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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那是关怀备至。 准夏秋冬四季衣衫,都是比照她自己来裁减。 每季都会替她裁剪十六套崭新的衣衫。 同色系的衣衫,一般都做两套,方便宴会弄脏替换。 其实,小花精眼下很少出门,身子长的快,不需要这般浪费。 但是,祖母姑姑都坚持,按照公府大小姐的排场准备。 加上年节的服饰,生辰时节长辈的赏赐。 小花精的衣衫根本穿不完。 一月之内,衣衫不会重复。 有些都不等穿戴,已经小了。 小花精衣衫鞋袜上头,不是用珍珠装饰,就是各色宝石点缀。 头上的缎带,小花精就有好几匣子。 赤橙黄绿青蓝紫,色色俱全。 一色都是用珍珠宝石点缀。 指花亦是如此。 小花精其实不喜欢这些花花碌碌的东西。 她偏爱翠色与金色。 不过,她祖母,姑姑都告诫她,小姑娘家家,穿戴要喜庆。 再者,她是荣府的嫡长女,应该多穿大红大紫、秋香色,这些高贵的颜色。 翠色,是偏冷色系列。 这种训教,把小花精以为红花绿叶,最自然、最美丽的认知,全盘推翻。 祖母与姑姑一般都会安慰小花精:“你还小,慢慢学就会了。” 小花精很想说,她不小了,她差不多千岁了。 不过,小花精知道祖母姑姑都是好意。 这个空间的审美跟花精不同而已。 她既然托生为人,只有入乡随俗,努力适应。 小花精心思活络,手里也没闲着。 她被祖母牵着,顺手搭了祖母的脉息,知悉祖母气血不畅。 她伸手在祖母泥丸宫按摩几下,嘴里给出解释:“祖母怎么皱着眉头呢,元儿给您揉揉。” 不过瞬间,贾母就觉得昏沉沉的头脑一下清明了。 贾母不知道是小花精揉揉起了作用,却很乐意把功劳算在孙女头上。 “元丫头真是巧手,你这个一揉揉,祖母舒服多了。” 贾代善闻言一笑,并不多言。 小花精随后吩咐金簪替贾母炮制了莲花茶。 贾母吃了一盏,腋下的疼痛也消失了。 她甚惊讶:“我这活了一辈子,竟不知莲花茶还有这个功效呢。” 贾代善忙着替小花精遮掩:“这是元丫头三月份的时候,乘着太阳初升,露水未干,采摘的莲花蕊。 天地精气凝聚之所在,自然不同一般的莲花。” 贾母闻言越发疼爱孙女:“我的乖乖丫头,怎么这么聪明?” 小花精如今已经学会了如何哄老人。 她笑道:“大家都说我长得像四姑姑,肯定遗传四姑姑的聪明。” 贾母笑颜如花:“嗯,元丫头说的对,祖母也是这般觉得。” 小花精的话没学全。 大家说的是四姑娘贾敏,集中了老公爷与夫人的优点。 既聪明又伶俐,才貌双全。 小花精不动声色,把祖父祖母四姑姑都夸赞了。 贾母临走又询问小花精:“元丫头想要什么礼物,告诉祖母,只要不是天上的月亮,祖母都能给你寻来。” “这样啊?” 小花精笑嘻嘻看了祖父一眼,祖父知道她喜欢什么。 贾代善就道:“记得早些年我送回来几箱子开了窗的石头,还在不在? 这丫头喜欢各种闪亮的玩器。” 贾母满口应了:“都给老爷留着呢,回去就让人搬过来。” 这日午后,贾母派人抬了足足十二口箱子到东苑。 小花精以为都是玉石。 笑得眼睛都迷城一条缝:发财了。 然后,打开一看,只有四箱子玉石。 其余,一箱子满当当的珍珠玛瑙。 虽然光滑灿烂,蕴含的灵气很有限。 再有一箱子装着金银。 可不是那种大锭子金银,是那种栗子大小的金锞子、银壳子。 也有金瓜子,银瓜子。 还有满满一箱子闪瞎眼的铜板。 这是专门让小花精打赏下人之用。 再有几箱子玉器玩物,却是四姑姑贾敏送给小花精。 都是贾敏小时候用过的小玩器。 玉石的棋盘棋子、香炉、花瓶,还有一套玉质的茶具。 再有玉簪、玉钗、镯子、耳环,指环,坠子、玉牌、玉佩。 贾敏的东西都是定制。 不同岁数,又有不同型号的指环、镯子、簪子。 如今都送给小侄女儿了。 她出嫁了,这个开心果的小侄女,还能陪伴父母十几年呢。 王氏过来替小花精整理物品,又是高兴,又是愤懑。 公婆小姑子,一个个就知道赏赐元丫头,却没有一个人想起她。 她这个有功之臣还在禁足呢。 王氏暗示小花精:“你祖母对你真是不错哟,可惜,没人这般关心母亲。” 小花精知道母亲的意思,却是故作不知:“外祖父隔的太远了,母亲不要责怪外祖父。 这样吧,母亲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吧。” 王氏郁闷的想吐血:她是眼馋东西吗? 元丫头那么聪明,怎么不知道替她求求情呢? 却不知道,若非小花精需要她照顾,王氏如今还在挨手板子呢。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王氏不敢直接唆使小花精向公爹求情。 她怕小花精小孩子不知避讳说漏了嘴,惹得公爹越发生气。 王氏只敢暗示。 然而,小花精不是真正的小孩子, 她一味装糊涂,闹得王氏越发气恼,却不知道这火气冲谁而发。 小花精觉得她母亲每日在家写写字,吃得好、喝的好、穿的好、玩得好。 哪有半点不如意? 小花精从来不觉得管家有什么好。 其实,这也是小花精不大懂得人间的人情世故。 王氏除了谋夺爵位这一痴心妄想。 她真还有一点不如意, 她如今只是花信之年。 她渴望得到夫君的宠爱,能够与夫君夫唱妇随,和和美美。 贾政住在东大院,根本就不来花园子。 王氏身为妇人,也不能直接找上贾政吵闹,说他不该夜夜与小妾通房同眠,不伺候她这个正妻。 王氏狠毒愚笨,这点最起码的羞耻心还是有。 这些话,王氏根本不能与人言。 更何况还是不懂事的女儿? 这种苦楚,她就是找人诉说,也没人会管,也管不不了。 即便是他娘家兄弟,也没有出头的理由。 王氏可是儿女双全。 贾政也没有庶出儿女。 王子腾自己也是三妻四妾。 所以,这苦,也只有王氏自己默默咽下。 过了五月节,贾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