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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轻蹭了下,“本来就是画着玩的,我本职也不是漫画家。” 季临晃着脑袋没说话。 闻羽扬扬下巴,“去把头发吹吹,当心感冒。” “不冷。”季临说。 “那也得吹。”闻羽眯起眼睛,“手机架那儿,我看着你吹。” 季临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举着手机走进浴室。 “你画我,我粉丝都能瞧出来。”季临把手机架在水池上,“她们脑洞那么大,会想多的。” “不至于。”闻羽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心道就是要她们想多才好。 “你在蹭我的热度。”季临并没察觉闻羽暗藏的心机,还跟他开玩笑。 “不给蹭么?”闻羽话里带着笑意,“我还不能蹭蹭我男朋友的热度了?” 季临抿嘴笑,“我吹头发了。” “好。” “轰轰”的吹风声回荡在浴室里,手机靠在漱口杯上,手机屏幕里只能看到季临的腰身。 季临抬起胳膊时,将薄薄的外衣顺势带起,露出一小截柔韧细腰。 闻羽喉咙紧了紧。 几分钟后,吹风声戛然而止。 “好了。”季临重又拿起手机,小狗似的甩了甩脑袋,“吹干了。” “你腰真细。”闻羽忽然说,“上回我都怕把你腰给掐断了。” 闻羽言语直白,惹得季临耳根发烫。 “我以前也是有腹肌的。”季临抬指蹭了下鼻尖,“为了拍戏都变成排骨了。” 闻羽哑然失笑,看了眼时间,他得出门赴宴。 “我还有点事,先挂了。”闻羽说,“你早点睡。” “……嗯。” 闻羽挂了电话,垂眸,视线望向某处,叹了口气。 就因为季临露出的那一截小细腰,他打个越洋电话,隔着屏幕都能发情。 闻羽不自在地拽了拽自己的裤子。 闻羽还没回国,就收到了大学同学的邀请,邀请他去某所大学的美术学院作一次艺术讲座。 那位大学同学跟闻羽当年同为巴黎美院的留学生,毕业后进国内某所大学美院当了助教,他跟闻羽是老相识,知根知底,想让闻羽以“plume”的身份去他们美院给艺术生作演讲。 这种抛头露脸的事,闻羽当然做不来,本来想婉言拒绝,结果一听大学的名字,转头又答应了。 那所大学是季临的母校,而季临最近又刚好在他的母校拍戏。 闻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态答应这样的邀请,总觉得自己现在变得爱嘚瑟了。 不知道嘚瑟个什么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1-07 19:40:13~2020-01-08 22:44:0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瞳璇、幽薰-沫婷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韶光 3瓶;缘、赵家小jiejie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45 章 美术讲座闻羽在学生时代也听过不少, 无非就是列举些画家名作, 泛泛而谈, 要不就是像唠嗑一样, 谈些自己的人生经历,跟底下的学生互动个没完,老外最兴后者这一套。 能作讲座的,肯定都是有真本事的,但就演讲的那两三个小时, 根本不足以囊括进他们至此为止的沉淀与积累, 所以受邀的艺术家画家一般也不会跟学生讲些能用于实践的“干货”。 因为他们心里明白,说浅不如说泛, 假大空泛泛谈之给学生激发点热情, 总比浅尝辄止让他们沾点皮毛要来的好。 闻羽看了下日子,他回国的那天正好是作讲座的日子,行程紧凑得连调个时差的时间都没有。 他发现自个儿现在真能给自己找罪受。 图个什么? 大概是生活的热情吧。 毕竟那是季临的母校, 闻羽心中总含着一股微妙的想踏入季临过往领域的情愫。 项南还给他当助手的时候,总说他死气沉沉, 没个人气儿,季临的出现让他觉得了无生趣的生活里, 除了画板上五彩纷呈的颜色, 又多了一抹不一样的亮色。 回国前一天, 闻羽在宾馆里拿笔电做演讲用的PPT。 虽然这不符合他的性子,但他还是秉着对事负责的态度,硬着头皮打开了PPT软件。 静坐几分钟后, 他放弃了。 还是临场发挥吧,讲美术用什么PPT,思维都被框死了。 闻羽往U盘里拷了些画作,便“啪”的一声合上电脑。 T大实验楼。 剧组正在此地进行拍摄工作,季临坐在一旁看剧本。 自从知晓闻羽的过去之后,季临总觉得手里的剧本沉重了很多,揣摩台词时心情也更加压抑。 起初导演与闻羽面谈的时候,闻羽说过,自己没有创作的心路历程,Xavier这个角色也没有原型。 哪可能平白无故就臆想出这样残忍又绝望的故事呢。 这两天季临翻看剧本的时候,总能从男主的话里行间,窥探到闻羽生父的影子。 而那个几近完美的第二人格,大概就是闻羽的养父吧。 钱盈说过,闻羽的生父被迫跟他养父分手后,精神就不大正常了,变成了个偏执的疯子。也许闻羽的养父对他的生父而言就是漫画中的那个第二人格,是理想中的本我,是他生父生命里的一束微光。 那束光被强行抹去之后,他的精神世界也就彻底坍塌了。 就跟Xavier一样,以同样疯狂的行为发泄自己心中的郁积,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很残酷的一个爱情故事,可季临却不想报以任何同情,他最心疼的还是无关受牵连的闻羽。 不明不白地诞生于这个世间,又同时被所有人抛弃,根本没有人在乎过他的感受。 季临不知道得知真相后那几年闻羽到底是怎么度过的,他一定在这世上的某一处,在其他人幸福度日的某个时刻,深深怀疑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钱盈回法国前,又来找过季临,来找他确认他与闻羽的关系。 “恋人。”季临是这么回答的。 “难怪。”钱盈淡淡一笑,结果在她意料之中。 钱盈又讲了许多,讲闻羽刚去法国的那些年,讲自己心中的愧疚,道尽了衷肠。 “我之前跟他提过你。”钱盈说,“他说起你的时候眼里的笑根本藏不住。别看他平时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其实他心里特别脆弱,我觉得他应该很依赖你。” “我觉得他挺坚强的,也很洒脱。” 钱盈闻言笑了下:“是吗?” “经历过那些事情,他照样能正视同性恋这个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