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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有急色,“董事长,这件事是我不好,我不该——” “我心意已决,没得商量,景宥不想当我孙女,我就遂了她的愿!”景珍珠厉声打断姜笙言的话,“姜秘书不愿意做这项工作,有的是人想做。” 姜笙言将脸转向电脑,咬住下唇,敲下一行字。 在景珍珠的口述下,一份条例清晰的合同很快成形。 姜笙言又忍不住开口道:“董事长,这件事——” “再拟一份。”景珍珠再次打断,“即日起,景珍珠认姜笙言为干孙女,姜笙言恋爱需得经过景珍珠同意,婚姻由景珍珠一手包办。” “……” 姜笙言茫然,手下打字动作停住。 “前面那份是我和景宥的,这份是我和你的,这样的合同没有法律效力,你们可以选择签或者不签,不过如果选择不签或者有违反条例的情况出现,我现在就把景宥赶出去,以后你们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景珍珠愤然道。 像极了小孩子耍脾气。 姜笙言的心放下来一些,这样的话,总算是有转圜余地的。 - 景珍珠拿着属于两个人的四份合同下楼,拍在景宥面前。 “签字。” 景宥蹙眉,拿起合同扫了一眼,认真说道:“这样的合同没有法律效力。” “我现在是姜笙言奶奶,我说有就有!”景珍珠恼火。 姜笙言怕两个人又吵起来,立刻拿笔在属于她的那两份合同上签上两个名字,把其中一份还给景珍珠。 景珍珠盯视景宥,“嗯?” 景宥撇撇嘴,也拿起笔龙飞凤舞写下自己的名字。 幼稚,她在心里说道。 景珍珠一把扯走景宥刚签了字的合同,“从今天起,姜笙言住在景家,你去姜家住。还有,景家今天开始设立门禁制度,晚上七点之前必须回家。以后司机接送我孙女上下班,至于你,自己想办法。” 她咬咬牙,“还有,我是不会让你这样一个没有自理能力好吃懒做的人进家门的。我不点头,你捅破天也成不了景家的孙媳!” 说完,冷哼一声,转身上楼。 “对了,”景珍珠在楼梯口回头,“我们家不欢迎不相干的人做客,今天我送你回家,等我洗漱一番就出发。” 摆明了,是要动真格的,亲自将景宥送去姜家。 景宥脸上终于出现着急的神色,不让她进门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她还没准备好因为这件事见姜笙言的mama。 ——空着手去不好吧! 姜笙言拍拍脑袋,她还从没跟mama提过这件事。 这可怎么解释…… 第93章 恋爱的总裁 一辆波西米亚红色的劳斯莱斯停在小区里,引来不少路人的侧目。 保密性极好的车内空间,气氛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笙言,跟你母亲报备过我们要来拜访吗?”景珍珠仪态威严。 副驾驶上,姜笙言回头答道:“出发前跟她说过。” “嗯。”景珍珠淡淡应了声。 司机打开车门,景珍珠抬脚出去,坐在另一边的景宥满脸写着“拒绝”。 但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事到如今,景宥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奶奶后面。 - 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姜mama控制着轮椅往门口移动。 门开。 景珍珠颔首:“冒昧打扰,希望韩女士别觉得我们失礼才好。” “不会不会,您快里边坐。”姜mama向后退一点,让开进门的通道。 姜mama姓韩,过去几十年听惯了人家叫她姜太太,乍一听到别人唤她的姓氏,有些恍惚。 景珍珠浅笑,“来得突然,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 带着白色手套的司机将一个深红色木质礼盒放到门口,欠欠身,转身离去。 盒子里是景珍珠前阵子得来的人参。 “谢谢,您太客气了!”姜mama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您快进来坐。” 说罢,控制着轮椅,将人引到客厅。 景珍珠落座,身姿端正优雅。 “景董事长,您喝点什么?”姜mama问。 “出了景藤我不是什么董事长。”景珍珠温笑,“我们家两代人成家都早,我比你大不太多,还是叫我老jiejie来得亲切。” “那我也不瞎客气了。”姜mama顺了景珍珠的意,立刻改口:“老jiejie你喝点什么?” “我闻到枣茶味儿了。”景珍珠道。 “是,刚煮好的。” 姜mama笑笑,扭头对厨房喊道:“赵妈,麻烦给客人倒点枣茶!” “好嘞!马上来!” 两个长辈自然地聊起来。 姜笙言在一旁插不上话,但听mama一口一个“老jiejie”叫着,她心中颇觉怪异。 董事长是景宥的奶奶,自己mama又这样叫董事长,她和景宥岂不是差了一辈? 要是改天董事长让景宥叫她“姨姨”可怎么办! 姜笙言有些头疼。 景宥不像姜笙言有心思考虑这些,她脑海里全都是电视剧里婆媳共处的场面,生怕姜mama说出“你这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婆娘,离我女儿远一点!”这种话。 - 热络一番后,电视上响起舞曲声,是出自柴可夫斯基之手的舞剧音乐。 姜mama不由地将目光移到屏幕上。 现在电视上播的是她早年间搜集的珍稀影像资料。 景珍珠噙笑道:“这个曲子我不陌生,韩女士年轻时的我到现在还记得。” 没有因为对方的腿伤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没想到景董……老jiejie看过我的。”姜mama弯笑,“倍感荣幸!” “克里姆林皇家剧团的巡回演出,我和先生去接受过艺术熏陶。不过那时候可是什么都看不懂,出来以后听先生讲解也听不明白什么,但韩女士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时候所有剧团里的亚洲面孔都很少。”景珍珠轻笑几声,爽朗。 景珍珠的丈夫——也就是景宥的爷爷——是个儒雅的人,热爱艺术,却不至于为艺术疯狂。景珍珠年轻的时候就是个大女人,她的丈夫没什么迂腐的坚持,不管妻子想拼事业也好,孩子随母姓也好,都很尊重妻子的选择,只用行动默默支持。 奈何身体不好,四十岁就生病走了。 “真是很久以前的事啊!这部舞剧对我意义也很不同。”姜mama轻笑,“巡演最后一场结束后我就告别舞剧组建家庭了,不然笙言或许得晚几年出生。” 姜笙言寻到机会开口,玩笑道:“晚几年您生的大概就不是我了!” “说的也是。”姜mama认真思忖片刻,“晚几年,说不定就会生一个小宥这样可爱的小姑娘。” 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