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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大摇其头:“酒桌应酬,少有吃菜的,大多都是喝酒,况且人家还不一定让咱们吃的安生,不如现在就吃的饱一些,来来来,你也一起吃。” 半只鸡就着一些果子点心,两人直吃的打饱嗝,来登州的第一天,成默睡了一下午。 夜晚时分,街头灯笼红红绿绿,到也热闹,天依指着一处烟花:“那颜色我还没见过呢。” 成默:“一会买几支,咱们回院子里放。” 两人说说笑笑一直到了迎宾楼,灯火通明的一栋楼,说此处金砖玉瓦尚不为过。 天依啧啧几声:“这派头比咱们观海楼还大,就是这生意看起来不怎么地。” 成默失笑:“观海楼人人可入,这地方却是达官贵人的欢乐场怎么能比。” 两人说着话也进了楼,楼里一个小二哥似乎等候多时了,看见成默进来赶紧来迎:“成大人来了,就等您了,您快请。” 成默一直上了二楼,推开门看见了一屋子的人,此时一屋子的目光都在他身上,成默快速的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往里走。 程元迎了过来:“成大人你可来了,快来,我给你介绍,这是咱们登州的退休官员,当初也是在开封任过职的。” 顺着程元看去,那桌坐着几个老人,坐在中间的那位头也不抬,哼道:“还以为来的是个人物没想不过如此。” 成默一挑眉:“阁下是?” 程元:“这是徐谦徐老先生,以前做谏官这嘴没把门的,你别介意,快里面坐,我给你介绍一位最重要的。” 程元拉着成默一直到最中间一张桌子,这桌酒菜最为齐全,坐在此处的均是锦衣华服,一中年男子正慢条斯理的喝着酒。 “这是咱们登州最有名望的富商李坤,也是四海钱庄的庄主,就连这迎宾楼也是李庄主的产业。” 成默已经站到桌边了,那人却头也不抬,成默也不甚在意,一抬腿直接坐下了,自己动手拽下一个鸡腿,咬了一口扔在了桌上,蹦出来的菜汤溅了李坤一碗。 场面一时尴尬,鸦雀无声,李坤连呸几声:“放肆!” 成默一笑:“我还以为李庄主喝醉了,看不见新到任的通判呢。” 眼看李坤要掀桌子,程元赶紧救场:“大家冷静!有话好好说。成大人也是读书人,这么做是有些不合规矩吧。” 成默笑着看程元:“听说这酒席是为我接风的,我还想着能有什么珍馐美味,没想到,程大人就拿这些东西来糊弄事啊。” 他眼神暧昧不清,程元马上会意:“来人!” 叽叽咯咯的笑声响了起来,脂粉味飘进屋内,一群莺莺燕燕穿的露骨。 一桃花眼的姑娘仿若无骨一般往成默身边靠,成默扶着桌边一闪,那姑娘结结实实摔倒了地上,摔的哎呦一声。 老官员们没眼看,那些富户乡绅也是偷着乐,程元深呼吸一口:“成大人,这又是怎么了?” 成默给了人一个白眼:“程大人不是真心请我吃饭,不吃也罢。” 说着要往出走,李坤给了程元一个眼色,程元赶紧把人拦住:“是我照顾不周,不知是哪里不如大人的意,给我个机会,我也好改正不是。” 成默一笑:“这菜味道奇差,酒太酸,这样的东西也是给人吃的?” 李坤忍无可忍:“不知大人平时吃的都是什么山珍海味,要知道这迎宾楼可是这登州最好的酒楼了。” 成默:“酒楼再好,没有厨子的手艺也是白搭,你们如果有机会应该去上京城的观海楼,尝尝他们的手艺,那才是人间美味。” 观海楼,开封第一酒楼,别无分号,不说全天下所有厨子,大多数的名厨都曾亲口说过,只要学会那地方的任何一道菜都能养活自己一辈子了。 程元噎了一下:“的确,大人是开封来的,这观海楼的菜自然是最好的,是我的不是了。可这姑娘都是楼里最好的呀。” 成默看了一眼那嘤嘤假哭的女子又看程元:“美人在骨,在风情,你这里的姑娘太过庸俗。” 那姑娘是这里的头牌,平时被别人捧的好好的,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气恼起来:“就是不知道你见过多么美的人,我们都入不了你的眼,你该是个瞎子吧。” 成默不说话,天依抬手摘下了面纱,女孩肤若凝脂,双眸若星,口若含丹素衣袅袅,灯光恍惚,衬得她仿佛要飞走一般,这不是姑娘,是仙女。 李坤都愣住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女孩,此时众人都想明白了,身边有这样一个妙人,怎会看得上这些胭脂俗粉。 成默抬步就走,天依笑了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程元:“天仙下凡……” 这场酒席本来就是让自己这些手下认认脸,日后办事也方便,正主走了,剩下的人也无话可说,吃了一会就散了。 程元叹了一口气:“第一次跟他交谈就觉得这人和前些通判不大相同,本想给他一些好处,可没想到他起点这么高,到显得我小气了。” 李坤想了一会道:“这是个富养的,一般东西看不上,得下猛料,不过……看他这样也不是什么清官,只要不是那些脑子转不过弯的就好说,任他胃口再大也有满的时候。你好生看照他,看看他这几天的行动,若真的开窍就把他拉过来,如此以来,登州上下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不做大佬好多年 成宅大门一关里面如何没人知道,盯梢的几人窝在墙角,没有注意到后墙翻出去的两道人影。 天依拎着铁锹哪里还有刚才那柔柔弱弱的模样,女汉子本汉了,两个人一直到了城外坟地。 天依:“这就是前任通判陆欣的坟。” 一铁锹插进土里,两人合作没一会就把坟墓挖开了,成默把背包里的小工具拿了出来,把棺材上的铁钉撬了起来。 尸体埋进去已经一个多月,登州地域潮湿,此时的尸体已经是不堪入目了。 成默蹲下去,小匕首挑开皮rou露出下面的骨头:“看出什么了吗?” 天依:“骨头发青,死于中毒。” 成默把匕首扔到一边,从坑中爬了上来:“尸体虽腐败严重,但你看他烂的大多是表皮,里面骨rou则烂的不多,毒药由于成分特殊有延缓腐烂的效果,这足以证明是中毒而死。” 两人重新钉上棺材,埋了土,一些杂七杂八的草盖上土堆,成默又拿出铁盆:“你这个苦命的官,死了就这么草草埋了,想来无人给你送盘缠,我兄妹二人无缘无故挖了你的坟,送你黄纸一捧也算让你有些打点的钱财。” 天依看他一本正经的絮叨也蹲下跟着烧纸:“楼主,你不是说世界上没有鬼嘛。” 成默:“世上无鬼却有灵,他们的精神不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