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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换上了一件素净的白裙。她慵懒地走到镜子前,慢慢地拿起毛巾擦头发。 甜品店已经有好些阵子没去,时栀本来想去看一下,临出门前接到了一通电话。蓝色屏幕上跳出“白雪公主的后妈”,她打开免提,边戴樱桃样式的耳坠,边听那头说—— “小栀,今天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饭局,你一定要到。” 时栀眼底染上几分兴味,“是吗?” 那头的声音还算温柔,“对方是你爷爷在商场上的朋友,地位很高,等会儿一定要打扮得庄重一点,知道吗?” 恶毒后妈要是不提醒,她还会勉强换上她那些名牌裙子,这么特意一说,她反而打开衣柜,挑了最幼稚的一件,“知道,饭局嘛。” 时栀比划了一下,最后挑了那件粉色的jk制服裙,她拿出奶茶色口红在唇上轻轻地涂了一层,一个清纯学生形象就勾勒了出来。 她几乎可以想象出等会儿这恶婆娘气急败坏的样子,随便挎了个包上了家里派来的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的衣服一眼,迟疑地说,“小姐,您今天……” 时栀挑起眼尾,“怎么?” 他一哆嗦,“没事没事,您真是仙女下凡。” 女孩纤长的手指支着腮帮,“用得着你说。” 餐厅定在踏雪楼,古色古风的风格倒有几分意境。她来得太早,百无聊赖地跟孙念念聊天。 后妈发消息过来,“临时有事去不了,你陪客人好好聊聊。” 时栀心想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别啊,我要是得罪人可担当不起。” 她这句话可不是谦虚,明晃晃地带着威胁。 “表现好点,毕竟那是你的结婚对象。” “?” 时栀完美的面具上裂开一道裂痕,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这女人骗来见自己的未婚夫?不对,哪来的未婚夫,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时栀当即就要走人,司机将她拦在车前。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人一眼,却见平时怂得不行的某人固执地不让她上车。时栀只能站在车前给老爷子打电话求证,结果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爷爷……”她跺了跺脚。 撒娇**还没使出来,威严的声音传到耳边,“你今天必须跟他见面。” 时栀心想,我连他名字、长相都不知道见什么见?她跟xiele气的皮球一样,在司机的注视下还是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时栀天不怕地不怕,最怕最敬的就是爷爷,他的话她不能不听。老爷子想在她面前念叨一下那人的好,刚说了一个“周”字就被时栀打断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跟他聊。” 她咬重了“好好”两个字,憋着一口气坐下来,心里大概已经猜出了这都是后妈赵亚芬的阴谋。 时栀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地把这事跟孙念念说了。她心口憋了火,心想从前都是把后妈玩得团团转,没想到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孙念念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她终于能幸灾乐祸一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 “?” “多一个提款机不好吗?你很快就可以享受跟我这个已婚妇女一样的快乐了!” “……”时栀感觉昨天晚上插出去的那一刀准确无误地回到了自己的心口。 她咬了咬唇,非常坚定地说,“你放心,这婚约一定会作废,等会儿我就让他体会一下社会的险恶。” “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让他体会一下直女的恶臭。”时栀已经想好了,等会儿他来了就问他是不是处男,x能力怎么样能不能生儿子,介意老婆在外面偷吃吗?结婚之后能做全职爸爸吗? 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侮辱。 她刚准备起身去卫生间化个浓一点的妆,抬眼就看到餐厅门口走进来一位客人,服务员上前,“您好,请问几位?” “我约了人。”男人尾音染上几分笑意,温柔得如同四月和熙的春风。 服务员脸上怔了一瞬,她从未见过如此儒雅的男人,嗓音温柔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他的笑意不抵眼底,有一种淡淡的上位者的威压感,让人觉得亲切又不敢亵玩。 几乎一瞬间,时栀的后背绷紧,连呼吸都跟着放缓。 她无意识地攥紧了粉色的裙摆,远远地看见一双被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走过来,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时栀咽了口唾沫,视线不敢往上,死死低着头祈祷——别过来。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时栀鼓着腮帮怯怯地抬起头,撞进金边眼镜后那双似温柔大海般诱人沉溺的眼睛里。 周修谨脱下了往日里穿的白大褂,西装笔挺,斯文矜贵。白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再往上看,性感的喉结旁有一颗小小的痣。 她咬了咬唇,不知如何应对,结结巴巴憋出一句,“好……好巧。” 男人好看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胆怯的女孩,她今天穿了一身乖巧的粉色,头发翘起自然的弧度,唇色也很漂亮,他眉眼一弯,“不巧,周太太。” 第2章 明明是再温柔不过的语气,无端让人觉得凉飕飕的风从颈间刮过。 时栀一时间没去体会他话里的深意,怔怔地看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 她见过他很多样子。讲台上卷起袖口,露出一小截肌rou线条流畅的手臂,认真威严地授课;穿着温柔的蓝色毛衣,将野猫放在膝间,修长的手指轻轻挑逗;在能容纳千人的演讲厅里,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自如地讲解着生物科学方面的知识;甚至于……耐心温柔地哄她,想要进入她时沉沦的模样。 可从来没有像这样,袖口缀着两颗蓝色的钻石,微微一伸手露出一截腕表,无论从哪个细节看,都透着一股子矜贵的味道。 他唇微微抿着,似笑非笑,眼底早就没有了先前的柔情。准确地说,他更像是一个猎人,终于抓到了那只曾经从自己手里逃走的猎物。 这么一想,时栀脖子更凉了一些。 “你……” 周修谨缓缓开口,一边说一边研究她的反应,“我就是你的未婚夫。” “……” 时栀差点当场裂开,眨了眨眼不知道作何反应。 比突然多了个结婚对象更崩溃的事是什么?结婚对象还是自己的前男友。比结婚对象是前男友更崩溃的事是什么?她还渣过她前男友。 时栀当初对周修谨是见色起意,勾到手之后就腻了他的温柔,找个扯淡的借口把他给甩了。至于这个借口有多扯淡呢,她当时拽着周修谨的衣服,勉强挤出鼻涕和眼泪,“我去找算命的算了一卦,他说我跟你走不到婚姻的殿堂。” 女孩呜呜呜地哭,表情矫情又做作,“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