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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双手沾满了自己人的鲜血,那是跟随他征战多年的兵。从小祖父就教导他,武将建功立业的基石就是这些愿为了他出生入死的兵将们, 要他好好待他们, 只要不犯错, 不可打骂, 战死后也要厚待家人。这些话他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但是今晚他杀了四个,他不是没有犹豫过, 可是他试了,站在那四个人的位置是可以听到营帐内的动静的,也就是说他们知道他现在的隐疾的,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所以他还是下手了,四个人临死前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但这不能怪他,都怪白羽笙, 都怪孟琪,他们两个是故意的,故意留了余毒在他体内,害得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温翎逸恶狠狠将擦手的帕子扔在水盆里,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一小块衣摆, 但他好似完全没有发觉一样,两三步走回床榻边,合衣而卧。 这一夜先是派白羽笙出兵,又是杀人, 他累得很, 别人也累得很。但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呢,明日会有更大的惊喜。 温翎逸心里盘算着, 孟琪是有点本事,能预知未来,但她太嫩了,看不穿人心,仅仅看到事情的表面。 她能看到耶律奇死在了被押往京城的路上,她能看到胡人寸步不让要求朝廷割让燕云十六州,她能看到顾太后因为害怕因为要对付义军而答应了胡人的要求,她能看到他的妻妾因为他不肯遵旨撤离燕云十六州而被斩杀。但是她却不能看到这一切都是他的谋划,他原本计划了安排人去刺杀了耶律奇,安排人在和谈中挑拨双方,他又故意将妻妾留在京中,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他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反了朝廷。 那天孟琪说出这些的时候,他惊住了,自己心中的谋划,一个还没实施的谋划,她居然就那样子说了出来。 她逼得他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白羽笙出兵是他的新的计划的第一步,他若死在了外面,说明孟琪虽能窥伺一些先机,但若局势有变她却不能马上发觉,这个女人便是除掉也不可惜了。若孟琪真的能预知到,并且帮助白羽笙逃过此劫,那么他一定要想办法收复这二人,他要让他们心甘情愿辅佐他。 像白羽笙这样的商贾之子,高官厚禄足矣满足他了,想必许以小利便可让他为自己出生入死。 这笔买卖他稳赚不赔。 温翎逸笑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守城的兵将冲进营中,“禀告大将军,胡人大军围城。” “击鼓升帐!”温翎逸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他一身金甲,“众将领随我去城楼御敌。” 胡人撤退不过月余,竟又返回,而昨夜耶律奇及和谈使团刚刚潜逃,今早大军就兵临城下,这说明军营之中定有内jian。 众人神情忐忑,大家都在琢磨这内jian到底会是谁?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上了城楼,就连一向勇猛的王威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城池之外,胡人密密麻麻,战马嘶鸣。各城门守兵不断回报,义城已被胡人团团围住。 温翎逸皱眉喝问:“胡人约有多少人?为何探子没有提前来报?” 见大将军发火,守兵不敢抬头,“咱们派出去的探子一个都没有回转,怕是都……”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站在城楼上的众将领又有哪个不明白了。 探子肯定会有折损,但所有的探子全部都折了,只能说明,有人将他们安排出去的密探的名单给了胡人,而这份名单只有最高的几位将军才能得知,那么,这名内jian恐怕就出在这几人中间。 温翎逸皱着眉,挥手让那守兵退下了,他举目望去,沉声道:“胡人这次来得怕是要有二十万大军了。” 胡人去岁来犯,率领着十万大军,连破数城一路烧杀抢掠,朝廷这才派出了温翎逸为帅带着十万温家军前来迎敌。 好不容易才生擒了胡人主帅耶律奇,让胡人不得不退兵和谈,却没想到,和谈是假,退兵亦是假,胡人早在暗中集结了二十万铁骑,一朝兵临城下,他们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温翎逸下令:“守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城迎敌!” 王威急道:“大将军,那白将军还带着五千兵马在外面呢。” 白羽笙没有回来,胡人就先围城了。 温翎逸看他一眼,冷笑道:“我倒不知道你竟与他如此要好。抓区区六十一名胡人,他一夜都没抓回来,如今胡人围城了,你是觉得他还活着吗?” 王威一下子说不出话了,温翎逸说得虽然残忍,但却是常理。白羽笙不该一夜未归,五千人全配了最好的战马,而那六十一名胡人,没有马匹,夜里出逃,不可能跑得很远。白羽笙应该很快就能把人追回的,他没回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遇到了胡人大军,五千人全军覆没。 温翎逸继续道:“我们现在只有九万余人,与敌人二十万军正面交战,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借助城墙坚守,等待朝廷援军才是我们最正确的打法。” 众将领齐声应道:“末将等听从大将军指挥。” 温翎逸点点头,又多看了王威一眼,嘴里却不停的发号施令,安排众人分至各城门值守。 下了城楼他的脚步都是异常轻快的,白羽笙、孟琪、精锐营,不过尔尔,都是他手里的玩物,他想捏死就捏死。 回了大营,他直奔孟琪的营帐而去,恰巧孟琪挑帘而出,两人便撞了个正着。 孟琪应是刚刚沐浴完,一张芙蓉粉面嫩生生的,身上有着迷人的香气,只是双眼下的青黑怎么都遮掩不住,她看上去很是疲倦。 温翎逸仔细打量着她。 “大将军找我什么事?”孟琪冷冷道,温翎逸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温翎逸不带一丝温度地说:“胡人二十万大军围城,白羽笙已经战死。” 孟琪的脸刷得就白了,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温翎逸稳稳的抱住了她。孟琪怒斥:“放开!” 温翎逸附身到她耳边低语:“你的夫婿死了。”说着他抬手摸她的脸,这肌肤如凝脂一般,令他色授魂飞,“你不如从了我,你也知道将来我会坐上那个位置,到时候我封你为后。” 孟琪拼命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开,她满面泪痕,“我不信我的夫君死了,你胡说!” “那他为何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孟琪似遭雷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温翎逸残忍地说:“白羽笙贪功冒进,不肯及时回城,结果遇到了胡人大军,折损了朝廷五千精兵,这件事我必须要禀告朝廷,按罪只怕要抄家,家中男丁发配,女眷发卖。”他松开了孟琪,孟琪软软瘫倒在地,垂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看上去纤细地仿若一下就可以被折断一般。温翎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