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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传说中的骆大宝小朋友,真的是非常可爱了。 做事有始有终的虞姚擦了一把眼泪,从爷爷身后走了出来,唇边甜蜜的梨涡若隐若现。 她揉了揉眼睛,发红的眼角仍然带着一点委屈和无辜,被剪短了一半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盈盈可怜。 骆父骆母除了苦笑,发不出半点多余的声音。 “爷爷。”虞姚轻轻拉住了祖父的袖子,小幅度摇了两下,“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之之哥哥说两句话,我不会怪他的。” 没能正确认识到虞小姐本性的骆父骆母心里想,多好的姑娘啊,比他们家整天惹事的熊孩子可好太多了! 这要是他们家孩子就好了! 这要是他们家孩子,骆大宝同学不一定能平平安安活到五岁。 只听“咔哒”一声,门从外面被小心关上,善良有礼知进退的虞小姐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她眉眼弯弯,浅浅的梨涡里盛着甜蜜又天真的笑意,坐在床边,对着骆廷之勾了勾手指。 然后拿出了一把剃须刀。 “过来。” 她语气十分轻柔,任何一个不熟悉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两个字背后藏着多少怒气。 虞姚快要气炸了。 真的。 就像气鼓鼓的河豚先生一样,从里到外,给点引子就能“砰”的一声在空气中炸开。 没有任何一个爱美的小姑娘能忍得了这种天大的委屈! 没有! 哪怕她剃光了骆大宝的头发也不能弥补她此刻的悲伤! 她手里的剃须刀是很年轻的款式,大概不是从父亲那儿偷的,颜色是很鲜亮的玫瑰金,外面还套着一层透明的保护壳,不知道之前的用途是什么。 直觉远比理智的反应来得快,骆廷之下意识往后一躲。 之前的用途是什么他不知道。 现在的用途却是明明白白。 “你不过来吗?”虞姚认真眨着眼睛,水灵灵的小模样格外招人喜欢,声音也软绵绵的,像是不会对人产生半点威胁,“你要是不过来,那我可就过去啦。” 眼看着卧室就这么大地方,退无可退的骆廷之小朋友眼一闭,心一横,咬着牙,一寸一寸挪了过去。 他倒是很想跑,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来的话就绝对不能咽回去! 他刚才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只要她不哭,他做什么都可以! 是男人就绝不能食言而肥! 食言而肥的意思他知道,要是说出来的话做不到,是会变成胖子的! 眼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自己跟前,虞姚笑得天真烂漫。 很好,她现在要开始给他剃毛了。 她是个非常有经验的手艺人,给狗剃毛的次数不下于三次,知道该怎么做! 电动剃须刀在她手中“嗡嗡”地响,顺着他的发际线一路往后,将他的脑袋剃了个干干净净。 新鲜出炉的光头骆摸了摸自己宛如和尚的光溜溜的圆脑袋,二话没说,对着镜子乐了。 “我技术好不好?”虞姚歪着脑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是不是很厉害?” 骆廷之对头发没有太多执念,除了觉得有点过于凉快之外没有太多感触。 虞姚咂了咂嘴:大意了! 这个人对自己的形象毫不在意,剃个光头并不能对他的心灵产生什么恰到好处的伤害。 虞姚眼珠子一转,有了! 她凑到他跟前,轻声道,“我记得你刚才说,我可以剪掉你的睫毛来出气,我没记错吧?” 当然,如果他真的敢矢口否认,她很有可能就要重新开始哭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骆廷之豪迈地点了一下头,大声说道,“对!” 很好! 本着不能让对方希望落空的原则,善良的虞小姐哪怕心中有些不忍,依然忍着痛心为他达成了心愿! 她手里换了一把工具,精巧的小剪刀拿在手上晃了晃,骆廷之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他他他他他倒是一点也不怕少几根睫毛,但是她能不能不要晃! 骆廷之躺在她腿上,黑漆漆的眼睛跟着那把小剪刀左摇右晃,像只被玩具球调戏的哈士奇。 就差吐舌头了,虞姚悄悄想着。 她果真业务熟练,认真的,一根一根的,剪掉了他的睫毛。 而且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剪出来的成果和她本人的一模一样。 凸凸凹凹,长短不齐。 当然,记吃不记打的骆廷之小朋友非常心大,一点都没有把自己见不得人的新形象放在心上,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言出必行,解决了一个自己惹出来的大/麻烦! 虞姚对着镜子重新将睫毛修剪一番,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就发现骆廷之正在兴致勃勃玩她的鸟。 红脸蛋的玄凤鹦鹉,淡黄色的顶冠兴奋地直立起来,在架子上蹦个不停。 虞姚一走近,就听见他在和她的小鹦鹉对骂,“傻蛋,傻蛋,你是个傻蛋!” 刚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小鹦鹉也跟着他重复,声音叽叽喳喳的。 被骂了的骆大宝兴奋的直蹦跶。 虞姚站在他背后,半天说不出话。 她曾经一直不明白爷爷为什么整天和骆爷爷打架。 她现在好像明白了。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原本预报的是雷阵雨,结果越下越大,虞老爷子直接拍板把人留了下来。 家里房间不少,都被虞姚她爸占了做书房,加上每人一间私人领域和两个杂物间,好不容易腾出了一间客房。 骆父带着老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告诉他男子汉就是要坚强,打个地铺不算事。 骆廷之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带着虞姚那只小鹦鹉到处跑。 这只鸟买来没多久,还没来得及训练,除了基本的问候语,现在只学会了骂一句“傻蛋”。 对,还是骆廷之刚教的,孜孜不倦,毁鸟上瘾。 虞姚看着坐在沙发上靠着“啾啾啾”来对话的人鸟二人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啾语十级骆大宝一抬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面色复杂的虞姑娘。 他立刻兴奋起来,下意识对着她喊了一声。 “啾!” 虞姚:“……” 行吧,啾啾啾。 托着鹦鹉的骆廷之哒哒哒跑过来,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在她脸上啄了一下,“啾!” 虞姚拿开了他疑似带着鸟毛的手,面无表情,“啾。” 不就是说几句鸟语吗?谁怕谁! 到了晚上,玩了一天的骆廷之终于肯歇一歇,抱着虞姚的胳膊不撒手。 “我要和姚姚一起睡!”他对着父母大声宣告道。 骆父觉得自己半辈子的脸都在虞家丢光了。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傻儿子! 居然当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