错了那么多音。”

    比第一次上台还要糟,比最开始还要烂,没想到这会是他们的终幕曲。这里每一天都比昨天腐坏,每个人的身体、不堪一击的精神、他跟养父摇摇欲坠的感情,知晓真相给他们带来的坏东西……

    “你跟他相处了多少年?你知道吗……”

    他写的歌词很中性,一点也不下流,普通正常无趣味,说不定某些意义藏在更深的隐喻下,跟他的精神创伤一样深,莱欧斯利像一个无底洞,你以为快摸到他的底了,事实上遥遥无期,如果你有落地的预感,请注意,莱欧斯利不想陪你玩了,那是他虚构的虚假的另一个洞xue,好让你有种可怜的成就感。

    “我感觉你跟他挺像的,你难道跟他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我岂不是要管你叫姑姑了。”

    克洛琳德把他扯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达达利亚摇摇头,至此之前他们的乐队都太过纯良,像只被剪掉牙跟指甲的老猫。

    娜维娅在报警,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这时在下面的血池里有个男人冲她露出枯皱萎缩的丑陋阴部,像一苞没能成功绽放的重瓣莲花,已然枯黄泛出坏死腐朽的土色,娜维娅惊恐地尖叫一声,男人马上就被克洛琳德一拳揍翻,稀疏的头发被克洛琳德反手抓着,下体被高跟鞋几下踹得稀巴烂。

    娜维娅躲在克洛琳德背后扶着她的肩,为她在警察面前提前准备辩护:“正当防卫、正当防卫!”

    房间里面不安全,四个人逃进后台,又从隐秘的侧门逃进巷子,达达利亚扶着路灯杆一言不发,光呈细长的圆台样将他囚困,纯白的飞蛾盘旋在他头上仿佛毛躁的光圈。

    来得太慢了,假如莱欧斯利死在这场混乱里,那等待就没有意义,他冲那三人说:“我跟着养父并不快乐。”

    他说:我没落到他手上之前是多么自由啊。克洛琳德,要是放在半年前,我就会在你踹我膝弯时跟你打起来。

    此时此刻他感到一股不明所以的战意上涌,牙关打颤,血脉鼓动,眼珠充血,骨节咔咔作响。这很熟悉,小混混打架的理由都冠冕堂皇,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那股强烈的感情喷涌出来后,竟然是沸腾的泪水,流进嘴里很咸,人身上有有什么液体是不咸的,血、尿、汗水、奶液……流产后莱欧斯利的胸后知后觉地开始产奶,怀孕刺激了rufang发育,达达利亚总感觉他的胸又大了一点,不是很明显,有可能只是一厢情愿的心理暗示,要是有对比图就能直观地了解,可惜莱欧斯利不喜欢拍照片。

    莱欧斯利骨节突出的手托着自己饱满的胸乳,那是一只肥瘦适当,背面青色的血管与筋脉都清晰明了的大手,强劲有力,一下又一下地握紧挤压放松后柔软的胸脯,把勃起的红润rutou夹在指尖,逼出一股股看起来很yin靡的白色乳汁,液体流过乳道的感觉让他不自在地夹紧大腿。

    第一次出乳时他把淌在胸前顺着rou体弧度向下流的、稍显rou黄的乳汁用手指携了一点放进嘴里尝了尝,个人观点他不喜欢也不讨厌乳汁的味道,但如果给他一杯清水与一杯乳汁让他选,他会选清水。

    挤奶前要先把麻烦的乳钉旋下来,第一次挤完莱欧斯利就忘了这件事,再次想起来乳钉的时候金属做的小玩意已经不见了,柜子里放的还有,莱欧斯利想着等产奶期过完了再说戴的事,并且由于泌乳,他的rutou一直是充血的勃起状态,触觉神经都舒张开,碰一下就又疼又痒,简直要跟下身阴蒂的敏感程度平起平坐,所以贴了乳贴。有一次他试着抠弄泌乳的奶尖,马上就迷上了这种新奇的感觉,用rutou去了,大腿夹着吹出一小股水的rou逼,高潮来得不猛烈,但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以前跟男人做的时候,也不少被揉胸咬奶舔rutou,就是没有产乳时刺激。

    莱欧斯利把产奶当做一种身体yin荡的表现,经常卖yin的都知道,挨cao的时候接触最多的地方除了逼跟嘴那两个洞外就是奶子,奶子虽然不是性器官,却在长时间的凌辱把玩下被大众视为性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用自慰来缓解性欲性瘾,大腿根的rouxue里夹着水光晶亮的按摩棒,cao得好像不止rouxue还有乳孔,酥软着溢出一点一点可怜的奶水——乳孔没有尿孔大,周围也没有会因为刺激收缩的肌rou把流出的乳液挤压成高压的激流,除非莱欧斯利去抓着乳rou用力捏——快感积攒到爆出时不仅尿孔会尿出透明的媚液,胸乳吐出大滩大滩可口的奶汁。

    浓稠黏腻的乳汁富有丰富的蛋白质跟脂肪,被挤到玻璃杯里面,莱欧斯利不太擅长做这种事,一个人也不太方便,经常是希格雯帮他,希格雯在这方面可是专家,给他按摩推揉,比莱欧斯利自己挤来挤去舒服多了,也高效多了,莱欧斯利一天能产出来三杯左右的奶水。杯子里的乳液已经成熟,呈现出厚重的乳白色,不透彻所以把它举在眼前时,达达利亚看不见大部分景色。

    如果他们打算把母乳丢掉,就不会大费周章地挤到杯子里,这么有营养的食物,丢掉总是有些可惜。杯子的边缘有不小心流出来的,附在外杯壁,达达利亚用舌头舔过去,尝到了甜腥的奶水味道,据说母亲吃掉的食物会影响乳汁的味道,莱欧斯利该多吃点水果,能极大减轻乳汁里原有的腥味,改善口感,让它不那么甜腻。

    巷子里的达达利亚叹息一声,他不能这么激动地去流眼泪,他已经感觉到右眼在抗议,在刺痛,在流血:“莱欧斯利的逼把我的人生都毁了。”

    娜维娅闻言笑了出来,周围凝滞的空气再次流通在肠子一般弯曲污脏的小道,她说:“谢谢你缓和气氛,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没笑,“你们什么都不明白。”

    他又说一遍,在别人眼中仍然略显好笑,充当活跃空气的可耻角色:“莱欧斯利的逼把我的人生给毁了。”

    他很幸运,仅仅第二次,就有理解他赞同他的人出现,并开口支持他。

    “他说得没错。”

    莱欧斯利远远地出现在小巷头部,血腥味如同若有实质的触手一般向他们伸展,没有正常人会喜欢这个味道,莱欧斯利也不喜欢,奈何他暂时闻惯了,大脑忽视掉血味的存在,此刻它就像和缓的背景音乐缠在身周。

    没错,就是他把达达利亚的人生毁了,莱欧斯利坦然承认,如果没有他,达达利亚会活得无拘无束更加肆意,活成有无数只翅膀的鸟无数条尾鳍的鱼。莱欧斯利之前并不想在赢下赌约后放达达利亚走,怎么说也值两颗睾丸一辆摩托,还有三年的嫖资,但他那时也没想到自己会自断卖yin路——不再有烦恼的赌约困扰他,而达达利亚竟然成了他每天回家的唯一安慰。

    要希格雯是个像达达利亚一样正常的男人,年龄差不超过三十岁,莱欧斯利就会……他跟达达利亚之间的伦理道德因果关系比他跟希格雯的要复杂,话说回来,他跟谁的关系不复杂?

    达达利亚抬起下巴,不屑地询问向他走来的莱欧斯利:“你从哪儿来?恶魔。”

    “我不太喜欢这个称呼。”莱欧斯利的脸有些潮红,剧烈运动所至,他弄残还有可能弄死了几个人,走过长道的这一小段休息时间让他不再喘气,他波澜不惊地说:“达达利亚,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这男人浑身都沾着血,裸露出的手与一截腕骨活像是戴了红色的手套——它应该是来自未来的护具,那时大家开始用流体打造装备,强度超乎想象——血珠早滴完了,觉得可惜、还不够?把达达利亚的眼罩摘下来,再让他悲伤得无以复加,也会出现血珠滚落的场面。

    “莱欧斯利。”达达利亚梗住了,见到莱欧斯利让他头脑昏沉,或许他们磁场相悖,他重新扶着身旁的路灯,感到头部刺痛,又闭上眼,只求获取片刻安息,“我没有异议……”

    莱欧斯利也有疲惫得想要昏死的时候,但很遗憾,在迄今为止的生活里,他从没满足过哪怕一次这点怠惰的小欲望,只要还有一丝意识,他就会从名为床上的战壕里爬出来清理自己,以保在他过往的行迹中,体面的时间大于难看的时间。

    “好。”他把谈话对象从达达利亚扩散至在场所有人:“那在着手收拾今晚的大麻烦前,我要宣布一件事。”

    “我们乐队的名字叫维恩歌莱号。”他将手放在胸口,任由指尖的血侵入进胸前的布料里,远看似一朵深色的花慢慢舒展,平添了几分端庄,莱欧斯利虔诚地说:“ 愿它远航。”

    达达利亚做不到不去注意莱欧斯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并且总将其与自己联接起来,达达利亚弯起唇线,“你是要我当船长吗?”

    “不。只是为了不留遗憾。”

    莱欧斯利简短明了地通知所有成员:“现在维恩歌莱号乐队正式解散。”

    ——

    “啊……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这是达达利亚在得知莱欧斯利决心遣散掉乐队后说的第一句话,他睁开仅有一只的眼,在某些故事里,左眼即为全知全能洞悉一切之眼。

    莱欧斯利算是彻底逃离了杜吉耶,那只旧日的邪影,人们搬运他粘稠的尸体时地板上已经印下了孤独死一样的死影,莱欧斯利要再走到很远的地方,重新生活。

    达达利亚弯着眼笑道:“挺轻松?这么释怀?”他不明白这么多无聊的事到底有什么过头,藏着掖着熬出病了造出恶果了才不再内耗即刻释怀。

    “你的眼……我很抱歉。”莱欧斯利说:“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所有要求。如果要我挖一只自己的下来给你,最好早些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个执行指令的机器人,事不关己,懂得变通,可给出的都是冷冰冰的吓人的变通。

    “除了眼以外,还有呢?”

    “嗯……”莱欧斯利眯起眼回忆,这一般代表着他不能给出足够让对方满意的回答,礼貌地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然后道歉。

    “行了。”达达利亚抓上莱欧斯利的肩,他说:“我跟你不一样。”

    霎时莱欧斯利便明白了他的深意,刚开始的确有这样的意思,不管达达利亚在之前的家里有多混多狂妄或是多懦弱,莱欧斯利企图从他身上找寻少年时期的慰藉。包括现在也是,达达利亚的乖顺让他的管教变得逐渐趋于不存在,但达达利亚的乖顺因他的管教而出现,原本热爱寻滋挑事的他并不具有乖顺的性格。

    莱欧斯利说:“达达利亚,我一直把你当做一个独立的人看待。你想做什么,只要不伤天害理我就不会阻止,你想要什么,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诉求我都会满足。”

    “真动人,我要哭了。”达达利亚讨厌被当做物品的感觉。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莱欧斯利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请问这能改变你把我当做恶念载体的事实吗?”

    “你这样让我很难受,总是那么暧昧地……”达达利亚闭上嘴,这是他真心要跟莱欧斯利说的话,如果要他挑个时间,绝不会是现在,而是世界末日前最后一天,得到负面回应后他只用难过一天。

    因而他及时噤声,把话的意思带往另一个在他们两人之间不足轻重的问题,不管莱欧斯利对接下来他的话作何反应,在明天他都可以以“喝大了”为理由让两人关系重修于好。

    “重复一遍。我没看到你的睾丸泡在那罐子里,如果它还在你的体内,你该去把它里面你自己的jingzi取出来,然后跟你的卵子融合,再塞进你的zigong里面做试管婴儿,那孩子绝对是个合格的替身,你可以把自己的一切对美好童年的期望投在它身上,你可以在它长大后吃掉他补全自己,你可以把它当做人生的另一半。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刚开始卖,对吗?”

    要是有个人需要承担为莱欧斯利培育美好童年提供jingzi的义务,那最该落到达达利亚头上。达达利亚并不知道那玩意早就被卖掉了。

    这下换莱欧斯利心神不定了,他不想承认,达达利亚说的话狠狠侵犯了他,是的,他需要养一个孩子来修复精神创伤,这会让他的生活好过许多,但他不敢去想像这个孩子的未来,他对人的那一套主要用于套男人,导致他跟希格雯之间也不清不楚的,他不擅长养小孩,达达利亚就是一个极好的活生生的摆在眼前的例子。他要是再实验一次,大概率会迎来第二次惨烈的失败,达达利亚跟他的关系堪称惨烈,面目全非血rou模糊,就差来上惊天动地的一杀。

    达达利亚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莱欧斯利原来并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然后他脑内的不甘嫉妒愤怒憎恶爱恋统统告诉他:抓紧机会,可以欺负莱欧斯利的机会,作为强势方的机会。

    达达利亚嗤笑道:“你怎么不说话?”

    所以他惹恼了莱欧斯利,这段回忆不是很清晰,他的脑子深受酒精毒害,回忆时只记得自己三言两语就很轻易地煽动起莱欧斯利的怒火,可能因为莱欧斯利患了末日病,变得易怒横暴。其实不是这样的,达达利亚不相信那个扯淡的末日病,他想,是这个好胎带走了莱欧斯利最后的一点故作矜持,他没有得末日病,他本来就有暴力倾向,对自己,对别人。

    莱欧斯利说:“希格雯……我知道你带了。”

    那是一支针剂,达达利亚不知道为什么希格雯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那支细长又锐利的小玩意在路灯下明星般闪耀,针戳破了几只填满达达利亚脑子的泡泡,光刺痛了他的眼珠,让他的眼睑蓦然睁开。

    达达利亚悲观地往后退,他的身体情况处于可以酒后乱性的阶段,早知道就选择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去蹭莱欧斯利,天啊他怎么能这么无耻无面无节cao无自尊,那还是算了吧,再来一遍他仍会说酸酸涩涩的话,拧巴地跟莱欧斯利表演夸张难看的戏剧,现在迷途难返。

    “我们真是天生一对。”达达利亚退到路灯后,眼珠盯着可能让他死的毒针管,手握住纤细又无坚不摧的铁灯杆当他的武器他的盾牌,他澄澈的眼球又滚到莱欧斯利冷冰冰硬邦邦的脸上,“你要做什么?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只是……”莱欧斯利生怕七分醉的达达利亚理解不了,他慢慢地说:“用损害最轻的方法来把你带回家。”乖乖注射迷药,好好睡一觉,总比发生过分的肢体冲突要好。

    “过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达达利亚犹豫半天,没过去,莱欧斯利耐心有限,动身的那一刻就把达达利亚吓得拔腿便窜,像野猫见人了一样,莱欧斯利逮住他,扯住他的胳膊,强硬地给他打针。

    “你不能这样做……”“道歉还晚吗?”达达利亚想要一个温柔的护士,他眼看着针尖悬在他面前,对准的应该是他的脖子或者血管明了的地方,却在刺向他时直直地冲向他唯一的好眼——

    达达利亚双手死死握住莱欧斯利的小臂,谢天谢地他跟莱欧斯利的实力并没有外表上看起来那么悬殊,前提是在正常情况下,而不是达达利亚醉醺醺莱欧斯利怒不可遏,所以达达利亚看到他们接触的地方剧烈颤抖着,严重到像犯了毒瘾,他感觉到那股不容违抗的力量,重重地棺材板一样死死压下来——他抵挡不住。

    “……”

    针尖刺入皮rou的声音太过细小,它带来的疼也像是蚂蚁咬一样轻,却非要显得罪恶滔天一般恶狠狠地插入到他的手背里,没错,手背,达达利亚在降落瞬间迅速地护住了自己的眼。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莱欧斯利看不到他的眼,眉毛跟嘴唇也如死人一般放松,自然就读不懂他。达达利亚这边更空虚,连鼻子嘴巴都没有,只是黑,随之他感觉到药剂被推进手背的血管里,他大逆不道地想象莱欧斯利的内心活动,复杂又粗暴,无奈又顺心。

    活塞推到筒底,身上沉重的人体离开了,达达利亚依旧保持着捂眼的姿势,不一会儿他就昏昏欲睡,可能是药剂的作用,可能是酒精,可能是用接近睡觉姿势平躺着的原因,总而言之,他迷迷糊糊地陷入危险的睡眠。

    ——

    也许达达利亚做了梦,但他不记得了,爬起来后脑子发麻,像百万只蛆在扭动,下了一场呲呲喇喇的雪花雨,而后只觉得痛、钝痛,像被塞进铜钟里被敲击震荡。

    窗外由橙至暗,呈现出一张纸被燃烧中的样子,达达利亚差点误以为世界末日来了,外面被大爆炸炸成灰海跟未熄的熬火,或是世界只剩无尽的黄昏。

    他对莱欧斯利说:“对不起,我喝多了。”

    “还要喝吗?”

    达达利亚低头认错:“……不会了。”

    “啊……”莱欧斯利同他解释:“我不是在落井下石,只是碰巧需要借酒消愁——还记得吗?乐队解散了。”

    乐队解散后的第一天晚上,达达利亚跟莱欧斯利蜗居在不算大的房间里喝了不少酒,外面的颜色彻底黯淡下来,夜幕里一颗星星也没有。

    达达利亚焦头烂额地考虑未来的事,前路还是不甚明了,他们今后何去何从?

    “之后……该做什么?”

    “得了末日病后我偶尔会梦见毁灭后的世界,关于世界的梦短促而又深刻。”

    莱欧斯利开始神神道道地描述所谓世界毁灭后的幻想新世界,格外老套的设定,各种元素各种职业的rpg幻想游戏。莱欧斯利说他们也能在那个世界里相遇,但不要太久,最多几天就够了,或许是旅游时萍水相逢,或许是工作内的交涉。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达达利亚惊讶地说:“莱欧斯利你喝醉了?!”

    “我有回答。”莱欧斯利一副逻辑缜密的样子,“之后就等着世界末日来吧。”

    “那你梦到还有多久吗?”达达利亚说:“流言四窜的时候我还在玩泥巴,现在天气如常生活也没有异样。”

    莱欧斯利瞧他一眼,感到疲惫,跟达达利亚交流还是要直白点,说自己没想好。

    “要我说如果真是那样,你应该加入打蛋机教成为教主,把你那群男人的名字列在清单上,让他们去一个个帮你搅烂肛门。”

    把所有人都从肛门那里开始一点点打发成奶油,做成好吃可爱的甜点,末日就成了一场盛大的甜品派对,一场淑女绅士们的下午茶。

    达达利亚说:“世界末最后一个新教会。以我跟你的关系能不能当圣子?”

    “……我们的关系?”莱欧斯利深思熟虑一番后说:“你去当教廷的看门狗。”

    达达利亚不满道:“那你当妓女,当一个诚心诚意悔过的婊子,赎罪一百步,第一步是挨个舔过所有信徒的鞋,第二步是用逼清洗全城流浪汉们的脏rou,第三步是被教徒们用不同材质的十字架cao逼。”

    达达利亚感到口干舌燥,他拿起酒瓶,斟酌两秒放下,喝大了又丢人,他又想去厕所,看到莱欧斯利在看他,他捂住被酒烧红的脸:“喝酒、喝酒,看我干什么!”

    莱欧斯利云淡风轻地说:“继续编,听湿了。”

    “……”

    达达利亚哑口无言,手撑地板起身,要离开这块长着横七竖八的酒瓶的地方,却被莱欧斯利截住了。碰地一声他摔倒在到地板上,莱欧斯利没想到他这么不堪一击,他只是轻轻拽了一下他。

    达达利亚磕到头,他主动抓紧莱欧斯利的手腕,实际上莱欧斯利没有跟他作对,他慌乱地说:“等等等等,等一下!你要自慰?我不是按摩棒。你就没有哪怕一秒钟把我当人看?”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莱欧斯利说:“我一直都把你当人看,达达利亚。”

    “请去掉‘一直都’。”

    “好吧,好吧。”莱欧斯利无奈地说:“我承认,但那是很早以前。”

    说完莱欧斯利呷了一口酒,达达利亚等他咽下去继续说,谁料他就此合上了嘴,注视窗外的黑天,没有丢给他几句金玉良言的意思。

    “你不想再说些什么?”

    要他说什么?达达利亚看起来很受伤,渴望爱抚,急需安慰,莱欧斯利说:“现在不一样了,你在我生命中是无可替代的人。”

    无可替代不代表不可或缺,钥匙链上的精美挂饰,一定没有自己的血rou重要。

    “我不信。”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空气倒没有沉默下来,被两人的动作砸乱,衣服发出簇簇的摩擦声,两个人的脑子同样各怀鬼胎。

    达达利亚被强行堵住嘴,莱欧斯利的气息游入他的鼻腔直达大脑,他身经百战,熟练地挑逗达达利亚的口腔,勾缠舌头,摩挲嘴唇,交换体液。达达利亚感觉莱欧斯利舌头中心那颗yingying的合金小圆球刮蹭着他敏感的上颚,刺激得他不停分泌口水,两个人纠缠着像母猫给猫崽顺毛一样舔了很久。

    达达利亚一只手扣着莱欧斯利的肩膀,不得要领地换气,眼睛眯着,感觉要在甜蜜中窒息,另一只勉强触碰到对方微鼓的私密处,手感特别柔软,脂肪厚实地保护着那里,然后达达利亚绝望又清醒地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初吻。

    老天,一股悲惨之风从敞开的窗外席卷全身,那股邪风黑风一下夺走了达达利亚脑内的浮想联翩,作为替换翻涌上来的是不会结束的旅途的回忆。是啊,生活还在继续,活到现在才只是开始,而幼时为大楼铸造的地基歪扭得不成样子,往后的人生每一天都摇摇欲坠狠毒地濒临崩塌。他越是冷,就越发觉得莱欧斯利是那么温暖那么热。

    这个吻的过程像越野车驶过崎岖不平的草地,停止到莱欧斯利把手探进达达利亚的裆。

    那一瞬间莱欧斯利脑内闪过很多达达利亚今晚可能有过的情绪,因为这不在他的料想内,并且留给他应对此刻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尽可能去找寻一个合适的方法来缓解两人疼痛疲劳又崩溃的情绪。而最后他什么也没做到,这么努力带给他的仅有收敛后的话,这话对他而言又是一种折磨,他想过了今晚他就不会再照顾任何人的脸色,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没想到你会这么恨我。”

    “……”

    ——

    达达利亚不想解释什么,解释,他要怎么解释?说谎吗?说他本来这方面就有问题,别忘了第一次他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莱欧斯利硬了,莱欧斯利还说什么敢嫖捏碎他的耻骨。说实话吗?说他加入轮jian大军压轴出场内射了莱欧斯利,莱欧斯利可能怀的是他的,弱智都能看出来莱欧斯利经历轮jian流产后精神亚健康,在那之后达达利亚心中煎熬很抱歉对莱欧斯利硬不起来。

    心里面好像打仗一样战火纷飞,在硝烟的碎片里达达利亚安心合眼,谢谢酒,谢谢床,再睡一觉再道歉一次,该死他为什么要道歉,明明没人有错,明明每个人都十恶不赦……

    达达利亚能梦到莱欧斯利是他应得的,只要每日每夜都想着他注视着他,总会梦到很多他,尤其今晚有那么多说不出口的话。

    此梦是这样的:达达利亚远远地看见莱欧斯利跟另外两个男人在说话,那两个人背对着达达利亚,莱欧斯利说话没有声音,那两个人说的则是达达利亚听不懂的语言。

    达达利亚拧着眉毛边分析他们的话边往前走想要参与进去,结果达达利亚的头顶上空开始螺旋,搅成一个黏糊糊的深红漩涡,漩涡向四周扩散,马上就把所有东西都贪婪地搅进去,达达利亚溺水一样挣扎,抓到了一根顺着涡流描绘着圆圈的皮绳,他用力扯,想要去到地上,却不知道皮绳另一头的东西比他还轻——一个手心大的躯干被他拽出来了。

    莱欧斯利在旁边说:“风来了,愣着干什么?把风筝抛起来啊。”

    这玩意能飞起来才有鬼了!达达利亚还是踩着没有草跟花的草地往前跑,不论他跑得多快莱欧斯利都像外置器官一样黏在他身边,这让他感到安心,他跑得很累,几乎用尽的所有力气,最后腿脚酸软跪扑在地上,那个棒棒糖一样的风筝才慢悠悠地往上飘。

    “我cao!”达达利亚破口大骂,“你为什么不早点自己飞起来?我跑了那么久。”

    他松开手,却发现皮绳还在他手中,准确来说是长在他的手背,跟他结为一体了,那条干瘪的脐带就这样摇摇晃晃,天上的红色糖块也跟只阴魂不散的扒了皮血淋淋的鸟一样摇摇晃晃,往下播撒稀少的血滴。

    达达利亚转身向莱欧斯利求助,从莱欧斯利的后脖颈爆出血花,达达利亚知道他的喉咙坏掉了,花一朵一朵地在他脊梁上炸裂出来,凝聚的血液从背后一瓣一瓣把莱欧斯利包裹起来,一朵rou花立在光秃秃的空旷原野上,达达利亚苦笑:至少他还热爱世界。

    他盘腿坐了下来,感觉哪里都没意思,意识也在麻木的风里飘散了。

    ——

    达达利亚起来后已经把梦给忘了,梦之前昨晚的难堪也给忘光光,他推门很顺畅地享受希格雯准备的早饭,看到希格雯拉着行李箱往正门走。

    “你去哪儿?”因为没见到莱欧斯利,所以达达利亚合理猜想行李箱里面有可能是莱欧斯利的尸块。

    希格雯没有立刻回答,先说了一段之前的事,她跟莱欧斯利一起去医院探望那位屁眼被打烂的人,莱欧斯利在医院勾搭上了老板,老板要捧他当明星,就这么简单,莱欧斯利天没亮就简单收拾收拾走了,估计不会再回来。小朋友,你的gapyear结束了,回去上学吧。

    达达利亚脑子没转过来,希格雯又说房租到年底。原本没这么长时间,莱欧斯利续的。

    “祝他幸福,也祝你幸福。”

    说完希格雯就轻轻关上了门,轻到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

    娜维娅在莱欧斯利宣布乐队解散后惊讶又疑惑地啊了一声,接连好几天她都是这幅状况外的表情,篮球踢入足球框里的时候莱欧斯利的声音才在她心里落地,她开始跟克洛琳德说乐队的事,说着说着就把头埋在克洛琳德胸里,眼泪填满沟壑,把内衣都给漆湿了,克洛琳德安慰半天拿她没办法,说我们做吧。抠完舔完,贤者时间娜维娅更悲伤,把头埋在克洛琳德运动完出了些细汗的胸上,哭得一奶子全是泪。

    这就是为什么两人会出现在达达利亚面前的原因,娜维娅想大家了,如果可以,她还想重组乐队。

    “哦。”达达利亚知道她们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找大人莱欧斯利后说:“莱欧斯利跟希格雯去别的地方生活了,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请回吧。”

    娜维娅拉着达达利亚吃了饭,询问达达利亚的近况,这是养父母弃他于不顾一走了之后达达利亚吃得最好的一顿,她的热情也感染了达达利亚,达达利亚本来就不是性格阴郁的人。近况吗,就是在便利店打工,因为脸蛋漂亮性格活泼,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工作。

    此外还有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心事,娜维娅不是第一位拜访者,在单独生活几天后,雷腾找来了,他听说那晚的事,起先达达利亚以为雷腾只是莱欧斯利的前男友,这时才知道他是强jian犯,如果说莱欧斯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善人,那雷腾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恶人。

    雷腾强jian幼年的莱欧斯利并把莱欧斯利软禁在身边数年之久,几乎等于莱欧斯利的半个养父,莱欧斯利独立后还是愿意给他干,足以见得莱欧斯利特别缺爱、缺安全感,莱欧斯利喜欢雷腾那样人高马大的兵器,达达利亚这样的细狗在他的择偶排行里有可能还比不过满身肥膘的油腻大叔。

    推演出这样的结果,达达利亚的表情瞬间可怕起来。他不想莱欧斯利了,莱欧斯利的口味真是畸形到可以,跟他的经历一样扭曲得不成人样。莱欧斯利喜欢爹,喜欢大块头男人,喜欢丑陋恐怖的阳具,在意象世界里认为一个人的生活中大致有三类角色,除了自己外另有两类——父亲、母亲,他这种人通常象征着yin荡的妓女母亲,与传统母亲不同的是,他跟父亲一样具有孩子的敌人这一冲突性质。

    “那个……”娜维娅试探着开口,表示自己可以提供资金支持达达利亚上学,她真是无忧无虑,只有这样才会怜惜别人吧,才有怜惜别人的空闲跟钱,达达利亚不仇富,他过得也挺自由的,没那么水深火热苦大仇深,可是有太多东西得不到,如果他有钱捧莱欧斯利当明星,莱欧斯利是不是就会跟他一辈子。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实际上跟rou丝差不多,只是外表看起来高贵一些,莱欧斯利说长得好看就得保护好自己的屁股,好在他是不怎么在意,不管进去的是老鼠还是金条都一视同仁。这么喜欢平权的莱欧斯利还是屈服于资本的yin威下成了金钱的奴隶,给大老板当明星?背地里就是性奴,达达利亚十分期待莱欧斯利的片子大卖,他还不知道莱欧斯利是当歌星还是当影星,总归没在他头上挂着,他不怕掉下来砸死自己。

    达达利亚拒绝了jiejie们的好意,也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流浪的启动资金是从房东那里要回来的几月租金跟押金。

    达达利亚也不是那么娇生惯养,但走着走着还是进会所里端盘子了,他还没见到广告牌上有莱欧斯利,一眼望去全是搔首弄姿的小白脸,他即将变成比较低级的小白脸,风餐露宿对他的身体状态很不好,而且如果偶遇莱欧斯利,邋邋遢遢的岂不是很没面子。

    会所里的事,谁能说干净,达达利亚这天给包房上酒,结果被一老头缠上了,喊他“阿贾克斯我的儿子”,达达利亚拧起眉毛,他再也不当替身也再也不当儿子!这老头一句话踩了他两个雷点。

    有其父必有其子,达达利亚难道也要变得跟莱欧斯利一样卖身了?才不!达达利亚一下就把这老头的手甩飞,没有预备直接跑,被人忠心的狗侍卫给拦住,开什么玩笑达达利亚是好惹的?平生最爱胡作非为,一拳揍两个不在话下,可惜落入敌人的地盘,会所的人当然帮客人不帮仆人。

    那位老头在达达利亚被绑住带到他面前后竟然没有挥手驱散下人,也没有对达达利亚上下其手,而是老泪纵横地喊达达利亚儿子终于让爸爸找到你了,他摸达达利亚戴着眼罩的哪只眼看起来格外心疼,没想到自己儿子在外面遭受了如此对待。

    看看两人的眼两人的发色两人的鼻子,再联想到自己待过的两个家皆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达达利亚终于相信此人是他亲爹。日后还做了亲子鉴定,百分百是亲爹。

    达达利亚一夜间从穷小子摇身变成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