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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口好痛，心脏正在被一片一片的撕裂。她从来没有去招惹任何人，偏偏生在这样子一个家庭，逼著她慢慢的走出了自己不想走的那一步。 冷莫凡终於发现了她的异常，她的手一直压著心口。 “媛媛……媛媛？！你怎麽了，你心脏不舒服吗？”所有的愤怒化为乌有，她惨白的脸上渗出的汗珠让他只剩下紧张和害怕。 “我立刻叫救护车！不，我立刻让霍德把医生叫来！” 晨媛的意识渐渐朦胧，甚至连不想去医院的话都说不出口。 冷莫凡紧张的催促著霍德立刻调来最近的医生，回过头却看到晨媛自墙上慢慢的滑坐在地上。 “媛媛？！” 最後入耳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呼喊。 (11鲜币)62 妥协 凝望著床上毫无生命迹象的惨白脸颊，冷莫凡不断的自责。明知道她心脏不好，为什麽还要和她吵架，为什麽要去刺激她。 “Boss，小姐暂时没事。”穿著黑色西装的医生给晨媛打了一针，这才恭敬的起身站著。 “暂时是什麽意思？”冷莫凡的心有些瑟缩。 “这……”医生犹豫了一下，“小姐的心脏天生不是很好，如果再经历几次今日的昏厥，恐怕到时候除了手术没有其他办法救她。” 黑眸中染上了心痛，直至确定现在的她暂时没事，冷莫凡才让医生和霍德一起出去。独自一人坐在床沿，将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握在手心。 “媛媛，对不起。我不想和你吵架，不是故意刺激你的。只是……我嫉妒，我愤怒。”将脸贴在她的手心，他真的後悔了。 他不知道原来她的心脏那麽脆弱，每次看到那麽开朗的她，总以为她的身体只是稍微有一点不好。 冷静了下来，他如果真的和她争执下去又能如何呢？ 他始终爱的是她，若是没有了她，他又该怎麽办？就算她真的和杜景羽早已有了关系，也许她的第一次就是给了杜景羽，那自己难道就不爱她了吗？ “媛媛……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又能如何弥补。 冷莫凡握著晨媛的手，不断的说著对不起，心也渐渐放弃了挣扎。 每一次发病都能耗尽她所有的体力，就算意识慢慢的清醒，可眼皮好似有千斤重。耳边传来了一声声的道歉声，那声音她很熟悉，那是冷莫凡。 羽睫扇动，终於撑开了双眸，慢慢的转过头却看到了握著她的手趴在床沿的男人。 想起了昏倒前的记忆，晨媛的脸上浮现了苦笑。原来她还是有些在意那些话的，向来克制的很好的怒气，竟然一下子就被勾起。 悄悄地抽回了手，她不想吵醒冷莫凡。仔细的想想，若是她真心爱著一个男人，知道了那个男人有其他女人，她也会愤怒吧。这就是当初为何她选择头也不回的离开祈篁和闻亦诚，像他们那样子的男人，一定能够立刻将她忘记。 其实她还是太自私了，始终最爱的还是自己。她不愿意放过任何伤害她的人，只有她能够伤害别人。 手中的温暖一抽离，冷莫凡立刻惊醒，却见床上的晨媛已经坐了起来。脸上恢复了一些红晕，目光却没有看向他。 “媛媛，你……你好点了吗？”艰涩的开口，他不知道她是否会原谅他。 “嗯。”点了点头，却看向了敞开的窗外。看起来，应该已经是夕阳西斜。 “对不起。”再一次将道歉说出口，却也让晨媛回过头。 “媛媛，对不起。是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被愤怒吞噬了理智。我不该和你吵架，都是我害你病发。你愿意原谅我吗？”捧著她的容颜，黑眸中尽是祈求。 红唇微微的蠕动，她却说不出半句话。 她以为他一定会愤怒的让她滚蛋，可他竟然不断地向她道歉。 那张俊逸的脸庞上布满了愧疚和歉意，让她有些失神，甚至伸出了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叔叔，她们没有猜错，我的确和杜景羽早就发生了关系。” 从她口中乍闻真相，他只是苦笑罢了。 “那你……爱上了他？”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能够如此冷静。 “……没有。我不懂，什麽是爱。爸爸mama很恩爱，可我还是不懂。”没想到他会如此冷静，还以为他一定会再一次大发雷霆。 “那你爱我吗？”心底有一丝期盼，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真相。 晨媛无言以对，她根本不懂什麽爱，又怎麽会爱上他呢？ 只是她看到了他脸上的期盼，他完全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这样子一个男人竟然让她这个小女孩看清楚了情绪波动。 “如果我不能接受你和杜景羽的关系，非要你选一个，你选谁？” 爬上了床坐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抱进了怀中，抚著她乌黑的长发。凝望著那张白净的小脸，脸上却带著浅浅的笑意。对她，他早已忘记了什麽叫做冷漠。 唇瓣微启，却又合上。 她不可能选择冷莫凡，一方面他是苏家的人，另外一方面她现在需要的是杜景羽。 她的沈默已经告诉了他答案，其实也早就该料到。 “媛媛，我应该生气，甚至应该立刻把你赶走。”紧紧地抱著她，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在她耳畔吐出了灼热的气息。 晨媛微怔，缓缓地合上了眼。 “可是，在爱上你的时候，我早就知道这是一条艰难的路。明明抱著你不会爱上我的念头，却依然投注了感情进去。” 就算他现在逼著她做了选择，她真的选择了杜景羽又如何？他又真的能放手吗？ 寻寻觅觅了近三十年，终於付出了满腔的真心。已渐渐不再奢望她能回应，只是希望她愿意接受，也就满足了。 “媛媛，别走。留在我身边，留在苏氏，好吗？”双臂环著她，贪婪的摄取她的温暖和体香。 “你……” 这是她最想要听到的答案，却在得到的这一刻，有了一些些的愧疚。 她厌恶苏家的所有人，独独却对他始终没办法憎恨。他从不曾参与排斥她家的人，一次次的为了保护她而对苏家的人冷言冷语。 “媛媛，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没有看到那些照片，而你也忘了我说的那些混账话，好吗？”轻啄她的耳垂，“你是我的宝贝，永远都是。” 他……就这麽轻易的妥协了？ 他没有祈篁的强烈占有欲，也没有杜景羽的嫉妒心，只是这麽平静的接受了？ “莫凡……”这一声是她心甘情愿的叫出口，“……好。” 合上眼靠在他的怀中，她还是冯晨媛，那个没心没肺开朗快乐的冯晨媛，也是那个心渐渐变为了绛黑色的冯晨媛。 “你的身体还没好透，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