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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总裁秘书,我有义务提醒景总,以后开会请认真一点。” 言罢,抬步往外走。 景宥一把拉住姜笙言的手腕,仰头看着她。 姜笙言心脏像是被大石砸中,震了一下。 “景总还有什么事?”她单是与景宥对上视线,就不由自主放柔了声音。 景宥:“姜秘书今晚请和我一起加班。” 姜笙言:“抱歉,我想按时下班。” 景宥问道:“姜秘书晚上的时间要做什么?” 姜笙言回答:“无可奉告。” 景宥道:“奶奶晚上要办一个Party,我要出席,请姜秘书给我准备衣服。” “好的。”姜笙言说,“景总要携带男伴还是女伴?” “我要你。”景宥站起来,“穿得好看点。” 她没给姜笙言拒绝的机会,三步两步就走远了。 姜笙言手扶着皮椅靠背,此刻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独自站在这里透透气。 景宥可以随意说出引人误会的话,她却无法随意一听。 景宥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眼中满是懊悔之色。 一进门,景宥就鬼鬼祟祟地躲进休息室,拨通奶奶的电话。 “喂,奶奶,您唯一的宝贝孙女今晚想参加Party,希望您能满足她这个小小的心愿。时间还很充足,还有三个小时准备。” ——“小宥你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下一句音量抬高,“我是不会拿钱赎她的!”仿佛是在跟绑匪说话。 景宥道:“奶奶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现在准备一个Party或者做好我永远不参加其他Party的准备。” 电话那头的老太太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过来把这个不孝孙扔到河里喂鱼。 “奶奶考虑好了吗?”景宥问道。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非要今晚参加Party?” 景宥想了想,回答:“这是我经过精密计算之后得出来的结果,奶奶不会懂的。” ——“你说的是不是中文?” “奶奶我挂了。” 景宥按掉电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可怜了景老太太立刻抛下虐心虐肝的苦情剧,开始四处张罗晚上的来宾。 - 夜幕刚刚拢上天穹,星星还未遍洒天际。景宅里已是一派灯烛辉煌、觥筹交错的热闹之景。 景宥携姜笙言走进自家花园,霎时成了全场的焦点。 景宥没有在别处逗留,直接来到了点心台附近。 景宥:“姜秘书,今晚的点心都是顶级点心师的作品,你尝尝。” 姜笙言依言拿起一个马卡龙,刚要放进嘴里,被景宥横空夺走。 姜笙言看着景宥,用眼神表示疑惑。 景宥道:“你试试别的。” 姜笙言又拿起一小块芝士蛋糕,还没送进嘴,景宥便就着她手上的叉子一口吃掉。 姜笙言眉角跳了跳,道:“景总到底想干什么?” 景宥蹙起眉,语气无奈:“陆博士的理论知识果然没有用。” 她正在实验陆纤白天说的——抢姜笙言的食物。 “我去那边跟董事长打个招呼。”姜笙言绕过景宥,朝着景珍珠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走到藤椅边上。 姜笙言唇角轻弯,温声道:“董事长。” “姜秘书,”景珍珠拍拍旁边的藤椅。“来坐。” 姜笙言用手扶住裙子,待完全坐定后,抚平裙摆。 一个侍者端着托盘走来,在姜笙言面前的藤桌上放下杯红酒。 “董事长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姜笙言说。 景珍珠抿了口酒,“我看看有哪个小花瓶没那么烦人。” 姜笙言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索性也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景珍珠似是知道姜笙言听不懂,解释道:“姜秘书记得我说过要找个花瓶孙女媳吧,既傻又不招人烦的女娃娃少得很,我好好挑一挑。” 姜笙言犹豫片刻,违心宽慰道:“会找到的。” 景珍珠看着一张张熟面孔,抒发感慨:“这些大小姐一个个被养在笼子里,都是娇贵的金丝雀,骄纵归骄纵,却没有想飞出笼子的野心。如花的年纪都在纸醉金迷里沉溺着,多可怜啊!我也是个坏老太太,就算有那么点可怜她们,也不会去叫醒她们。” 姜笙言愈发看不明白老人家的想法。 景珍珠继续说道:“有思想的人就像风筝,你以为你牵着线,一阵风吹过呐,线会断。这线一断,风筝就头也不回地飞走了。而没有思想的人就像牵线木偶,线一旦断了,就再也站不起来,就是你想剪了这线,她都要央着你别抛弃她。” 景珍珠轻笑,“姜秘书,你喜欢放风筝,还是喜欢牵木偶?” 不等姜笙言回答,景珍珠率先说道:“我喜欢牵木偶。” 姜笙言知道老太太并不需要她的答案,举了举杯子,道:“我敬您。” 姜笙言不清楚老太太心里有怎样一个结,但这么多年,她能感觉到老太太深深陷在里面,很痛苦。 景珍珠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她脑海中浮起旧事,眼中有怨有怒又有迷茫。 姜笙言没有打扰景珍珠,不自觉望向不远处的景宥——正独自应付着别人的搭讪。 - “景总,许久不见,你还是人群中最出众的那一个。” 一个梳着偏分头的男人端着加冰的威士忌,在景宥面前站定。 景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没有搭话。 “景总是不是不记得我了?”偏分头笑了笑,“我是蓝城国际的继承人宁羽飞。” 景宥敷衍地点了一下头,遂转过身,强行切断了两人的交流。 景宥想睡觉,非常想睡觉,但是只要一戴上眼罩就会想起嘴上软绵绵的触感。 不戴眼罩的话,就无法入睡。 她的头像小鸡啄米一样往前捣了一下,又瞬间清醒过来。 偏分头唤了声:“景总?” 景宥没有一点回应。 偏分头兀自站在景宥身后,抹不开面子,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地离开这里。 景宥捂住口唇,打了个呵欠,眼泪汪汪。 “小景宥!”陆纤在景宥耳边拍了一下掌。 景宥被吓得抖了个激灵。 陆纤:“你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这里干什么?姜秘书呢?” “博士,实验证明你的方法是无效的,我抢了她手里的吃的,依然没有激起她恶作剧的念头。”景宥道。 陆纤对此充耳不闻,只问道:“姜秘书呢?我要找她学习剔蟹rou的技术。” 景宥:“你为什么在这里?” 陆纤:“奶奶她老人家要我来凑个人数,我觉得她很需要我。” 景宥:“那是我奶奶。” 陆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