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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在首长的面前,她居然还敢这么说,简直要了人命了,这是要了首长的命,否定的字一下子能把他往地狱里推,她在那里不止是推,推了他,还跟个胜利者似的站在那里看——最最是残忍不过。 “那你不要我了?” 叶茂从来想过他会有被推开的一天,后退几步,回到桌子后面,眼睛瞅着面前的军帽,上面的图案庄严的叫人心里平静,他曾经无数次靠着这个东西叫他平静,而现实,真是讽刺的现实,他远远地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却是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简单的话,跟鱼刺一样,刺得陈碧都疼,几乎不知道怎么反应,嘴巴张了张,满嘴里都是干干的难受,跟上火了一样,“没、没……” “没、没什么东西?”他不想逼她,从来就没有逼过她,即使她那时跟卫嗔与张放都搅在一起,见她为了卫嗔而伤心,他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心尖尖的人儿,生怕一句重话都能叫伤了心,“你到是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没、没什么了?” 歪曲她的话,他再度翻起让他丢在桌上的文件,似乎已经镇定下来,连最初的那些暴怒都沉了下来,她结婚了,——半夜收到的照片,她与张放睡得熟,跟个“交颈鸳鸯”般的照片,张张都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他能不气吗? 不止是气,气是程度低了点,他是怒得半夜都睡不着觉,即使他一直是公务在身,忙得不能再忙了,夜里睡觉完全是他惟一的清静时间,几张照片就他的平静给打破了,火一起来差点就绷不住了,他那么疼的人,到是没心没肺起来跟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一样,狠狠地咬了他一下,她还不知错儿! “我要跟张放一起——” 她没敢看他,一眼都没敢看他,心里都发怵,怵得不行了,心里的那根弦都紧绷一起,生怕对上他的眼睛,那眼睛里的冷厉都能叫她没底气,心里虚的要命了,后背靠着门,跟个没骨头一样的,“我要跟张放一起……” 她到是哭了,在那里抽/噎,两肩一抽一抽的,哭得好不伤心,眼泪那流的,从眼眶里出来,慢慢地没过下边的眼睫毛,渗在脸颊上,这还是慢的,情绪刚上来,一会儿,就泪流满面了—— 也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坚持还是在他面前坦白了,她自个儿都觉得这事儿cao蛋,心里头呀对张放内疚得很,打定主意要补偿他,以至于在首长面前,她都没头没脑地坦白了,到真像是有那么一点坚持的。 叶茂的心都凉了,那哭得都能叫人心软,他也心软,都是他心尖尖的人儿,哪里能见得她哭,一听她那话都能叫他恨,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偏就是她这么个扯不直、推着才会往前走的人,就叫他怎么也放不下。 她到哭了,还哭得委屈样,还没有委屈的首长到是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最委屈的人,明明她把他掏出来的真心给伤了,偏就一个罪魁祸首还在那里哭,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你要跟他一起就一起,跟我说什么?” 结婚时都没他说,现在到他说了,把他当什么了,简直把他的真心都踩过了,现在还要来踩,一副小可怜样,还巴望着他出头似的。 冷冷的声音,刺得她都慢慢地下滑了,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抽抽的厉害,哭得很难看,鼻涕抽抽的难看极了,到是狼狈——跟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她想吃糖,自己没敢太争,只好哭,哭得人心软了。 对,她就这么“委屈”,哭得人心软,“我不是怕你生气嘛……”还更委屈了,双肩抽得更厉害,两手一抹脸,全是鼻涕眼泪,她自己看了都恶心,索性站起来,恨恨地踩着步子到他桌前,抽出几张面子,先擦手,再扔掉,再抽出几张来,往她自己脸上抹上,又恨恨地瞪他一眼,“我怕你生气!” 再重重地重复一次,她那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首长真是躺着也中枪,怎么就成他的错了?他是不是还得谢她这个拎不清的脑袋,还能记得他生气了?但凡她登记那会,还能记得他一些,他是不是都得谢谢上帝了? “哼——” 他忍不住冷哼一记,神情都冷的不行了,再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冷的心,他想她把高高地捧出来,捧在他手心里头,叫人都羡慕她,没曾想——整个心都是疼的,狠狠地被揪了一下,这就是现实。 他疼她,她不在乎。 “那就离婚——”他直接冷冷地回她。 她一听就怕了,刚起来的气势瞬间就倒了,手紧紧捏着纸巾,不知道是要扔了还是继续擦脸,纸在她手心里皱得不行了,她反倒是捏得更紧了,生怕纸从指缝间掉落,“不行的,不行的,我跟卫嗔说过了,我们要三个人一起的,现没、没了卫嗔,我是要跟张放一起的——” 她还说,还说得像模像样,信誓旦旦的,跟个英勇就义者似的,还挺起胸脯,小脸胀得通红,不屈不挠了! “那就去一起吧——” 他就这么一句话,再没有别的,也不看她一眼。 最后通牒! 她突然间怎么就是明白他的意图了,脑袋里乱得很,看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头的文件上面,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了,失落的感觉顿时都涌上来,将她给淹没了,脚步有点顿—— 她应该走,对的,就得走,张放还等着她送点吃的东西过去,她得去呀,不然张放那无赖样儿,她可能哄不好…… 但是—— 她的鞋底像是被强力胶水给粘在地板了,“你不理我了呀?” 还这么问,跟个不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儿一样。 他没抬头,根本不搭理她。 她不算是太笨,也看得出他这个态度,爱走就走,得出这样的结果,她觉得自己得高兴,什么后遗症都没有,事儿也断了,这很好呀,的确是太好了—— 可怎么就的,她迈不开步子,嘴上更是跟没把门似的,一张嘴儿,话/儿就出来了,“你不理我了呀?” 还在那里问,问得她都想捂住自己的嘴巴,那眼神巴巴地瞅着他,期待他抬起头,最好是回她一句,也又怕他回答,冷冰冰的话,戳得她心口疼。 她就知道她自己疼,哪里知道就她这么个态度,戳得首长更疼,凉凉地一抬头,就瞅她一眼,那眼神都是冷如冰般的了,“你要跟别人一起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