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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的脸孔就是免费的通行证。」安娜贝拉戏谑地伸手搓了搓杰的脸颊,在魔术展览会场里有魔术师相随,既风光又方便,这也是她乐此不疲,愿意免费充当助手的原因。 「真的每个地方都可以参观吗?包括每个魔术师的秘密后台?」芷彤双眼一亮,整个人的兴致都被勾起来了。 「当然,我保证不会让两位美丽的助手失望的。」杰夸张地弯腰行礼,亲口做出承诺。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芷彤微笑,十分开心地接受了邀约。 正如杰和安娜贝拉所形容的一样,杰的面孔宛如一张免费的通行证,不管到哪一个帐棚、参观哪一位魔术师的表演,所有工作人员的态度都是毕恭毕敬,将三人当成贵宾一样的款待。 参观过几场魔术师的表演,到后台拜访过几位世界知名的魔术师后,芷彤的脸上出现淡淡的倦意,杰看出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了,体贴地建议回饭店休息,以免影响明天演出时的精神。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芷彤突然注意到前方有一座金色的小型帐棚,不同于会场上刻意架高、布置得光鲜亮丽的巨型帐棚,这个金色帐棚却一点装饰也没有,如此一来反倒成为会场中最显眼的一个。 金色的帐棚虽小,但还是有很多人站在外面排队,大部分都是女孩子,而且奇怪的是,从另一端出口走出的客人,每个人都双眼红红的,看起来好像哭过似的。 「杰,那个金色帐棚里,也是魔术表演吗?」芷彤好奇地问。那座帐棚看起来很小,应该容纳不下十个人,但如果不是魔术表演,又是什么呢?为什么每个进去过的人看起来都很难过? 「哪个?」杰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碧绿色的眼瞳微微瞇起,不怎么感兴趣的回答:「那是女孩子才会感兴趣的东西。」 「真的?是什么?」安娜贝拉双眼一亮,兴致勃勃地凑了过来。 「每年的魔术师庆典,除了真正的魔术表演之外,会场上还会有些水晶球算命、塔罗牌占卜这样的小帐棚,都是让人算一些命运、爱情、前世今生这一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杰以一种见怪不怪的语气说道。「吉普赛人就是喜欢玩些小把戏,拿着一颗水晶球凝视半天的,真能看出什么吗?如果说世界上有比魔术师更高明的骗子,就是那些占卜师了。」 「你自己不相信就算了,但世界上确实有许多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像占卜师这一类的存在,不就是为了安慰人心而产生的吗?」安娜贝拉并不赞成杰的看法,出言反驳。「我就相信每个人都有前世今生,妳呢?芷彤,妳相信每个人都有前世今生吗?」 「我?我对这一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芷彤坦言。 「真的?妳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前世是谁?」安娜贝拉一把拉住芷彤的手。「但是我却想知道自己的前世是谁,芷彤,妳陪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咦?现在?」芷彤眨眨眼。没想到自己随口提出的问题,居然引起了安娜贝拉强烈的兴趣。 「喂喂!妳们两个真的要去?」杰摇摇头,表示自己毫无兴趣。「那不好意思了,我先回车上等妳们,我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芷彤?拜托嘛!」安娜贝拉软声哀求。 「好吧!我陪妳去看看。」面对那张绝美的脸庞,加上撒娇哀求的嗓音,芷彤实在无法拒绝,只好点头答应了。 「我就知道妳最好了,我们走吧!」安娜贝拉笑得很开心,毫不眷恋地跟杰挥挥手,拉着芷彤就往金色帐棚的方向走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杰露出了神秘的微笑,好戏就要上场了…… 「芷彤,我曾听人说过,在你们东方人的宗教信仰里,人死了会到一个叫黄泉的地方,等到必须重新投胎的时候,会喝一碗特别的汤,喝了以后就会忘记过去的种种,不管是好的、坏的通通都得忘记,重新转世再一次展开新的人生。」排队等候的同时,安娜贝拉兴致高昂的和芷彤开始聊天。「我一直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如果说有人忘记喝那碗汤,又或者喝了没有效,他们重新转世的时候依然存着前世的记忆,该怎么办?」 「这只是某种宗教说法,没有任何依据的。」芷彤笑着摇头,完全没想到眼前的中东美女居然对东方宗教也有研究。「再说,我们全家都是基督徒,所以我对其他的宗教不是这么了解。」 「其实不只是东方,连西方的宗教也有这样的说法啊!」安娜贝拉举出另外一个例子。「在西方我也曾经听过这种说法,有人即使重新转世了,却依然存有前世的记忆,据说那是因为死前脑海中的某种意念太过强烈,所以后来即使转世了,却念念不忘过去的事情,妳相信这样的说法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一定很辛苦,因为他背负着太多记忆。」听完安娜贝拉的话,芷彤说出自己的看法。「如果说真的有转世,那每个人每一次的转世,必定是为了其他的目的,始终被前世的记忆牵绊着太辛苦了。」 「或许吧,但如果是因为忘不了自己的爱人呢?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忘记,所以将对方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即使转世了依然无法将对方遗忘,这样浓烈的感情妳不觉得很感人吗?」安娜贝拉轻轻叹了一口气。「事实上我就认识这样一个人,因为忘不了前世的爱人,即使已经转世成为另外一个人,他依然没有放弃寻找他前世的爱人。」 「真的?那找到了吗?」听安娜贝拉说得好像真的一样,芷彤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找是找到了,但对方已经完全没有前世的记忆,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那位朋友很痛苦,痛恨对方居然完全不记得自己的事情,所以持续不断做了很多蠢事,弄到现在两个人都很痛苦,哎!我实在都不知道该说他痴情还是愚蠢。」安娜贝拉无奈地叹气,对芷彤说:「妳听了有何感觉?妳觉得究竟是遗忘的人比较痛苦,还是没遗忘的人比较痛苦。」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不是当事人,不了解那样的心情,自然不会有任何感觉。 「是吗?」安娜贝拉不再多说,将视线转向前方,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快要轮到她们了。她淡淡一笑,拉着芷彤向前说道:「喏!快轮到妳了,说不定吉普赛老婆婆会说出什么有趣的事情喔!」 「我?不是妳想知道自己的前世吗?」芷彤错愕。她只是陪安娜贝拉来,为什么变成她想算命、看水晶球? 「既然来了,当然不能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哩!」安娜贝拉嘻嘻一笑,不由分说地将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