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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事情结合着原著在脑海里捋了捋,顺便又上网查了查王家的资料。 原著里提过,曾经的那场车祸是王家人做的,目的就是除掉王肃霖这一支,原因未明。 今天看来,制造那场车祸的人,应该就是王家的次子,王肃霖同父异母的弟弟王佐麒。 而今天出现的那个年轻人,正是王佐麒的小儿子王澄。 云彦又想到王澄今天歇斯底里的谩骂,似乎对沈疏珩的母亲恨之入骨。 那么……王佐麒和沈清雅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他们根本没有关系,只是被误会和捏造的关系? 沈疏珩既然那么憎恨王佐麒,甚至不惜扳倒了王家,又为什么独独留下了王澄? 诸多念头在脑海中盘旋,云彦缓缓呼出一口气。 算了不想了,反正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可他根本抑制不住脑海中思绪的跳跃。 他低着头,盯着自己干净的脚底板定定地出神。 …… 等等。 云彦忽然反应过来:沈疏珩不让自己进去……不会是因为自己没穿鞋吧? 他怔怔地眨眨眼,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蔓延开来。 云彦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到今天只请了一天的假,而现在胳膊还在疼,还有后背,被轮椅砸了一下,给胳膊上药的时候就发现青了一大片,肩膀一动就疼。 这两天的戏份比较激烈,有不少的追逐动作戏,他这状态恐怕也拍不好,于是干脆多请两天假,回去再赶戏份。 他给导演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只是解释自己摔了一跤,摔伤了胳膊,可能要修养两天。 也许是最近进度赶的不错,导演也没多问,爽快地答应了。 打完电话天已经黑了,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云彦开门,就见一个佣人站在外面,告诉他晚饭已经做好了。 云彦早就饿了,收拾收拾情绪,穿了拖鞋,到餐厅去吃饭。 到了餐厅门口,他看着已经坐在餐桌旁的沈疏珩,愣了一下。 二楼的餐桌还是沈老爷子上次过来时换的小桌,云彦淡定地走过去,在距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下。 这个位置,离沈疏珩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 饭菜上来了,一改平日里的繁杂,只是一碗香浓的米粥,还有两道清淡的小菜。 真是难得的家常。 云彦正准备动筷子,就见杨姨端着一个小盅过来了,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小声说:“少爷说你受伤了,特意交代给你炖的鸽子汤,就这么一小盅,快喝吧!” 说罢冲他笑笑,立刻又回了厨房。 云彦惊讶地看向沈疏珩。 他此刻已经换了一身衣物,轮椅也换过了,神色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冷峻,只是眉目间还是有股藏不住的郁气。 沈疏珩却没看他,只是伸手过来,将云彦面前的小盅又往他手边推了推:“趁热喝,好好休养。” ……他这是在示好? 云彦心中惊奇,看着沈疏珩回避的神情,眼中不由露出些笑意来。 他打开小盅,喝了两口鲜美的鸽子汤,忽然听到沈疏珩说:“抱歉。” ……他竟然会道歉? 云彦继续喝鸽子汤,不动声色地问他:“抱歉什么?” 沈疏珩垂眸,没有回答。 不知为何,云彦心中却忽然轻松了很多,放下勺子,撑着侧脸,笑着调侃他:“你都不说,我怎么知道要原谅你什么啊?” 沈疏珩抬头看他,在确认了他眼中的笑意之后,似乎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柔和了很多。 “我不知道门外是你,”沈疏珩解释道——不然他就不会将瓷器摔过去,还让云彦“滚”。 顿了两秒,他继续说:“我脾气不好,有时候会有些……控制不住,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避开我就好,别伤了你。” 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又来了。 云彦渐渐收起了笑容,勺子无意识地在鸽子汤里搅动,忽然问道:“那你自己呢?” 沈疏珩疑惑地看他。 云彦没有再追问,只是将目光落在他裹着纱布的左手上,淡淡地问:“伤口怎么样了?” 沈疏珩并不在意:“小伤。” 云彦的心里却有点难受,忽然拿过他面前的小碗,不由分说地把小盅里的鸽子汤分了他一半,推到他面前:“杨姨这鸽子汤炖的是相当不错!喏,你也来点儿,养伤嘛,一起养。” 沈疏珩本想说不用,但看着他眼中柔和的笑意,脑子还没同意,右手却已经接过了小碗。 ……根本就无法拒绝。 他在云彦的注视下喝了一口鸽子汤。 “怎么样?好喝吗?”云彦的眼神里像是有光。 他点点头。 他并不喜欢喝鸽子汤,实际上,他对一切炖品都毫无感觉。 而今天的这一盅,似乎格外鲜美。 第25章 “今天, 你救了我。”沈疏珩又喝了一口鸽子汤,将碗放下, 问道:“你想要什么回报?” “……什么?”云彦被呛了一下。 沈疏珩看着云彦奇怪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可能问了一个蠢问题。 在危险发生之前,他全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掌心那一段白皙的手腕上。 枪声响起的瞬间, 他眼睁睁看着那只看起来脆弱易折的手腕爆发出怎样的力量,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肾上腺素急速飙升让他全身发冷, 他想要将身边的那人护在身下, 但残疾的下肢却让他无法借力。 瘦削的身躯抱着自己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疼,全副心神都在怀里这人紧皱的眉头上。 轮椅倒下, 砸在云彦背上的瞬间,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紧缩, 看着眼前冒出冷汗的额头,几乎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定不可以有事。 那一瞬间,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清晰浮现,他试图撑起身体将眼前的人护在怀里, 可这人却拼尽全力地抱住他,那怀抱是他从未感知过的温度。 从那一瞬间之后,沈疏珩就知道, 在他心里, 有些东西变得不同了。 只要看到云彦在他身边, 他就觉得心中有种急躁, 想要从他身上攫取什么,却找不到支点,最终那股**只能变成一种笨拙的渴求。 云彦救了自己的命。 他知道自己应该道谢,可是感谢又太过轻飘,他想要给云彦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云彦。 就算是每天都在监听,就算可以听到他和每个人所说的每一句话,看到他搜索或者记录的每一条信息,可却没办法感知他的内心,得知他对一切的看法,明了他所有的**。 他甚至觉得,云彦没有明显的**。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