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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儿再呆不住,飞快爬起身,慌乱逃窜,才身后是无底的深渊,跳下去根本尸骨无存,再看四周,除了前头山洞,三面均是悬崖。 见凤止一步步逼近,心想几面都是悬崖,只有这山洞会是来路,哪知刚一进洞,朝着山洞冲去。 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从洞中传出…… 无忧和惜了了就着昨晚剩下的烤狼rou吃了些,又捧了几捧溪水喝下,正准备向前寻路。 一个修长的白色身影从树梢飘下,看过略有些狼狈的二人,又扫向头顶藤台,再看他们时,却是微微一笑,“那时没将这台子拆去,倒是对了。” 无忧看到那片月白布片时就猜到惜了了所说的人是他,这时冷不丁见着,心里仍是一紧,将视线撇过一边。 惜了了望了一回藤台,微蹙眉头,“鬼面确实有些能耐,掉到这地方,没被狼吃掉,反而还有闲情搭个台子赏月。” 不凡对他的挖苦只是浅浅一笑,“如果不搭这台子赏月,可真要喂了狼。” 这地方有多凶险,无忧昨天才经历过,如果不是了了擅于用毒,就算她功夫再好,也绝对敌不过源源不断涌来的恶狼,他说得轻松,但当时险境却可以想象,心间不由一阵紧痛,痛过之后,蓦然一惊,她竟还会为这个人心痛。 惊抬起头,见他平和的目光正留驻在她脸上,脸色微白,忙转了开去。 不凡暗叹了口气,她即便是喝下‘今天忘’也见不得他,“你们还好吗?”字。 惜了了想着毕生头一回的销魂,眉目舒展,“很好,你再晚两天来,更好。”说完,睨了无忧一眼,脸上红了一红,眼里却是别样的柔情。 不凡看在眼中,若有所觉,嘴角笑意略僵,心间淌过一抹苦涩,转身不再看他们,“当年为丞相建造这间地宫时,被要求出口只得进,不得出,就隐隐感觉不安,背着丞相将封山谷的石门做成了暗藏的双开门,给留条后路。 等丞相看过院子离开,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得从后山谷逃命。 结果他没想到,丞相前脚离开,后脚就放了许多狼进来,最终他没能跑出去,于是世上再没有人这山谷是可以出去的。” “既然如此,你会?”为了丞相府中秘密的事,苏家的人也没少想办法弄明白,但最终是没弄明白。 “我进来那会儿,本以为出不去了,结果在出口的地方他的尸骨,这个人与我有些交情,我那间石墓修建有他一份。”不凡说到石墓时睨了无忧一眼,后者神色不变,唇却失了血色。 不凡轻抿了抿唇,接着道他修建石墓时,犯了个致命的误,我及时,虽然保得性命,却失了一根手指和两个脚趾,我凭着这点认出他的尸骨。这人贪财,却极有原则,而且怕死,凡事总留条后路。所以我认出了他,就能出去。果然……” 有不凡引路,三人顺利离开,回到小院,千千飞出院门,“宁和白要了。” 一路上一直沉默的无忧,眸子忽地一亮,“可有说时候到?” 千千扳着手指算了算,“照算,这会儿,怕是要到后山了。” 无忧瞟了惜了了和不凡一眼,飞奔而去。 不凡眸子沉了沉,转身向了了告辞。 惜了了虽然单纯,也感觉无忧和不凡之间有些古怪,却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儿,送了不凡出去。 不凡翻身上马,离了小院却慢了下来,略为犹豫,向无忧入山口的方向追了下去。 (凤止的戏会陆续上了。) 442 恨他 442 恨他 无忧进到山中,见遍山的野花,彩蝶飞舞,眉目不禁舒展,嘴角勾出笑意,蹲下身采了一捧野花。 不凡悄悄尾随在她身后,看着她少血色的面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他的眼角不由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笑意。 蓦然见一头狼匍匐着向无忧靠近,无忧顾着采花,未有所察觉,扣了颗小石子在手,正要出手,只见金光一闪,狼倒头死去。 无忧这才有所察觉,回头看见野狼喉咙上的半尾金针,蓦然抬头,看向前方。 前头山坡上,宁墨一身青衫立在马前,大朵大朵的芙蓉花就开在他身后,阳光下将他清冷的身影也衬得明艳动人。 他凝视着她,面容是惯有的冷,但眼里却蓄着掩不去的温情柔光。 不凡轻抿了唇,缩身树后。 笑意在无忧眼里荡开,飞身起来,向山坡奔去,到了离他两步距离才停下,定定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再移不去别处。 半晌,回过神来,扑进他怀中,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抱紧。 无忧脸颊蹭着他的胸脯,低声呓语,“我想你了。” 他也没说,冷温的面容却渐渐柔和下来,低下头,下巴轻抵她的额角,深吸了口气,无比的满足。 不凡于树后看着相拥的二人,眸色黯了下去,低叹了一声,垂下眼睑,正欲离开,有人的手轻搭上他的肩膀。 回头见凤止站在身后。 凤止也望着前头二人,眸子里是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复杂神色,看进深处,却是一股揪心的痛,他见不凡向他看来,收回视线,平看向不凡,“后悔吗?”字。 “有何可后悔的?”不凡从他身边绕过,向前走开。 不凡出了山谷翻身上马,凤止也唤来马匹,与他并肩而行,意味深长地瞥视着不凡,“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你们四魂本为一体,封印之时血脉相通,缺一不可。你伤她,不就是想刺激她自愿服下‘今生忘’从而可以解开封存的记忆,寻到你另外的三魂,她不再受与你之间的感情束缚,她才能与其他三魂水rujiao融,血脉相通,冲破封印。可惜,他们三人是成了,你呢?你用心良苦,可惜她未必能承得起你这个情。她怕是再接受不了你,她身上封印固然能解,可是你永远只能做个旁观之人,再不能是她的良人。” 凤止的每句话,都象一根铁钉钉入不凡的心脏,他一席话已经将他一颗心刺得鲜血淋淋,再无完处, 然他听完,却笑笑然地睨向凤止那张妖孽的面庞,“看来你还是服下的‘今生忘’的解药,记得了一切过往。我心里难受,你心里也未必好过。横竖你我二人都是不待她见的,倒不如我们做个伴,日子也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