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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贴着墙面,手机被她紧紧地抓着,放在胸口处,心跳起伏不定。 久久缓不过神来。 连孟括打来的电话也丝毫没有听见。 傅希进了大楼开始对小孩实施营救,扶桑垂着头,快速地从另一条小道绕过去。 直到见到了孟括,整个人才安定下来。 孟括见她眼神有点儿不对劲,随口一问:“怎么了?鬼鬼祟祟的,你做贼啦?” “你才做贼了!”扶桑斜了他一眼。 最后两人没说什么,熟稔地上了车,孟括开车把她带到一家酒吧去玩。 酒吧内灯影重重,歌舞闹腾。 偶尔有几个穿着吊带裙的妖精妹子来搭讪孟括,手肘搭着他的肩,长发的发尾落在他的下颌处,身体最柔软的部分往男人的身上压,挑衅地看向扶桑。 扶桑吸着橙汁,冲孟括竖了个大母拇指,室内歌舞声响太大,她只能跟他咬耳朵,侃道:“行啊你,小时候就一娘娘腔,长大了这么招人喜欢?” 娘娘腔? 谁娘娘腔了! 孟括气得想拍她一掌,但碍于扶桑是女生,他从小就知道这女的口不遮拦,大咧咧的,也没计较。 啧了一声,问:“怎么滴,你上次问我傅希的联系方式,听说那半个月还跟着他跑去羌塘,泡到人家了吗你?” “要你管!”被戳了痛处,扶桑瞪了他一眼。 “那就是没泡到。”孟括挑挑眉,这个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他没想到,“按理说,你小时候应该见过他啊,怎么现在才有兴趣?” “我什么时候见过他了?”扶桑吸了口饮料,问得懵懂。 孟括挠挠头:“我想想啊......不对,你肯定见过他,我记得小时候那会儿,上初中吧。我让傅希教我打架,他把我腿弄折了,然后我妈跑来骂他,你还帮了他咧。” “我帮了他?”扶桑眼皮慢悠悠地掀开,羽睫微微一颤,努力回想了一下。 “对啊。”孟括一脸鄙视地看着她,“你记性这么差?我都记得,你怎么忘了?当时我还奇怪,你咋那么正义,突然就冲上来把我妈臭骂了一顿,该不会你这小妞,小小年纪就看上人家了?” 扶桑似乎是有点儿想起来,她揉了揉头发,小声说:“可能是因为我爸不在了吧,所以那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记得模模糊糊的,唯独在警局那天的事儿记得一清二楚。” “阿姨在江南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还行。” 这一次,扶桑没有喝酒,反而是孟括喝了不少。 扶桑开着车,把孟括送回军区大院,打算返回路边,叫一辆出租车回去。 正巧,“呲——”一声,一辆深黑色的吉普霸道而显眼地停在了她的脚侧。 车灯刺目耀眼。 车座底盘高。 扶桑仰头看他。 车内的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冷静淡然地坐在驾驶位上,修长的手臂伸出车窗,往下垂,敲敲车门。 “哐哐”的声音在昏暗的马路清彻回响。 傅希轮廓冷峻,没有表情,只淡淡地抛下一句。 “上车。” 23、23 ... 傅希轮廓冷峻, 没有表情, 只淡淡地抛下一句。 “上车。” 好凶! 远处的冷风吹来, 扶桑小幅度地打了个寒颤,抖抖肩。 免费的司机不要白不要, 不上车的是傻子。 她秉着这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观念,疯狂洗脑自己,绕了个弯,正准备占某人便宜。 想要拉开后座的车门。 硬拉了几下,才发现根本拉不动。 扶桑气馁,刚好听见男人带着点不耐烦地再次开口:“坐前面来。” 一秒、两秒、...... 扶桑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咬着唇,语气是克制不住地颤抖, 她并不想坐前面。 “为什么我要坐后座都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 扶桑:...... 扶桑闭了闭眼,准备转身就走。 “扶桑。”男人低低地喊了一声,在黑沉无星的夜中显得尤为空灵。 扶桑脚步顿住。 “你是要我拉你上来, 是自己乖乖上来, 嗯?天太晚了, 外面不安全, 我送你回去。” 最后,扶桑还是投降地回到副驾的位置,拉开车门, 一屁股坐上去,调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把外套的帽子拉上来, 遮挡住自己的脸,撇向一边,就着车窗灌吹进来的冷风。 一个人,生闷气似的,一声不吭。 吉普车发动了起来。 傅希开得特别慢,明明马路上没有车,一路通畅得完全可以飘移,他偏偏开得跟个乌龟似的。 慢慢、慢慢地耗着时间。 似乎在挑战着她的极限,等着某人像只小狮子一样发怒瞪他。 可整整开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车程被他硬生生拉长了两倍。 吉普停在小区楼下后,熄了火,扶桑依旧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傅希的眸色无声地暗了下去。 “扶桑......” “傅警官。” 两人同时开口。 扶桑抢先说,嗓音哑哑的,有些泛空:“抱歉,我还没想好。” 车厢内的空气一时间凝重得可怕。 这安静像是无形的棉絮,紧紧地堵塞在他的心头。 扶桑咬着唇,没看他一眼,推开车门,就下车离开了。 离开的背影不带一丝留念。 傅希嗤笑了声,像是自嘲,他坐在车上,看着女人走开的身影,摸出一根烟,点燃,烟吸入肺,总觉得不是滋——?T?X独家整理?——味。 那天,他给她的答案是—— “你再想想。” 他考虑了很多...... 扶桑从小被人宠着长大,养尊处优,除了扶志国那件事对她打击很大以外,基本没什么烦恼,是生长在保护圈里的女孩。 而他跟她恰恰相反,是要处处面对危险,随时准备丧命殉国的人。 他对自己的未来根本不敢构想,甚至连一生平安都是奢望。 所以,他把选择权交给她。 让她再想想...... 他以为她会说:“我不想了,就是你了,我就是喜欢你。” 他能立刻将她拥进怀里。 平时的她不都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吗? 怎么一下子变了? 傅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回到特战队寝室后,他揪住正在卧地俯卧撑的梁栋,开门见山地把那天的事情阐述给他,并问:“说一下,你的看法。” 梁栋第一次被队长问及感情方面的问题,挠了挠头,用衣摆擦擦汗,磕磕绊绊地说:“这...这...队长,你这不是在为难我吗?我还没谈过恋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