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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苍鹰长啸一声,翱翔在天际。 我精准地落于那座院落,拂去了我头发上的绛桃花瓣。 熟料我刚暴力地踹开门,就见叶碎寒锦衣银冠地坐在我的床榻上,施施然地摇开玉扇,旁边跪着半身赤裸且焉了吧唧的叶南歌。 我右眼一跳跳的,顿然生发出某些不好的预感。 敢情叶南歌这傻小子不会在柜子里等了我三四天吧。 “这么多天没洗澡,那得多脏呀......” “嗯?”叶碎寒收起玉扇,笑眯眯地望着我。 “无事无事……”我讪笑道,“不知叶碎寒侠士此番到来所谓何事?” “狡童不必拘谨。我今日来呢,一为带走我的这位不孝子,二来呢……”叶碎寒止住了话头,示意身前的侍卫,“是为了一些私事。” 侍卫捉小鸡似的把叶南歌拎了出去。叶南歌被拎出门前还不忘回望我一眼,那眼神,绝望而又悲痛,只差没骂出一句:你个大屁眼子! 我避开叶南歌的视线,与叶碎寒双目交汇,笑得脸上肌rou都几近僵硬。 这位斩尘的座上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犬子很早就跟我提过你,然则久闻狡童大名,却拖到前几日才见到你。”叶碎寒今日没穿那天的甲绒华服,只着了身镶着金银玉石的便服,举止也更为随意,显得十分平易近人,“狡童公子肌rou玉雪,眉眼如画,当真惊艳,令我魂不守舍了好几夜。” 他话语轻浮,眼眸里透出的依旧是如水的温润,波澜不惊。 我心下了然几分,却又十分不解,于是打断了他的寒暄:“叶碎寒侠士,不论是何种私事,是狡童能所力及亦或能所不及……恕狡童都不能帮忙。斩尘大人不喜我与外人有所接触,先前的惩罚便是罚我与你的儿子私会……” “狡童就这么不愿与我……一夜风流?” 在我自顾自说话的时候,叶碎寒竟悄无声息地近了我的身,对着我的耳朵吹气。我霎时一身冷汗,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 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哈哈哈,狡童何须对我如此戒备,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了。”叶碎寒以扇掩笑,“前不久有人特意来我府上拜见我,称自己是丐帮的传功长老。狡童可认得此人?” 叶碎寒没有说下去,盯着我像是在等候我的回应。我背过身,冷冷地回答道:“我这身丐帮的驰冥套不过是因为斩尘大人喜欢。” 叶碎寒“啪”地收起玉扇,语调一尘不变,不急不缓,也不再逼问:“虽说这平生楼自五年前摇身一变,变成了个青楼。可光有青楼之名,无青楼之实。多少江湖人士翘首以盼好些年,连个平生楼开张迎客的苗头都没等来。你这个平生楼头牌——‘天下第一美人’,也只有我等有幸才能见上一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抱歉抱歉。”叶碎寒笑道,“庙堂之高在于其独树一帜的迂腐,连我都耳濡目染了些。” “炼人之术威震天下,两族百余口人成其下亡魂。即使平生楼安生近十年,这等邪术落于法外仍是一种不安定的因素。它只要存在于平生楼,便会再度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与我何干?” “但说到底,炼人之术本身又何其无辜,使用它的人心术不正,连带着它也被冠以‘邪术’的名称。它不为世人所容,只不过是其没被用到正途上而已。” 推门声响,谈话声止。 我转过头,叶碎寒侧身立于门外。他摇着扇,熹光照拂在他脸上,分毫看不出是个年近不惑的中年人。 “不必担心,两个不知死活的坐忘守,我的手下已经处理掉了。” “?!” 我猛地望向他。他则不以为然地看向门外,我顺着他的视线寻去——石桌溅上黑色的血,两名坐忘守被贯穿了左胸倒在地上。 两张染满血污的太极八卦面具凝视着我。 “这种血腥的场面可不能污了狡童的眼。”叶碎寒掩上了门,“还不快清理干净?” 我呼吸急促,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门外窸窸窣窣了好一阵后叶碎寒才轻叩了几下门,道:“狡童哪天若是改变了心意,便来找我吧。”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位丐帮传功长老的名字……似乎是……” “尹京墨。” 自己情绪不太对,唉。 ☆、第三卷·残歌悠悠 第三十六章 叶南歌的专场 脑内仿佛横插一把刀,钝疼无比。我坐在方才叶碎寒侃侃而谈的位置,眼前涌现出数个坐忘守。他们身法鬼魅,敛声息语地向我袭来。 扼住我的脖颈,泾渭分明的黑白无限地放大。我手脚瘫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我的魂魄一丝丝剥离。 心跳渐散,我无声而泣。 忽而一道劲风刮过,坐忘守们霎时豕分蛇断,来人踏着荧光,把我抱进怀里。他的怀抱犹如那时一样温暖,我鼻头一酸,轻轻喊道: “师父。” 我打了个颤,倏地从幻象中挣脱。我揉揉脸,摸了满手的汗,这才发觉衣服黏在身上难受得很。我难得没有心思跑去汤池,解了马甲就倒在床上催自己入眠。 何以解忧,唯有长睡不醒。 然而,睡不着。 我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坐起身子与跟前的杉木门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整宿,到了第二日正午时分,才熬不住地开始拼命小鸡啄米。 我喜极而泣,可算是困了! 然而,又是然而。 “狡童!”叶南歌右手提着个鸟笼,左手抄着个木盒,大咧咧地踹门而入,“你醒了吗?” 叶南歌把东西往桌上一堆,只身扑上我的床,揽着我的腰就开始不安分地扭动。 我磨着牙,阴恻恻地问候他:“我刚想睡。” 他嘬了口我的腰rou,企图把整个自己塞进我的怀里:“别睡了别睡了,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别嘬我!”我一拳捶上叶南歌的脑门,“没洗澡呢我!!!” 叶南歌假惺惺地哀嚎一声,满脸凄凄惨惨戚戚:“你拔rou无情!” 我冷漠:“哦。” “唉,你怎么不按套路走啊。”叶南歌抱怨道,“没意思。” “敢问你几岁了。” “嗯?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前几天刚行了冠礼吗?” “……” 叶南歌与我抵额相望,声音渐渐喑哑。他的呼吸洒在我的耳旁,宛如密密麻麻的虫子啃噬而过。我缩了缩脖颈,被调教得万分敏感的身子不出一会儿便软了下来。叶南歌痴痴地笑着,时不时亲吻我的唇瓣,一只手从裤腰摸索进去,勾着我半硬的性器放在指尖搓弄。 “南…南歌……花月出嘱咐我这几日要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