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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你让他还能说啥?” 季凯风绷紧的身体松懈下去,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才三天……这三天每一分每一秒让他都仿佛度日如年。 这时他又低头看了眼手机,空空荡荡的屏幕让他心里格外失落,他哥给唐艾发消息都不给他回。他突然又想到现在应该已经是国内凌晨四点,他哥四点还没休息,会不会累坏身体…… “好啦,乖乖去上学等你哥回来。” 唐艾给他收拾好书包赶鸭子一样把他送到学校。 那什么鬼的舞蹈班季凯风自然不去了,叶小萱见不到他,竟然拉着她哥叶云飞找上了门。叶云飞其实也本来打算过来一趟,问问唐艾有没有白澈的最新情况,然而可能白澈太忙了,也没跟唐艾说什么。所以叶云飞这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就走了。 白澈足足回去了大半个月,季凯风再也坐不住了,用他存的零花钱买了机票要回国,刚出门就被唐艾逮了回来。 “小祖宗你别回去给你哥添乱了!” 然后他就被“临时监护人”唐艾连人带行李拖了回去,坐在房间里生闷气。他很想回去帮他哥,因为知道这次出的事一定非同小可,突然他灵光一动,开始在网上搜白父的名字。 终于在一份财经新闻媒体上搜到了一则消息,季凯风快速浏览下去震惊得睁大了双眼——万鼎集团董事长欠下巨额赌债,与一女子在豪宅内被杀害。 季凯风又重复读了三遍,才飘了魂儿似的敲开唐艾的门,唐艾读完也彻底丢了魂儿。两个丢了魂儿的人在房间里面对面坐了一会儿,紧接着回过神来的唐艾就订了两张机票。 唐艾和白澈的磁场共振了似的,几乎同一时间白澈给唐艾发了消息过来:别回来找我,我后天回来。季凯风几乎抢手机一样抓过唐艾的手机反复读他哥的内容。 季凯风这两天又天天坐在门口等他哥,无意间抬头的时候发现屋檐下鸟巢里有了一只成年鸟雀,正和一窝的小鸟依偎在一起。 他哥两天后确实回来了,就这么一个月的时间里明显的消瘦了下去。 白澈回来之后先是跟唐艾在房间里说了很久的话,季凯风在门外听着,一开始唐艾嗓门儿很大很激动,听起来要跟白澈一起回去同患难,被他哥一把按了回去。 “你回来能干什么,跟我一起喝西北风吗?” 然后唐艾的房间就静默了下去,季凯风想象着唐艾垂头丧气的模样。 接着他哥的声音又模糊的传出来:“小艾子,你好好把大学读完,再来说养我的话。” 后面的内容不像是交谈,倒像是白澈在跟唐艾交代很多事情。 房门开了,白澈看着站在门外的季凯风,照常一样揉了揉他的头:“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季凯风忐忑地跟在他哥后面去了一楼,白澈让他坐下,自己也拉了一把椅子坐着,似乎站着都耗费不少精力的样子,季凯风看着他哥心揪的很痛。 他哥注视着他的眼睛,很艰难地开口:“小风,我跟你艾哥说好了,今后由他照顾你。我父亲……离世了,我必须回去照顾妈和娜娜。你在这边跟着艾哥生活有保障,可以继续上学。” “不!我就要跟着你!”季凯风几乎是话没让他哥讲完就急切地喊了出来,然后抓着他哥的手,要哭要哭的用湿湿的嗓子说:“我可以……我可以不上学!哥你不能丢下我……” 白澈叹了口气:“傻不傻,我们家欠了很多债,听话,跟着你艾哥,他可以继续供你读书长大,你跟着我饭都吃不上。” 季凯风什么话都不说了,只是紧紧抱着他哥的胳膊。 谁知他哥冷下了脸,叫了他全名:“季凯风,我不会要你,这房子我要卖掉,你要么跟着唐艾,要么你就流落街头。”季凯风被他哥这厉声的话震住了,忽然松了手,他哥趁势甩开了他的胳膊回房间锁了门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就在季凯风呆愣着的时候,唐艾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后,搂过他这小男孩儿:“你要是跟着阿澈反而给他添负担,虽然我们家这一年受经济不好的影响有一点紧,但是继续供你读完书还是可以的。” 唐艾其实打心底觉得季凯风这小孩儿很不错,明明知道跟着阿澈日子会过的不好,可是这小孩重情义,这样的小崽子,自己就算勒紧裤腰带也要继续供养出来。 季凯风思绪极乱,无精打采地回了自己房间。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桌前,坐到太阳下山,屋里一片漆黑,依然静坐成一桩雕像样的。门外一点点轻微的动静惊醒了他,能听出是他哥房间的门开了。 季凯风等整个屋子重新静下去才蹑手蹑脚走出房间,下楼,走到客厅,躲在角落看背对他坐在落地窗前的白澈。 他哥没有开灯,可能不想让季凯风跟着出来,只是借着屋外的光线整理文件,收拾一些东西。 季凯风看到他哥身边一封极为精美的硬纸文件夹包装的信,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普大的预录取通知书,今天刚递送进邮箱里的,被唐艾取回来放桌上。 他就这么看着他哥把录取通知书收了起来,和其他废弃文件放在一起。彻底放下之前他哥的手指在冷光下泛着银光的大学英文名上留恋了很久。这是世界排名前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被放弃在了一堆废纸里。 上一世他哥是读了大学的,在大学最后一年白家才出的事,而且双亲都在,不是这么荒诞可笑的起因,不是因为一个插足别人家庭的女人而家破人亡。 这原因太荒唐了,荒唐得让季凯风完全没能按原计划准备。他甚至不知道还有半学期高中课业没上完的白澈要怎么带着他和meimei生活下去。上一世辛苦是辛苦,可是大学毕业的白澈找了份工作继续供着两个小拖油瓶上学。 这一刻白澈也很迷惘,为失去的父亲,和心脏病发作躺在重症病房的母亲悲伤,低垂着头。季凯风躲在角落看见窗外的冷色光线照出了他哥脸颊上滑下的一滴眼泪。 仅仅一滴,他哥就略微调整了坐姿继续盘腿收拾文件。季凯风心动了动,决定了跟着唐艾,这样他还可以想办法去挣点钱悄悄让唐艾补贴他哥。 他想是这么想的,可是真当他哥收拾好房子托中介卖了在这边的所有资产填补那巨额债洞,在机场要回国的时候,却死也想跟着他哥走。 可能都是讨厌的唐艾哭的太伤心,哭的就像跟他哥们儿生离死别的样子,生生哭的让季凯风仿佛也要跟他哥生离死别了似的。 白澈拍着唐艾的背:“丢人不,别哭了,说不定你未来的女朋友就在附近,行了,你这哭的像我要死的样子。” 唐艾抽抽噎噎:“呸呸呸!上飞机说什么这种话!” 白澈叹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