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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对,马鲁斯尤其疯癫,如果不是老公爵一直捂着他的嘴,他很可能在大路上就尖叫出来,事实上回到房间之后,马鲁斯哪怕冷静了一点,对老帕冯尼说出的第一句话也是:“休诺丁没死!他没死!” 这句话一出来,老帕冯尼也吓了一跳,但这已经压根儿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不论休诺丁死没死,国王不会愿意得罪那几个异族,也不会收回成命。 见自己的父亲一句话也没说,马鲁斯简直要崩溃了,他叫道:“你没有听见我在说什么吗?!他没死!” 老帕冯尼这会儿也忍受不了自己疯狂的儿子了,他一把将马鲁斯推到了一边,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不闭嘴!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非要去找那个休诺丁的麻烦,如果不是你偷偷摸摸地给他下死咒,我们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马鲁斯一下子被自己父亲的爆发弄得愣住了,他呆呆地说道:“什么意思?我们家怎么了?” 老公爵脸色铁青,他的嘴唇抖动着,好半晌才道:“国王命令我们清点好财产,一天的时间,明天晚上他就会派人来抄没……” 马鲁斯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在说什么胡话?这种事怎么可能?!我不过是给休诺丁下了个死咒,他甚至压根儿没有死!国王怎么会对我们家下手?!他甚至已经把我放出来了,这难道不是要袒护我们家的意思吗?” 老公爵见他这副模样,真是又愤怒又失望,干脆把自己和国王的谈话和盘托出,骂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招惹小休诺丁!你为什么非要自作主张!为什么不肯忍耐一下!一切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马鲁斯几乎是困惑了,他问道:“国王陛下的计划不好吗?我们可以安全地躲过这一场灾祸,等到一切结束了,国王陛下还能追究休诺丁欺骗他的罪过,他的爵位和封地到时候全都保不住了,这样不好吗?” 老公爵简直失望至极:“你是被下了什么魔咒吗?休诺丁,休诺丁,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想着休诺丁,你忘了国王是如何成为国王,我们是如何成为大贵族的吗?你怎么敢相信国王的谎言呢?!” 马鲁斯猛然清醒过来,他道:“你是说国王在欺骗我们?但这没有理由啊!他如果想要我们的家产,就按休诺丁手下那些人说的去做就好了,何必还要把一切告诉我们?” 老帕冯尼道:“他让我们清点家产,而不是自己上门来收,恐怕是担心我们和当初那些老贵族一样。” 有着几百年传承的老贵族往往都有很深的底蕴,包括一些不为人知的自保手段,当初就是因为小迈尔威斯的手段太嫩,不少老贵族从他手底偷偷藏匿了大笔钱财,事实上,现在大迈尔威斯手下这些叛军的军费就有一大笔出自这些财富。 小迈尔威斯想来并不打算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老帕冯尼闭着眼睛道:“我们没办法把钱藏起来,因为我们的人在他手里,不仅是我们两个,还有家族中的其他人,恐怕都会成为要挟我们的把柄。” 马鲁斯整个人已经木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叫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只晓得说道:“那该怎么办呢?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老帕冯尼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能怎么办呢?我们只能指望国王陛下还有良心,指望他还记得起我们曾经为他卖过的命。” 但他们的国王陛下有良心吗?两个帕冯尼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而他们也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当然不会,一个为了王位杀死自己亲兄弟的人,怎么会有良心? 老帕冯尼深吸一口气,把眼眶中的湿意逼了回去:“希望国王陛下并没有撒谎,也不要做的太过分,多多少少还给我们一些吧……” 然而就算小迈尔威斯真的把一部分家产还给了那时的老帕冯尼,帕冯尼一家恐怕也元气大伤,再也爬不回从前的位置了。 老帕冯尼万万没有想到,短短十年不到,帕冯尼一家从他手上崛起,也自他之手没落,这恐怕是这么多年来兴起最快也消失最快的大贵族了,而在那之后,他们不知道还要经受多少曾经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小贵族的嘲讽和过去那些同僚的为难。 虽然不至于被打回到原点,但失去了从前的权势,老帕冯尼都不知道已经习惯了优渥生活的自己还能不能扛过去。 马鲁斯的心态显然没有他父亲这么好,他抱住自己的头,喃喃说道:“不,我不要,我不要回到从前那些日子,我不要休诺丁再踩在我头上,我不同意,我不接受!” 老帕冯尼怒道:“这都是你自找的!你怎么还有脸抱怨?!你拖累了我们所有人!” 马鲁斯却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了,他好恨尼格瑞姆,但现在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究竟怎么样了,也不可能冲进尼格瑞姆的住处将他杀了,他的满腔怨愤在脑海中横冲直撞,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安娜……”马鲁斯说。 老帕冯尼一时没有听清:“什么?” “安娜,”马鲁斯大声说:“安娜·奥瑟多,她会趁机和我解除婚约的,我不允许!她休想从我身边逃走,休想和那个该死的精灵在一起!就算我要下地狱,她也一定得陪在我身边!” 说完,马鲁斯便疯了一样朝外面冲了出去,老帕冯尼大惊失色,立刻去追,但他哪里追得上年轻力壮的马鲁斯,远远地便被甩在了身后。 马鲁斯的目标很明确,直奔奥瑟多家而去,他今夜被捕的事情才过去两个小时不到,消息还没有传出去,奥瑟多家的人也不可能知道他现在其实已经是一个阶下囚。 事情也确实如此,奥瑟多家的侍卫和仆人都还当他是那个小帕冯尼,畏于他的权势,诚惶诚恐地将他放进了家门,随后才去通报家主奥瑟多公爵,而还不等奥瑟多公爵从睡梦中清醒过来,马鲁斯已经径直闯进了安娜的房间。 最先醒来的是睡在安娜床脚的艾米丽,她尖叫一声,在意识到来人是谁时勇敢地扑上去抱住了马鲁斯的脚,但她才有多大力气呢?安娜醒过来的时候,小女孩儿已经被马鲁斯一脚踹到了墙上,晕死过去。 安娜惊恐地看着马鲁斯,正要尖叫着呼唤仆人进来,马鲁斯已经一把扑将上来,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马鲁斯眼球泛红,额角青筋暴露,一幅已经疯癫了的模样,口中喃喃念道:“休想摆脱我,你休想摆脱我!” 安娜瞪大了眼,察觉到空气正渐渐从她的肺里逃走,不由得绝望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