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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脸上还带着笑。 他等着荣夏生给他一个认真准确的回答,虽然不管那个回答是什么样的,他最后都得掰成自己,但他确实很好奇。 “不好说。”荣夏生调整好情绪,平静地回答,“事实上,所有的条条框框在遇到真正喜欢的人时就会统统作废,所以,预设一个理想型是没有必要的。” “……幻想一下还不行吗?”佟野说,“你觉得你跟什么样的人比较合适?阳光的、帅气的、会逗你开心的!你觉得这样的适合你吧?” 荣夏生用余光扫了一下身后的人,转过另一边继续浇花。 “不知道。” “……但你知道什么样的你不喜欢,对吗?”佟野的潜台词是:反正不喜欢沈堰。 “大概吧。” 荣夏生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让佟野彻底无奈了,根本没法沟通么! 佟野又受挫,丧气地往回走。 荣夏生回头看他,想了想说:“阳光一点蛮好的。” “啊?” 荣夏生收回视线,继续浇花:“阳光一点的男人相处起来会很舒服。” 他草草浇完了花,放下水壶,目不斜视地往自己房间走:“还挺不错的。” 别人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荣夏生虽然不至于大巴掌,但时不时就给佟野泼冷水,可是好在,他泼完冷水还知道递上一条热乎的毛巾。 挺好。 佟野开心了,觉得荣夏生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看着那人往房间走,到后来脚步都乱了,其实就是心慌吧? 因为也是有点儿喜欢自己的,所以他才心慌? 佟野脑补功力一级棒,觉得荣夏生那句话就是在暗示他。 既然都已经暗示了,那他是不是应该做点儿什么了? 佟野跑去敲门。 “小叔叔。” “嗯?” “要是有个特别阳光特别帅气特别可爱的男人追你,你会答应吗?” 荣夏生背贴着门,沉默了好久。 有一个回答已经到了嘴边,可他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只剩下轻轻的一句:“佟野,晚安。” 自从佟野问了那个问题之后,两人的相处就开始有些微妙。 荣夏生很明显在避免跟佟野有直接的目光接触,两人说话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看看这里,望望那里,偏偏就是不看佟野。 照理说,这样一来,佟野应该焦虑的,可他这次非但没有焦虑,还得意起来。 “我觉得他对我是有意思的。” 中午在学校食堂吃饭,佟野拉着蒋息诉说少年心事。 蒋息不搭理他,专心吃饭。 “息哥,你说像我小叔叔这样的人是不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告白?” “也不一定。”蒋息被他烦的不行,抬眼不耐烦地说,“你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没准儿他为了保命,会跟你告白。” “……果然是兄弟。”佟野撇撇嘴,“不过我也没指望他能跟我告白,这种事儿我来就行了。” 蒋息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他。 佟野一边往嘴里扒拉饭,一边翻着网上的各种送礼建议,蒋息瞄了一眼,还是笑了,他是羡慕佟野的。 两人从食堂出来的时候,蒋息问他:“你要送你小叔叔什么?” “没想好呢,”佟野说,“他生日快到了。” “他跟你说的?” “我问的我爸。”佟野乖乖回答,“我问他,他肯定不告诉我,整天什么都不说,闷葫芦。” 佟野下了台阶,脚底一打滑,差点儿摔了个屁墩。 “草,吓我一跳。”佟野抓着蒋息的袖子说,“你说我送他什么呢?” “蒋息。” 佟野正想跟蒋息商量,裴崇远突然冒了出来。 蒋息皱了皱眉,冷着脸瞥了他一眼,然后跟佟野说:“你去图书馆还是活动室?” “我找个教室睡觉去吧。”佟野察觉出两人之间气氛不对,看看他们,对蒋息说,“你先忙。” 他跟裴崇远简单打了个招呼,走了。 往教学楼走的路上,佟野给荣夏生发了个消息:你真的觉得裴哥跟蒋息是一对儿?我怎么觉得这俩像是仇人呢? 佟野一直到趴在教室的桌子上睡着也没收到荣夏生的回复,因为对方把手机静音,窝在房间一直在写稿。 荣夏生今天状态不错,从送佟野上学回来之后就没断过,写了两千多字,自己还都挺满意的。 他写完之后松了口气,笑着靠在椅背上轻轻地揉着辛巴的小脑袋。 休息好了,感觉到口渴了,他起身这才想起看一眼手机。 打开手机,荣夏生很是诧异。 平时几乎没什么人找他,结果今天竟然除了佟野的消息之外,还有两个未接来电。 未接来电是陌生号码,他习惯性地没去理会。 佟野下午三点半结束今天的课,荣夏生已经习惯了每天送他去上学再把人接回来,还真有点儿监护人的意思。 挺有趣的。 他觉得这样挺好,一点儿都不麻烦,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多地走出了家门。 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并不是件坏事。 这会儿已经一点多,荣夏生准备随便吃点儿什么就出发,提前到了可以在学校里面随便逛逛。 正煮面呢,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荣夏生不喜欢打电话,陌生号码也几乎不接,但总有特殊情况,就像现在,这个号码已经打过来三次,大概率是真的找他有事儿。 他放下筷子,调小火,接起了电话。 “你好。” “你好,荣夏生学长吗?” 荣夏生皱了一下眉,疑惑地说:“我是荣夏生,请问你是……” “我是何凯!”电话那边的人笑着说,“你还记得我吗?本科的时候咱们俩帮佟老师组稿来着!” “啊,是你啊,好久没联系了。” 这个何凯就是跟沈堰同公司的那位,他电话一打过来,荣夏生的第一反应竟然就是沈堰。 那天沈堰跟他说过那些话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他,像是碰了壁就回头了,荣夏生倒是乐得清静,不过现在,这通电话怕是并不单纯。 “何凯,有什么事吗?” 何凯尴尬地笑了笑说:“实不相瞒,还真有点儿事儿。” 他说:“学长,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给广告公司写过文案,我们最近接了个case,负责这事儿的人突然离职了,忙不过来,你能不能给救救急?” 荣夏生一怔:“救急?” 他以前确实给人写过广告公司的文案,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而且荣夏生并不觉得自己的能力到了多年之后还能被人记起的程度。 “对对对,救个急,临时找不到合适的人。”何凯说,“学长,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