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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们好,我是北雁,” “我是飞杨,” 我和飞杨笑容可掬,紧张还是有的。今天是我们第一天上班。 “老王啊,这是今年警官大学新分来的两个大学生,你安排一下,” 人事科的张干事把我们带到巡警大队。这是市局的规矩,新分来的都要到巡警大队实习一年。 老王五大三粗的,笑起来却象个婆婆,“还有个女孩子啊,可要吃一年的苦了,” 我笑的还算大方,摇摇头。 “正好,祥子,玉带小区那个你带他们俩去,” 没想到,我和飞杨搁局里屁股都没坐热,就出警了。恩,一点也不好。 “总该坐下来喝杯水先吧,”飞杨扇着帽子靠在警车边,一脸不耐烦, “就是,”我嘟着唇应和。 飞杨和我都是吃不得苦的,昨天,两个人还对未来一年的巡警生活抱有一丝好的幻想。现在全部破灭。 “你还说巡警就是开着车路上溜达溜达,反正我们是文职,不会真整我们,看,我腿都快跑断了!” 我踢了下他的小腿,飞杨跳开,“你踢我干嘛,我的腿还不是快断了,”他横我一眼,更不耐烦。 四年大学,凡体能训练,我和飞杨能赖就赖,都是懒地抽筋的主儿,反正我们学的是档案管理。 “起来,他来了,”飞杨戴好帽子,小声说。那个叫祥子的从居委会里走出来, “是这里,我们进去吧。呵呵,累了吧,”他递给我们一人一瓶水。 “还好,”我和飞杨笑地都有些假。天知道,我们累惨了! “她骂我,她,她,她总笑我有口吃,背,背地里几次我,我都听到了,” “鬼你妈理你,是人看都不想看你一眼,还骂?男的不象个男的,我不管,他砸了我们家的门,还说要杀我一家,诶,你们一定要把他捉起来啊,我们家哪个出了事,就找你们负责!” 真是无聊透了! 那男的是不象个男的,结巴成那样也不歇着,还跟个女的为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地一塌糊涂。那女的呢,得了理简直比那鸡毛掸子还翻,瞧那泼妇样儿--- “诶,你们是不是还要吵,那就自己吵个够,报个什么警?”祥子一吼,都消停了, “飞杨,你去看看那门,” 飞杨走过去,“是踢坏的,”祥子点了点头, “去派出所说,” 上车后,我和飞杨眼睛里都有些绝望:以后每天都跟居委会大妈似的处理这些事? “你自己走的进去吧,”飞杨问我,我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家里门前又是停满了车,警车开不进去。 手提哩着帽子,拖着沉沉的步子,我终于爬上了坡。简约却不失华丽的大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颦影。 门前,穿着警服一身疲态的我显然引起很多人的侧目。没搭理,直接上楼,管它有多少目光随着移动。 一进屋踢上房门就倒在床上,松开领子上的风纪扣,闭上眼美美地叹了口气:天呐,舒坦了。 听见门推开的声音,我懒得睁眼。 然后,感觉,床的一侧陷下去,一只大手温柔地抚上我的额角, “雁子,累了?”轻轻地声音,带着笑, “恩,”我瘪瘪嘴,向那只大手更靠近了些。还是没睁眼。 “呵呵,这才第一天,”手梳理着我颊边的发,“肚子饿不饿,有你最喜欢吃的香辣蟹--看把我们家雁子累的,”沉沉的笑声里有宠溺的愉悦, 我慢慢睁开眼。眼前,是一张英俊的脸。岁月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只沉淀下永远迷人的优雅与醇郁。 “今天又是为什么请客,”双手枕在脑后,我看着他, “任命文件正式下来了,”他起身给我收拾着脱下来的警服,淡淡地微笑着, 我一下子坐起来,“下来了?”惊喜地看着他, “你激动个啥,”他点了下我的额头, “你升官了,我当然激动,”笑呵呵地又歪了下去,咬着指甲看着他, 唐步庭,最年轻的省长。呵呵,想想都美。 “雁子,你们家老唐现在已经升到省里一把手了,是不是让他去给咱们说说,换个地儿实习,这每天巡地太累了,” 端着碗热干面,飞杨一边拌着一边皱着眉头说, “不,”我口里包着满满的,直摇头,“他是他,我是我,别打这个主意,”我横他一眼,他又瞪我一眼,不过,没再说下去。 我和飞杨认识了十六年,彼此太知根儿知底:他是同性恋,我是唐步庭的养女兼小情况。 什么是小情况,就是小情人。 我父亲和唐步庭是大学同学,一起去的英国留学,父母车祸身亡后,我被唐步庭收养,十七岁和他发展出暧昧关系。之所以说暧昧,是因为他始终没有完全占有我。 当然,这种暧昧肯定是秘密的,外界只知道:45岁的唐步庭是海归从政最成功的典范,有一儿一女,唐小庭和唐北雁。 2 “雁子,接着!”他们从四楼丢下来一个脏包袱。我接住了,人也坐下去了,一身都是泥。 “他们都偷些什么啊,这么沉,”飞杨第一个跑下来,拉起我后就去翻那个帆布包包。我一边拍着屁股,也好奇的往里瞅, “咳,瞧这群下里巴人,碗也偷,”衣服里确实裹着几只花碗。我这才恨恨地推了下飞杨,“就这东西你自己带下来不行了,非往下扔,” “他们让我扔的,”他眉头皱着象是很有理。旁边的师兄们都上来锤他,“雁子,别信他,这坏小子自己要扔的,” 我就知道他闷着坏。踢他一脚,他也受着,只是还皱着眉头,“试试你的身手怎么了,” 这个案子算及时告破。幸亏被盗那家的邻居报案及时,入室行窃的小偷被当场抓获。这是我和飞杨第一次逮犯人,都很兴奋。 “你在下面站着,没上去,当时我们上去按住那小偷的头,我给他上的手铐——”飞杨眉飞色舞,我听的也蛮津津有味, “雁子,队长让你去接待室!”我们正讲着起兴,有人喊我, “我去食堂把饭打着,是不是不吃鸡蛋,”飞杨继续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指着我问。我直点头,“汽水rou,我今天吃汽水rou,把你的也给我,今天你陷害我,”我微噘着唇跟他争,“啧,好好,瞧你那个小气样儿,”他不耐烦地一摆手,先走了。 后来,我的汽水rou没吃成,他的汽水rou我也没吃成。 惊讶过大,饭都没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