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姇】(31)
============================================== 【】【官方】【唯一】【QQ群】:344279675 ============================================== ps://.. ============================================== 作者:voxcao 27年10月3日 字数:7521 姇3 时隔一年再度回来,我几乎忘记了怎么发文了,恳请帮忙排,谢谢。 正文:黑暗中的老离在偷偷窥视着屋子里的变化,所见到的内容和那时候的 他在闺女身后涌动的情形基本相同,无非就是换了个体位,当然了,还有一点, 也是让老离心里觉着尴尬的是,现在的主角变成了姑爷。 透过门缝,从屋子里持续传来姑爷和闺女哎呦呦带着喘息的呻吟声,肢体动 作、面部表情、呻吟的节奏等等丰富多彩的画面不断敲击着老离的心坎,随着那 混淆了的声音荡漾出来,飘进老离的耳朵里,随着离夏那两条大白腿的晃动同样 让老离心旌摇曳,魂不守舍。 目睹那二人之间忘我结合在一起的身体,老离的内心是酸酸的,既担心姑爷 的动作重了,又恋恋不舍,脑子里一度想到他和闺女之间的甜甜蜜蜜,这种患得 患失的感觉在老离的心里不时涌现出来,虽明知那是闺女和姑爷两口子之间的亲 密行为,不应该由他去看去想去品论,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控制不住自 己的眼睛。 看了差不多有十来分钟的时间,老离实在没法子再继续偷看下去,说真的, 那滋味实在不好受,与其说是在偷窥,还不如说是煎熬呢! 漆黑的客厅里,老离慢慢垂下了头,神情有些落寞,在他看来,像这样的日 子并不是时常发生的,因为姑爷经常离家漂泊在外,就像个旅客一样,住上两天 就会离开,大部分时间都是闺女和外孙在一起的情境,偶尔闺女也会一个人独自 躺在那张大床上,那时候的他很少像今天这样,倚在门口朝里偷偷窥视。 在自由和束缚之间,老离有些迷茫,同时心里也有些愧疚,他有些分不清自 己那段短暂的婚姻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没有它的存在,或许他和闺女之间仅仅 只是摩擦在暧昧之间,永远也不会逾越那道沟壑,因为在搜肠刮肚之后老离也没 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更没有谁站出来告诉他,如何去做才能再续前缘。 也难怪老离的心里会产生出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这延续了好多年压在心底 里的念想本身就是一种折磨,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想要获得解脱,如果可 以选择的话。 这波动的心里影响着老离,压抑着老离,继而怅然若失,在这咫尺间的距离 明明可以触手可得,却模模糊糊变成了天堑,当他想要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那样 的遥不可及。 借着夜色的掩盖老离悄悄掩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知道看过之后心里更为难受,却有些迷失,一时间又心乱如麻,颇不是滋味地 想:「姑爷此时在家我该高兴才对,怎么还唉声叹气去指责他的不是呢?毕竟那 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久别重逢本该如此。」沉吟半晌,心里又开始暗暗自 责:「你都做了那事儿了,还跑去偷看,这算怎么一回事啊!难不成你还想横插 一杠子搅合了人家?」这叫关心则乱,也难怪他心里前思后想难以平静。 一晚上昏昏沉沉如是再三,老离都不知道自己醒来了几次。满脑子乱七八糟 的,要么是多年前一家人欢聚一堂的陈年往事,欢笑良多,几在睡梦中笑醒了过 来,于迷糊中感慨万千。要么就是新近发生的情形,或心惊rou跳、或精神亢奋, 在脑子里如同过着电影,翻来覆去的样子像烙饼似的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整个人 始终处于不安分状态,一会儿伸展一会儿蜷缩,心思澎湃,直至东方发白,天色 透亮。 那流水的日子如浮云聚散,本该来去匆匆,或许是心里有事,老离竟觉得时 间过得如此之慢,度日如年。 生活总该要继续的,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能太刻意表现出来。经历了一晚 上的折腾,老离再也睡不下去,心里做着短暂思考,这想法又和昨天早上的想法 有所不同。最初他是打算听听闺女的看法,要得到一个肯定答复心里才算踏实, 可那时姑爷还没回来,一早一晚又一夜的经历变化,老离想了:「趁着这两日姑 爷回来,我该给人家腾腾地方,也省得当个电灯泡,熬来熬去心里不上不下的。 不如出去走走,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给我心里解放一下。」带着这股意念,直 等到姑爷闺女来到饭桌前。 离夏和魏宗建昨晚上行云布雨自是欢喜无限,一个是身心舒展尽力满足丈夫 的情欲,另一个自是竭尽所能弥补对妻子的亏欠,可谓是心心相印尽善尽美。双 双起床,见老离早已摆好了碗筷,脸上又尽显平静,他夫妻俩在对视中相互一笑, 内心同时升起一个念头:「看起来爸(岳父)的心情不再郁闷了,这可是好事。」 至于说离夏个人,心里有些小波动那自是在所难免,毕竟前日和父亲真正结合了, 突破了禁忌,介于温情和躁动间这个火候不好把控,怎么说也是血亲luanlun,她脸 红心跳臊得没法也需要适应一下。 忙忙碌碌整理一番,又叫醒了孩子,一家人团圆着吃了早饭。饭后,老离当 着闺女姑爷的面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只说回老家看上两眼,因家中长期无人总 得有个照应,多则十天半月,少则一个礼拜就会回来,话是活的。说之前老离的 心里就已经打好了腹稿,一一应对情形了然于胸,也不怕他们两口子说些什么。 离夏深望了一眼父亲,见他说得平静,脸上也没看出什么纠结来,带着疑问, 离夏问道:「为什么?」心里却在嘀咕:「性格开朗的爸爸并不是磨磨唧唧看不 开事的人,就算是和我……」脸上一阵燥热,她偷偷扫了一眼老离,又暗中瞧 了一眼魏宗建,实在不知爸爸为何会有这个想法。就听丈夫说道:「要不我们陪 着您就近出去走走,正好趁着我放假休息也有时间,不如去散散心,也是好事。」 随之向自己这边投过一道询问的眼神,迎着那道目光,离夏淡淡地笑了。 多年的夫妻生活,离夏和魏宗建之间由最初的疯狂逐渐转变成现在的平淡, 那相濡以沫的情意俨然亲情比例占得,不管发生了什么,同舟共济始终如默 契般使得他二人拧成了一股绳,夫唱妇随妇唱夫随。都说人无完人,差只差难以 包容,可两口子在这一点上做的就非常好,极少吵架拌嘴,对待双方家长也是尽 职尽责,从未有过苛刻薄待。 询问过岳父的情况,魏宗建把目光投向离夏,见她笑而不语,似也和自己一 样想法,便等着老离的答复。老离摆了摆手,看着对面的二人笑说:「不用」, 又怕他二人心里多想,便说:「我出去转转也不会耽搁太长时间……难得你们 二人有这么个清静时刻,我看这样吧,诚诚不是也放暑假了吗,不如我带着诚诚 一起出去,省得你们猜来猜去的,这样总好了吧!」既然短时间内选择了这个想 法,不如再退一步,让闺女姑爷两口子甜甜蜜蜜过些二人世界,岂不更好。 还别说,老离确实也想出去走走了。以前街坊邻居凑在一起毫不陌生,一起 说说笑笑的就把日子打发了。闹了张翠华这么一出,昙花一现的快乐在剧变之后 让老离确实感觉有些心灰意冷。这人情世态薄良,总觉得外面的世界脱离了轨迹, 便想着落叶归根回去看看,看一眼老街坊,寻找些短暂的心灵寄托。现在虽说在 闺女家衣食无忧,别说背着姑爷把闺女给偷了,便是那份孤独就没地方找人诉说, 总不能成天膘着闺女不放,张嘴闭嘴跟她说「要抱抱,要抱抱」吧!何况闺女有 孕在身,本来就需要别人照顾,那样把着她不放,不是没事净给闺女添乱找病吗! 见父亲说得平淡,又说带着诚诚一起出去走走,离夏开始还认为父亲心存疙 瘩,难以释怀,转念一想,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她询问着说了一句:「这还不 是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也不差这一时了。」一旁的魏宗建忙应道: 「是呀,还用您亲自跑过去看?」 见姑爷闺女再三挽留,老离只做短暂沉默,马上说道:「都一把年纪啦,趁 着腿脚利索只是想回去看看他们,离得也不远,又不是一去不复返。」 魏宗建刚要说些什么,离夏接茬说道:「也好……」又对老离说道:「不 如您先去一趟小勇家,连看看您的孙子。」首先这不是生离死别,没必要硬要这 样那样安排,过日子图的不就是个随意随性吗!而每个人都有选择权,既然父亲 决定了,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其次,离夏知道,包括她自己在内其实每个人 的心里都或多或少有些压抑。言语的沟通自然能够让心里释怀,外出散散心更是 一种从容选择。父亲既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不如顺着他的意思,都六十岁的人 了,就让他自己决定吧,也就没必要事无巨细处处给他安排,反而束缚了手脚。 见闺女吐口,老离望着离夏的眼睛,深情中露出一抹微笑。那一刻,离夏的 心里虽有些娇羞,便也在瞬间读懂了父亲。而魏宗建不明细理,他不好直接表态 什么,只要妻子同意,他便听从安排,总之,老爷子要怎样就怎样,他这个姑老 爷在心里绝对不反对就是了。 出了小区的门,魏宗建朝北把车开过一个路口,随后在下一个路口右拐,把 车行驶在前进西道上。 透过车窗一眼就能看到如今泰南市的变化,简直是一天一个样,其繁华程度 甚至一度盖过了某些省会,当然,目前它还是那个小县城,和多年前相比无非就 是人口增长了一些,发展起来之后变得更加热闹罢了。 前进西道是从九十年代初开始繁华起来的,虽碍于规模没法扩展,但这里似 乎已经成为了泰南的一种标志,一提前进道,不管是良乡老政府路这条东道还是 新政府路的这条西道,其实都是一种文化,因为它见证了整个泰南的发展,见证 了它的崛起。 顺着前进西道往东走,过了若干个红绿灯后到了宽阔的省道交叉口,在红绿 灯等待期间,老离望向身侧的伊水河与青龙河汇集而下的这条水道,那里早已修 缮得规规矩矩、有模有样。不光是岸边给砌成了台阶样式,甚至还盖了专门供人 休息的亭子,更是每隔几米就铺设一组地灯,每当夜晚来临时,河两岸五光十色 的样子就像龙一样盘活了整座县城,随着春风改革朝前迈着步子,日新月异。 正走神,一通炮响惊扰到了老离。隔着车窗窥视外面,就见路口自南向北过 来一溜车子,头里一辆军绿色吉普样式的礼炮车正用那喀秋莎火炮鸣放着无烟炮, 紧随其后的是一辆白色殡仪车,在后面是一系列家属车辆紧紧尾随。 就在老离睃视着窗外的景儿时,闺女念叨了一句:「这前都用它来替代烟花 爆竹了……」紧接着,姑爷又说道:「可不是吗!」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老离随口而出:「这不知又是哪家的人没了,拉去火 化,这前都省事了,搁在以前啊,折腾来折腾去的不知得多少日子,就这么热的 天非得搁臭了不可……」。车子里开着空调并不显热,看到外面行色匆匆的人 们,恐怕气温不会太低,想到了丧事,老离多说了两句,尤其后来想到了老伴儿, 勾起心思,老离心里纳么道:「人呀是早死早投生,早死早享福。」最后也不知 他到底是在慨叹老伴儿还是在评论着刚才看到的那趟儿丧事,又或者是这一段时 间他的际遇实在复杂,磨磨唧唧的心里又胡思乱想起来。 离夏侧脸朝后车座上的老离念叨着:「您先别议论别人,先照顾好己个儿才 是正儿八经的事儿。这前的日子跟以前比那可是天上和地下了,科技也比早先前 发达了,咱就得努力活着,把几十年没享的福都享过来。」被闺女开导,老离脸 上表情怪异,偷瞧了一下开车的姑爷,老离支支吾吾说了一些,已经有些矫情了。 乘此之际魏宗建插了一句嘴,说道:「爸,夏夏说得在理啊!」这个问题上 魏宗建颇为认可离夏的说法,他高中前母亲就没了,压根就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是父亲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如今父亲也没了,双方父母只剩下了老丈人 一个人,这好日子来了,老人辛苦了一辈子应该放下肩膀上的担子,去好好享受 享受了。 开车送老离到了小勇家的楼下,停车时魏宗建偷偷询问离夏:「刚才的意思, 你是要迂回一下吗?打算要陈叔开导开导老爷子?」他心道:「当初老爷子勇于 突破枷锁陈叔就一百个支持,他二老一个年龄层的又有共同语言,想必也比跟我 们说的直接,就是不知道这回陈叔对待这件事上怎么看?」 见魏宗建一脸沉凝,离夏莞尔一笑:「是也不是!」魏宗建不解,询问因由。 离夏收敛了笑容,沉思了一阵儿,悠悠说道:「他明着是回避你我,其实这次受 的伤害就属他最大最深。」停顿了一下,离夏继续说道:「脸面上固然觉得不太 光彩,的还是在意给咱们带来了不便,我说他用心良苦,只是他自己不说罢 了。」随后离夏陷入沉思:「勇气说来简单,实际去做时真的是千难万难,时刻 如履薄冰……当初我又未尝不是把公公代替成他,放荡形骸做那自欺欺人的事。 好也罢歹也罢,无非就是个放下。沉淀沉淀也好,想明白了心里就舒服了,也是 他该回家的时候了。」心头一丝明了,却给火辣辣的日头照得整个人慵懒不堪, 把胳膊挽在魏宗建的臂弯里,离夏不再费心琢磨那乌七八糟的事情了。 生活里的事情,固然被离夏把个结果分析了七七八八,她自己何尝不是一头 雾水,也难怪,儿女情长本就英雄气短,谁又能真个超脱自然,不被外界杂七杂 八的事情干扰?就连一向洁身自爱的魏宗建都耐不住寂寞被风尘拉下了水,更何 况守着男性长辈独自挑家的成熟女性离夏了,别忘了,她再如何刚强也终归是个 女人,孤独寂寞时也需要有人给她生理和心理上的安慰。 久不见孙子的老离也是欢喜无限,把心里的那丝幽暗给冲淡了,他和亲家陈 占英寒暄了一阵儿,就从秀环手里把孩子抱到怀里,见他白白胖胖的样子像极了 小时候的小勇,当然一谴心事不再挂怀烦恼,享受着天伦之乐一直到饭菜做好,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饭桌上。 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家常便饭,陈秀环照顾孩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喂奶,陈占 英一摆手,把老离引到自己的卧室,当着离夏两口子的面询问老离:「老哥的心 里还没放下?」性格直爽的陈占英早已得知老离的近况情况,正准备一段时间过 后与老离谈谈呢,谁知道想什么就来什么,倒省得他跑一趟了。 老离用手搓着嘴,这似乎是戒烟之后留下的习惯。他知道陈老弟会问起这个 事儿,脸上颇为无奈,忙道:「不是放下不放下的事儿,就觉得事儿怎么成了那 样儿?」 陈占英呵呵笑道:「说了半天还是没放下?!」上过战场的他经历了死生的 考验,知道这条命是白捡回来的,也知道人的思想善变,头一秒可能还这个想法, 下一秒指不定就飞到哪去了,但他始终坚定着一个信念:「能活着就该知足,就 该痛快,干嘛还要委屈自己没事总往死犄角里钻!」,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 早些年,陈占英在贩鱼前可没少跟别的女人偷偷摸摸,甚至跟寡妇还有过一腿, 他认为这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是自愿而且是那两厢情愿的事儿,不强求不 胁迫,你好我好大家好,只要快乐就行,就是赚的。 老离抬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闺女姑爷,朝着陈占英反驳道:「也不能那样说 啊!」 从小勇嘴里得知前因后果,陈占英自认为自己比姑爷看得开,虽说心里也憎 恶张翠华那个臭婆娘,但婚姻一事却持一个开放状态,并不认为亲家老哥的人生 失败,掏出了烟说道:「我跟你说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活人可 遍地都是,回头我再给你踅摸一个好的!」正要点烟,忽然觉得不妥,耳闻离夏 有了身孕,陈占英朝着她的身子蔫不唧儿地扫了一眼,见那身段不显山不露水仍 旧苗条无比,急忙收回目光,把烟放到一旁咧嘴笑了。 对面的三人各持心态。魏宗建心中暗想:「还是陈叔说话有劲,敢说!说的 话也在理!」他总觉得老丈人一个人讨生活毕竟不是个事儿,就算这次婚姻失败 了,也不能总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吧?怎么着也得凑一个镜圆才叫一家人,何况 儿女再好也不可能常伴身边,还得枕边人伺候着热乎。就这一点上,魏宗建还是 隐隐支持岳父再婚的,回想起这么多年父亲的生活状态,他可不想让老丈人跟自 己的父亲那样,孤单影只。这得回妻子的工作稳定不用像自己这样四处奔波,不 然的话,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想就觉得心里难受。 那边的老离搓着脑袋,心里直打鼓。有了这一次的教训还不够吗?脸都丢尽 了!何况如今已经跟闺女再次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对于之前始终坚持的摆脱纠 结的想法就更模棱两可,摇摆不定之下老离咧嘴咕容道:「还找啊?那不给自己 找病吗!」 离夏倚在墙壁旁没有言语,见陈叔不时投过来的眼神,微微一笑。人生如沧 海一粟,变化无常。怀孕的女人性格姿态更是变化万千。时而母性十足,时而又 小儿女骄横蛮泼。心里乐意老父有个安稳生活,又隐然生出一丝妒忌,不愿让他 再续个累赘,见老离一个劲儿地搞小动作,离夏抿嘴一笑,冲着陈占英说道: 「他呀,这会儿还添毛病了!」 妩媚的笑容落在陈占英的眼里,他见离夏心情开朗,知道大姐儿有度量没去 计较张翠华的事儿,心里暗暗挑起大拇指:「这闺女打老喜哥身上就尽心尽力, 豪不嫌弃,当儿媳妇的比亲闺女还亲,没地界找了。嗯,还是小棉袄知冷知热懂 得照顾老爹啊!」替老离高兴的同时,陈占英指着他笑道:「你看看,大姐儿都 说你了!」 老离定了定神,瞅见闺女正寻睃着自己,那笑容展展的样子很容易就让他想 起姑爷回家前那晚发生的事情,闺女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搂抱抚摸,随后在她身 上体验到身为一个男人想要得到的一切……想到这,老离觉着自己的脸有些发 烫,心跳也忽的一下加速跳动起来,忍了再忍终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宝贝闺女两眼, 心猿意马之下忙遮掩着说:「消停一段时间再说,回头再说吧!」 陈占英摇着脑袋说道:「老哥啊,这叫什么话?我是个糙人,说话不耐拐弯 抹角含含糊糊,儿女再好那也不如那暖被窝的啊?老家农村那边都哄哄好几年要 拆迁了,也不见动静,回头我就上老家咂么咂么,有了合适的我就给你张罗。我 跟你说啊,什么闲言碎语啊,什么这个那个的,我告你,那都扯淡!老喜哥活着 前我就不止一次说他,咱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把命捡回来那就是赚的,每 天一现在,该吃吃该喝喝,甭管别人说啥,又碍不着咱们自己的事,让他们说介! 当初大姐儿都吐口答应了他,让老喜哥找个做伴的,可他就是轴,死活不乐意, 我还给他摆例子说,大姐儿坐月子总得有人照应吧,公公和儿媳妇在一块终归有 些不太方便,嘿,他倒好,直接送你们那边去了。」 陈占英竹筒倒豆子一般地抖露出来,老离心里一震,嘿嘿干笑起来,那边的 离夏也有些面上发红,还没等她开口说话,陈占英又说开了:「关于这一点,回 头我还得数落数落小勇,那脑瓜子还不如我这老头子想得明白,也不知他成天都 琢磨个啥?要说吧,这事儿还得是我侄儿伙计和侄媳妇儿这读过书的人看得开, 明事理!儿女都看得开了,咱们这半截入土的人怎么还不开窍呢?」一指魏宗建 和离夏,陈占英又恢复了早前那无所顾忌的性子。 陈占英这一番话虽说有些颠三倒四,却如同醍醐灌顶,顿时让离响父女俩眼 前一亮:「对呀,咱自己的事儿又没招谁惹谁……计较那么多干啥!」刹那间, 离夏接过话茬说了一句:「是,容他心静几天再说,咱也不急于这一时了。」老 离忙顺杆爬,跟着一起附和。 离夏和魏宗建从屋子里走出去后,陈占英闻听老离要带着诚诚回老家住上几 天,点了根烟,又劝开了:「我说老哥啊,如今嫂子也走了,你身上也没什么担 子了,该轻松轻松了。我知道,咱们这岁数的人闲不住,况且大姐儿又有喜在身, 你心里放不下她,不过老弟还是得多句嘴,咱可别委屈了自己啊……」这话意 味深长却实在是大实话。 老离没敢也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他可没委屈自己,前天还开荤过瘾来着, 只不过这些年心里头多多少少总有一些说不出的罪恶感,压抑着他,却又时常牵 绊着让他着迷,而当他和闺女真正融合在一起后,又迷迷瞪瞪陷入困惑,总希望 能借着什么得到宽慰,把心里头的那点阴霾化解掉,冲出包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