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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人一起搬回室内。 - 晚上游轮内的宴会厅办了晚宴,这次参与游轮拍摄的员工都有出席,柳淼淼原本不喜欢往这种人多的地方凑热闹,但抵不住员工的热情邀请。 因为是内部聚会,柳淼淼也不想太过显眼,便回去换了套还算低调的水蓝色小礼服,随意补了点妆就准备过去。 柳淼淼抬眸看见镜中的自己,礼服是抹胸的款式,颈脖锁骨的地方坠一条细细的银链,心口处串着一枚刻有玫瑰花纹路的戒指。 她想起什么,打开包包翻了翻。 另外一枚男士对戒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包里。 说起来,她一直忘了还给他。 毕竟是对戒。 只有她一个人戴,好像显得哪里有些奇怪。 她索性也不摘下换其他配饰了,就这样戴着去了宴会厅。 服务生替她拉开厚重的玻璃门,虽说是内部晚宴,但宴会厅的布置还是花了心思的,盛开的百合花水晶灯显眼地高吊在厅内正上方,长桌上美食美酒,V形香槟塔稳稳地搭在长桌末端。 有人开了香槟,木塞砰地弹出,清透的液体混合着白泡从上至下汩汩淌下,顺着杯壁杯角,逐渐填满。 芬芳四溢。 谢灼自然是整个宴会的中心,柳淼淼发现,这男人有种不论走哪都很容易变成人群焦点的能力。 工作现场有工作现场的规矩,不允许员工在拍摄的时候去索要签名和合照,这会儿到了晚上休闲时间,一群人便把他围着,排队追着签名和合影。 谢灼也是个好脾气的,都一一满足。 柳淼淼在一旁看着,下意识摸了摸手拿包装放戒指的位置。 那天他眼睛发红地站在她面前,应该是真的被她气坏了,将戒指摘下,说他五年了,没有一刻忘记。 五年,他没有一刻忘记她。 可她却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其实他当时那么生气,也是应该的。 换了是她,对方一声不吭地跑了五年,她也许不会再有主动去找对方的勇气。 不远处的人像感应到什么,毫无预警地定住了正在签名的手,抬头朝她的方向望来。 目光交接,柳淼淼没来由地心一虚,匆匆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在室内待久了有些闷,柳淼淼推门出去,站在外面甲板上吹风。 夜晚的大海像是一片深蓝色的布幕,海水无声流淌,耳边只剩下螺旋桨拍打水花的声音,以及宴会厅内隐隐传来的人声。 有绺发丝被风吹得扬起,柳淼淼刚抬手,身后却被人抱住。 她手上动作顿住,男人的气息温热地在脸侧铺开。 “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谢灼问。 “里面太闷,出来吹吹风。”柳淼淼说。 甲板这边正对宴会厅门侧,晚宴刚开始,里面的人大多聚在厅内各处谈笑,一时没人注意到她们这边。 但只要有人稍稍望过来,便会看见拥抱在一起的二人。 柳淼淼在他怀里微微挣扎了一下,低声道:“会被人看见。” 谢灼没动,眯起眼道:“你怕被人看见?” 柳淼淼语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兀自埋头在包里翻找东西,快速转了话题道:“对了,你的戒指。” 她摊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枚小小圆润的东西,边角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银辉。 内环里面有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是手工的刻痕,象征着独一无二。 谢灼垂眸,目光停留在她身前的锁骨项链。冬季衣服大多穿得厚实,她后背有伤,一般在公众场合也不会穿过于暴露的礼服。 这还是他们分别五年后,第一次看见她戴这枚戒指。 柳淼淼也不是个善于摸索别人心思的人,只感觉男人的眸光很安静地在自己身上流淌,有半刻的沉默。然后他伸手拿走了她掌心中的戒指,戴回自己的无名指上。 谢灼很淡地牵了下唇说:“我以为你不打算还给我了。” 柳淼淼垂着脑袋,捏了捏自己耳垂,咕哝道:“我留着也没用,而且这是大众版的,也不值什么钱的。” 谢灼说:“我当然不是指这个。” “当时我说给你时间考虑,你考虑清楚了吗?” 心里的疑虑被对方毫不顾忌地摆上台面,柳淼淼慌乱起来。 她明白对方的意思,只是她……她还没有准备好。 她想不起以前的事,不管如何道听途说,他曾经和她在一起的事情,总觉得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虽然她现在对他不是那么排斥了,可有的时候,她还是不免觉得他陌生。 柳淼淼目光闪躲,条件反射地鸵鸟思维起来:“我……我不是说好要跟你结婚了么。” 谢灼看着她说:“淼淼,你要和我结婚,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责任,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他问她:“你爱我吗?” “我……”柳淼淼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只觉得心里很乱。她感觉头顶有阴影沉下,慌张地抬头,看见对方俯身朝她这边靠近。 她眼睛微微睁大了,眼看他马上要吻上自己,柳淼淼心里一惊,竟然本能地推开身前的人。 “别——” 柳淼淼不敢去看他的神情,慌忙转身道:“我,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房间了。” 柳淼淼匆匆下了楼梯往回走,她也觉得自己行为过分,不过是一个吻而已,她却没办法抵抗自己的本能反应。 逃似地往前走了好一段路,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柳淼淼莫名松了一口气,心里同时又对他愧疚。 宴会厅内的人声逐渐被抛在身后,游轮前端安静无人,甲板上只开了几盏照明的小灯,光线昏昏暗暗,视野不甚明朗。 唐玥不在,四周一下子也找不到经过的工作人员,柳淼淼索性倚在围栏边上,从包里摸出烟盒,点了根烟。 打火机刚燃起,游轮内部各处的灯光却倏然一闪,然后无声熄灭。 四处变得漆黑一片。 柳淼淼皱眉:“怎么回事?” 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 有人朝她这边走来,柳淼淼借着手里打火机的光,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脸。 是傍晚拆卸大摇臂差点砸到她的人。 柳淼淼以为他是来检查灯光的,便收了打火机,顺口问:“为什么会突然停电?” 男人道:“电力系统出了问题,已经通知电工抢修了。” 柳淼淼点了下头,说:“你知道住客区在哪吗?我迷路了。” 男人说:“我带您过去吧。” 柳淼淼走在前面,男人安静地跟在她身后。游轮四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外界只剩一点很淡的月光洒落在甲板上。 越往深走,越是黑暗,整艘游轮仿佛都被大海吞没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