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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协力,所为的,不过是当一切结束以后,他们还可以继续种蘑菇。 项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继续。 祝炎去砖窑的第三天,砖坯一个个被送入窑洞。当煤炭引燃的那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起来了。 最近的丧尸动物越来越多了,其中不乏丧尸猫狗鸡鸭一类人所养殖的。他们可能是被人为遗弃在野外丧尸化的,也可能有被养的比较隐蔽,在当初军队检查的时候被遗落或逃跑离开的。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样躲过了一个寒冬进而形成了兽潮。 也许就像那个死后冻僵又再回暖后恢复行动的丧尸老太太一样。 只是已经回暖两个月后才大规模爆发,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伴随着丧尸动物的肆虐,人类的丧尸开始不受控制的大规模爆发了! 当村周围陷阱中的“猎物”出现丧尸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情况变了。 因为在此之前,各个村子出现丧尸都是各自解决,城市里自然有军队迅速消灭。 就算是去年最巅峰的时候,也只有少数丧尸会游荡出来。 而自打第一只丧尸落入陷阱以后,每天都有两三只丧尸落入陷阱。 有的被木刺刺死,也有拖着残破的身体尝试向上爬的。 项骆找来了两条两米长的钢筋,用锤子砸出钩子,有用切割工具将钩子切除一个尖并打磨锋利。 随后将钢筋的另一头缠上厚厚一层的防滑胶带交给解放军。 陷阱里的丧尸,就用这两把工具。确定破坏大脑死后,两个钩子插·入肩膀向上拖。 这样,可以一路拖到掩埋点。 没有燃料烧他们了,眼下就只能剁碎确定不会再动后深埋。 有了这两把工具,不仅仅是处理丧尸,丧尸动物也变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而就在项骆因为担心祝炎寝食难安的时候,第一炉砖头,终于出炉了! 拿着尚有余温的两块砖,相互碰了一下,听见清脆的“砰”的一声!在砖窑干活的所有人眼圈都红了。 这是他们最大的安全感!终于做出来了! 因为每一份温度、条件都略有不同,所以做出来的质量也各有不同。多数都是暗红色,跟过去一样的砖红色还是很少的。 即便如此,也足够用了。 项骆参入旧砖碎末的转头,是裂缝率最低的,而且相对而言也更加红。 如此,就干脆只用项骆的办法了。 祝炎一行人正好干满了五天,一个个坐在摞满转头的拖拉机上,风光无限的回村了。 祝炎特意带了一个项骆亲手做的砖头回家算是作纪念。新带回来的砖头直接洒上水就用上了。 村里的水泥并不多,珍贵的水泥只用在了地基的建造中。上面再盖的,就只能用普通的泥土了。 不过好在黑土本身的粘性就比较大,跟稻草混在一起增加黏性去砌墙,倒是勉强能用。 项骆没跟着一起砌墙,而是接过了祝炎手里的行李包,看着祝炎穿着一身脏的有异味的冲锋衣,眼圈都红了。 看他的小花脸,和明显粗糙了些的手指,项骆强忍着心酸带着人回去。 这一路上,项骆都没有开口,甚至没怎么回头看。 祝炎也很知趣的没开口,只乖乖的跟在项骆的身后。 等进了屋,项骆将背包放在地上,将里面东西一样样往外面捡。内衣什么的祝炎倒是换了,都揉成蛋扔在一个塑料袋里。项骆拿出来看一眼,想不通他是怎么换的。 再看看别的。 等看见下面好好躺着的几个罐头,项骆火就上来了。 “给你带东西怎么不知道吃?” 祝炎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在那里吃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你又不是这里的人,你吃他们还能要?”项骆在那边干过,自然知道那边的伙食怎么样。而且那边干的都是重体力活,不多吃两口rou怎么能吃得消? “没心情。”祝炎本想坐下,可看身上衣服脏,就干脆脱下来去翻衣柜里头的衣服。 “谁还给你委屈受了?” “嗯。”祝炎应了一声。 项骆一怔,当即问道:“谁?” 祝炎却改了口:“我说我饿了。” 项骆还想追问,可瞧见祝炎五天里明显瘦了一大圈,起身去做饭去了。 其实饭已经做好了。做了四个菜,量不多,但荤腥比较多,算是给祝炎接风。好好补补。 可看祝炎这样跟条可怜虫儿似的,项骆又觉得四个菜不够了,怎么也要再增加两个。 祝炎脱了衣服没急着穿,而是先去浴室好好擦了一下。 项骆守在土灶前,看着祝炎擦干净了,只穿一条内裤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撇了撇唇角。 内裤多余穿。 将饭菜摆在茶几上,祝炎也就没穿衣服,迫不及待拿起筷子就吃。 他们在一块也半年了,这还是项骆第一次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猴儿急的吃饭。 要不是心疼的厉害,怎么也要多挤兑两句。 祝炎吃了半碗饭后,动作慢了些,才开口道:“我看见老家那边的人了。” 项骆心里一震,这才是今天项骆有点奇怪的根本原因所在。 “怎么回来这边?” “他们本来就是这边的人。是他们忽然上门,说那砖窑是他姑姑家的。要赶咱们离开。不过看见解放军就走了。”祝炎道。 项骆想一想:“那你是怎么想的?” 祝炎看了项骆一眼,用舌头舔掉唇角的汤汁:“你说呢?” 项骆的心思随着这事被越送越远,祝炎却笑出了声:“你觉得我是那么冲动的人吗?” “至少你不会放过他们。你要是对他们起了心思,就一定是因为他们作恶了。”项骆道。 “那要真是我无理取闹,非要害人呢?”祝炎道。 “那你也没错。”项骆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我了解你。” 祝炎嗤笑:“还挺自信。” 项骆却笑道:“我又不是什么一国之君,更不是什么领导人。就算昏庸,害的也只有我自己。我就你这么一个媳妇,咱们俩,就算夫唱夫随吧。” 退一万步讲,就算祝炎作恶,项骆也做好了跟他共同承担后果的准备。 比起分离,或是死别,死在一起其实并不是坏事。 祝炎若有所思,才总算说了句实话:“我只是嫌那边臭,没胃口。” 项骆唇角僵了僵:“你都瘦了。” “就当减肥了。”祝炎无所谓道。 项骆咬牙道:“你就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祝炎瞥他一眼,笑的更加肆意:“反正有人心疼。” 因为有人心疼和在意,好像让他亏待自己的时候更加心安理得了。 人应该是自私的,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