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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如此水性杨花yin荡不堪的女子,亏我那傻弟弟还对你日思夜想。”云亭冷哼一下,上下打量着她的曲线,淡淡讽刺道。 她无谓一笑,“同样一张脸,云澈讨人喜欢,你却十足的让人厌恶,真是玄妙呢。” “若我如云澈般呆傻,如今我俩早就在那行宫被人欺辱而死了!”他目光冷凝的说道,接着脸色一转,靠了过来,“当然,这些都是秦牧寒所赐,而今,他即将兵败垂成,不知你是否心痛呢?” 秦月蝉消化着他的话,淡淡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徒有身份的皇子,即便秦牧寒败了,也绝不是败在你的手上,有什么资格提他的名字?今日若不是你撑着云澈的rou身模样,我断然不会与你多说。” 说完,她实在是有些困了,抬腿离开,可刚走了几步,身后却响起一句若有若无的轻唤。 “姗姗!” 一个熟悉而遥远的名字,陌生到她已很久没想起过,想不到,终究是有人记得。 回过头去,正是一脸悲伤又似雀跃的看着她,一身的墨色玄衣仿佛与他姣白的脸色十分的不称。 云亭的面部表情是不会如此丰富的,唯一的解释,便是如此,云澈回来了。 他见她只是站在远处,便兴奋的上前拉住她的手,热切又委屈的说:“姗姗你去哪里了?我,我在百花园等了你好久,月亮升起又消失,消失又升起,就是不见你。” 听他不厌其烦的述说着对她的思念,秦月蝉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小手抚摸上他的如玉的脸庞,巧笑言兮,“你若是穿一身白衣或许更好看。” 温润如玉的模样,若撇开眸中的澄澈不谈,白衣比红衣,更像初见二师兄的模样,只是二师兄脸上永远挂着笑,明明是黑白分明,却看不清其中的奥秘。 云澈不懂她的话,却知道姗姗是喜欢白衣的,兴奋的重重点头,“你若是喜欢,我改天传给你看。” “好。” 又说了几句话,无非是想跟她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可秦月蝉实在受不了云亭那副阴沉的样子,好劝歹劝,终于送出了农庄。 没过几日,五师兄跟小师兄也出门了,他们的任务便是回国调集军队,征讨玄武国,可是听说,玄武国的军队仿佛一夜之间吃了兴奋剂,刀枪不入,几乎露白骨而不知疼,这些更坐实了钟智宸的消息,一切都与邪教有关。 回去江南凌家的三师兄许久没有消息,导致最近钟智宸的脸上总是若有若无的沉重,当然,凭借她估计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这些都是她自己猜测的。 秦月蝉不知道那是一场怎样的战争,她坐在农庄外面看着闲庭桃花的时候,钟智宸已在前线运筹帷幄,整个农庄除了她,便是青儿暖悦,还有随心,包括门外那些跟木头似的高手精英。 四师兄也在好的七八的时候走了,走的前一晚,亲了亲她的额头,说:“等我回来。” 她很惊愕的说:“不来个最后一次欢爱吗?” 他的神色瞬间变了几变,最后终是少不了一次床笫之欢,秦月蝉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一充气娃娃。 没有十八里相送,没有含泪惜别,当她醒来,床榻一侧已经冰凉,而金丝雀一样的生活终于开始了。 六人都不在身边,她的生活闲适安稳,随心层旁敲侧击的问她,担心他们的生死吗? 她送随心一个白眼,能不担心吗,可她却帮不了什么,最为一个不合格的穿越女,不会兵法不懂发明甚至在前世好好唱歌的时间都没有,好好待在这里等他们凯旋而归,便是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 期间没有书信,因为怕送信的人暴露了农庄,以至于她对前方战事丝毫不知,可是两个月后,她奇异的发现自己怀孕了…… 那一夜,钟智宸跟二师兄在院子里所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虽然高潮后的确容易入睡,可她还是发现了异样。 但是尽管如此,能在此时有一个宝宝,的确是上天赐给她的……玩物。 整日无事,有个人跟她说话也好,每次抱着没有显形的肚子说上半天话,就会看到随心湿润的红眼睛。 秦月蝉猜,这几个侍女是不是把自己当神经病了? 随着孩子出现的,还有不间断的梦境,越来越频繁的幻象,梦里经常是一片喊杀声,还有女人绝望的呜咽,她有种感觉,似乎一切的谜题都已走到尽头。 三个月的肚子依旧没有变化,平平的,若不是钟智宸留下的军医有神医之称,她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了,因为上一个流失的孩子,没有机会长这么大。 那一日,她正在院子里粗陋的石桌旁坐着,临近冬日的暖阳很珍贵,温热的光线暖洋洋的照下来,舒服的趴在桌子上半眯。 隐约中,一身白衣的男子穿过农庄门,踩着脚下黄黑的泥土缓缓走来,长发飞扬在光线里,每一根发丝的尖端都溢满了光辉。 情不自禁的唤道:“回来了?” 男子淡淡的笑,“我来接你。” 沉厚的声线带着岁月的沉淀,中气十足的嗓音让人猜不出是已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她一个机灵,心里雀跃起来。 站起来欢快的扑过去,“师傅您还活着!这么久您去哪儿了?” 叶闲卿搂着她温和的笑了,“你的师兄胜了,却要处理一些战后的事物脱不开身,为师年纪大了只能来做接人的小事。” 惊喜的抬起头来,高兴的每一根眼睫毛都带着喜悦,忙招呼青儿她们收拾东西。 师傅来接她用的马车,极尽繁复,就连车厢的外面都用最好的绸缎,里面也装饰及其繁华,加厚的软垫更是让人丝毫感觉不到马车的颠簸,尤其隔音效果好。 师傅在前面骑马,至于那些精英们的消失,他说碍于身为暗卫,只能藏在暗处保护她,有复影领导着,她倒也放心。 师傅一席白衫,说实话她在院子里初见时,朦胧之中将他认作成了另一个人,好像很熟悉,却又不知是谁。 扶了扶额角,心想也许是近日做梦太多的原因。 马车里,随心坐在一侧,青儿跟暖悦坐在一侧,对于暖悦也能一起坐马车她很奇怪,她不是习惯骑马吗? 当她问起,暖悦竟然很自然的说:“外面太冷了。” “……” 心里怪怪的,最终没有再问。 毕竟在一起久了,冰块也会有感情的,尽管她一直认为是名字的缘故,暖悦,多温暖的名字啊。 第126章 逃亡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