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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齐整的边沿很多已经破损了。里面的墙沿粘着屎浆尿液,颜色暗黄发乌,表面呈现出润滑的光泽。每半个月,会有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妇过来把厕所下面的粪坑清理一次。夏天的时候,粪坑里里外外爬满了咕融着身子的蛆,在被它们搅和得成稠糊状的屎尿汤里,它们快乐着一边跳舞一边歌唱。那对青年夫妻会用毛巾掩住鼻子,一铲铲下去,满铲子混合着蛆幼的屎尿;往铺着厚塑料的破拖拉机车斗里一装,一车斗子打滚的蛆,爬得一车都是;从铲子到车斗的地上,掉下来的蛆慌乱的身子往四面八方逃窜;我们常常要等拖拉机开走以后很久才敢去厕所。实在憋不住了,尿急,只要稍稍往厕所边挪一下身子,阵阵热浪裹着屎尿的恶臭,就无遮无拦的冲进人的鼻孔,脸上,身上。往厕所里面走,情况也跟外边差不多,水泥地上,墙上,墙角的污水坑里,到处爬满了身子白嫩浑圆的粪蛆,即使踮着脚尖,还是会踩上两只;要是蹲大号,又不注意,一、两只会咕融着白身子顺着你的塑料凉鞋爬到脚脖子上,再不注意,小家伙还会挪动着圆身子顺着脚脖子爬到小腿上,然后随着那人一声尖叫,借助手指或是腿的抖力,它才会打着滚摔到什么地方去。上完厕所回去,能熏得半间教室都是那种气味。 放在平常下课,三个年级十二个班级想大、小便的女生们,会同时向那间学校唯一的女厕所涌去。站在教学楼护栏往下望,一个个花花绿绿的身子次第往南墙的方向移动。得跑,去晚了就没位置,需不停的等,还要托熟人,里面要是蹲着拉屎屙尿的人中没一个你班上的,没一个跟你同寨子的,一个你都不认识,基本就排不上号了,就得等,半掩着鼻子闻人家正拉出新鲜大便的味道。等不着,上课铃一响,只好憋着等到下一节课课间再过来。 有一次二姐就在臭气熏天的厕所里等到上课,那节是英语课,教英语的女老师四十几岁,姓王,自己都读不懂英语单词,凶巴巴的,她的课有规矩,迟到三分钟就得贴后墙根站一整节课。上英语课的铃声一响,二姐就不敢再等了,憋着尿冲回教室。憋到下课,英语老师很少拖课,可那天就跟她知道二姐尿急似的,下课时硬是拖延五分钟,没等她说完下课,一向矜持的二姐就冲出教室门儿直奔南墙厕所。好在初一是一楼,一进厕所门她就放了一个大屁,声音很响,拖着长音,连后面准备拉屎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等二姐好不容易找个位置蹲下,解下裤带子一看,里面粘着黄色黏液的棉布小*已经给尿印湿了,连外面裤裆都是湿的。 从校园里望向女生厕所,整个被墙砖遮得严严实实。可靠院墙的厕所砖墙,就有漏洞。靠近女生厕所外面,是一片矮矮的土丘,土丘上的草稀稀落落,盖不住地皮。往上,稀稀零零长着一些低矮的灌木,叶子的颜色像被人抽去了营养,一棵棵呈现出病态模样。贴着院墙根,和土丘间隔,是一道矮矮的土凹,因为水分充足,绿色植物发育得格外丰茂,看上去浓密油绿,营养充沛,估计要往里面隐藏点什么肮脏阴暗的东西,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曾听老人家说过一句笑话,说“看什么看,人蹲茅坑拉屎有什么好看的”,是啊,拉屎撅子真没什么好看,又臭。可是,十三、四岁的女生脱裤子解大小便,在我当时念书的初中,还真有人看,而且是男人。 仪寨中学女厕所外墙上有几个不知什么人什么时候掏空的砖洞。同学们上厕所时也会相互间议论起这几个洞,猜测它们的来历和功用。后来,去的次数多了,砖洞就成了老掉牙的话题,慢慢给淡忘了。 有一次星期四的下午,大概是白天最后一个课间了,我和前桌的小桂两个人。那会儿小桂的裤子总有一股异味。我记得清楚那确确实实就是女孩子*分泌物的气味。二姐和我从大姐阿玲走了之后就全由自己洗自己的*。很多年过去了,那紧贴*泛黄的裤衩底部,要洗的时候,只要稍稍往上抬手,就有一股幽幽泛sao的气味往上涌动,尤其是当身子碰了男人以后,那股saosao幽异的味道就更加浓烈了。阿桂的岁数比我们班的女生都大,死了亲娘,她爹有两根手指头给人家做工时轧断了,家里又穷,一直都没再娶。阿桂上学晚,到读初一时候已经发育得像个女人,*很大,里面穿着薄薄两层棉布的胸衣。夏天,衣服薄,两个*坚挺着。走路、尤其小跑时挺着一对*的rufang贴着她宽阔的胸部一颠一颠的振颤,常常惹一帮楼上的男生看。她*的异味有时还会在某节沉闷的课堂上,夹杂着教室浑浊的汗腥味,幽幽的在她座位低空周围游荡,那一股气味,仔细闻闻,有些腥臊,却并不十分令人作呕,甚至还能勾起少女们某种深处的悸动。 我那个时候就隐隐觉得阿燕是个女人,并且断定她一星期才洗一次裤衩。书包网 txt上传分享 第十九章:39初中生活(下) 那天下午第三节下课,去厕所的人格外的少,估计大家中午喝的水都蒸发成汗液通过毛孔排泄干净了,而中午吃的饭在肠胃里还没那么快酝酿成粪便。我俩有说有笑,刚走进厕所门口,冷不防一个初二女生从里面尖叫着冲出来。听她语无伦次上气不接下气的描述,我们知道了那女生发现了砖洞外有人。她说她刚解开裤子要蹲下去时抬头,发现砖洞那头有一双注视她的眼睛,她断定那绝不是女人的眼睛。我没等听那女生讲完立刻拉着前桌的阿桂往厕所西侧的高地跑去,我俩一口气跑上旁边长一棵矮杨树的最高处,从那里往外望,一切能尽收眼底。果然,我们看见一个低矮男人的身影,应该是被那一声尖叫吓住,顺着墙根正仓皇往东边的草丛逃窜。也有人把情况反映到学校,可砖墙上的几个洞往往堵住不久就又被人掏开,究竟什么人在做什么事?总归是再堵再掏,再掏再堵。可是学生总归要上厕所,十三,四岁的女孩子终归还都是些孩子,况且砖洞外头大多是没有男人眼睛的。所以二姐和我,以及我们学校的女生们,还是照样去上厕所。 想到厕所洞眼事件,初中念书的时候还有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 那时候我和二姐住校。所谓学校的宿舍,就是靠近水池边的四排筒子房。一排三间,整排屋子通透,连根柱子都没安放。依次往前,靠南墙的一排是教工宿舍,分成男女两间。我们初一的班主任戴老师就住那里,我们那时念初二时戴老师已经不在仪寨教书了,听说去了县城的一间小学,并且跟一个家是县城的男人订婚。后来有一次,我已经在县一中读高中了,我在城关大街上碰见过戴老师一次,她当时牵着孩子,变胖了,很白,旁边的男人个矮,穿着迷彩,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