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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小奶帕嘴儿怪甜的。”柯特妮嘻嘻笑着,从柜台下面找出一颗奶糖,塞给脸红的小圣子。 希德却把糖递给卡尼亚斯,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眼睛亮得令人挠首搔耳。 他知道卡尼亚斯喜欢甜食。 呆在蒂亚戈时,卡尼亚斯会往rou干上撒很多蜂蜜,甜得他有点齁。但他没说。 柯特妮一愣,哈哈大笑:“男爵大人,你真是勾搭到一个大宝贝!” 卡尼亚斯无奈,很轻地弹了下希德的额头:“这是柯特妮给你的礼物,不能随便送人。” 但他还是收下了糖——趁小圣子局促地给柯特妮道歉的时候。 希德正和柯特妮说着话,忽觉身下一震。 名为尼基·伊萨克的大块头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卡尼亚斯的方向挪过去。 卡尼亚斯正在仔细翻看几份黄金委托书,感知到圣子蹭过来,转头看向伊萨克,手掌笼住少年的脑袋。 卡尼亚斯主宰的那个可怕夜晚,伊萨克没有来酒馆玩牌,所以对于两人没多大印象,以为是从贵族大人家里偷偷跑出来幽会的小情侣。 “打扰你们了?”伊萨克敷衍地打了个哈哈,扯着嗓子,朝正在柜子后面忙碌的红发姑娘喊道,“柯特妮,多谢你了!” 柯特妮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你既然帮了我,我就得还你一个情报。”伊萨克对她的冷淡视若无睹,“你也听说最近亡灵猖狂得很吧?帝都和北海新修的那条路也被它们毁了——” 柯特妮一拳头打在酒柜上,震得木桶一阵乱晃。 “去他奶奶的,怪不得西林那群狗玩意儿要我出双倍路费。” 黑鸽子的招牌名酒原料取自北海热林的红原果,每年都需从那里采购果实果酱。她本来雇的是西林佣兵团,但现在一加价,她的酒馆都快入不敷出了。 “北海?”卡尼亚斯放下复写报纸,“我也要路过那里。” 柯特妮想到青年当天展露出的强大实力,心有所动:“您的意思是?” “我可以帮忙。但您需要为我提供一支佣兵小队。” 柯特妮瞄见他手里的魔术复写纸,顿时了然:“您想接下黄金委托?” 凭借卡尼亚斯的实力,单枪匹马完成一个黄金委托不在话下。但按照规定,至少需要是正式的佣兵小组才能接下公会的委托书。 柯特妮对卡尼亚斯还无法得出准确的评估。 依她的观测,卡尼亚斯早已具备远超帝国学院学生的实力,如果组员不拖油瓶,也不是没有完成委托的可能。 她沉吟一会儿,道:“可以,我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卡尼亚斯正与柯特妮商议行程,感觉到衣角被人扯了一下。 “我也想去。”坐在他身边的少年悄悄地对他说,“我可以和圣院申请——” “不准去。” 青年嗓音温和,却回绝得极为利落,没留任何商量余地。 希德抿着嘴,把头搁在桌子上,闷闷道:“我想喝酒。” “不准喝。” 小圣子把脑袋一歪,控诉似的盯着卡尼亚斯。 柯特妮心都要碎了,她抱着脸尖叫道:“给他!快给他!柯特妮jiejie请客!” 卡尼亚斯瞥她一下,朝希德伸出手。 希德捂住额头,青年轻笑,揉着他的头发。 “听话,”卡尼亚斯沉沉地说,“您只有十七岁,不能喝酒。” 希德有一点难过。他不是非要和卡尼亚斯一行人出去探险,他知道自己的通用魔法还不过关,和他们出去只会拖后腿。 希德只是希望能在卡尼亚斯的佣兵小队里挂一个名字,就算只是挂个名、假装他和卡尼亚斯一块出去过也好。 连假名他都想好了,叫作托比·奥尔德。 圣院里对他的自由许可有话语权的主教都不站在他这边,没有人会通过他的申请。 更何况,在上周,圣院里来了一位宫中侍卫,他手中的托盘盛着一份宫宴邀请函。 给光明圣子的。 失语海下的位面封印仍未修复,亡灵族在蒂亚戈山岭惨遭滑铁卢后,又向周边地区扩张,所到之处生灵涂炭。 而清扫黑暗势力、为帝国带来和平,正是圣子职责所在。 …… 快到打烊的午夜,黑鸽子只留下两三个人影。 柯特妮玩着一只玻璃杯。 实际上,她并不认识太多厉害的赋闲人员。 来店里花钱的大多是她老爹的故友。里头是有几个高手,但现在连面粉袋子都抗不动了。 不过她可以拜托老爹看店,自己凑一个人头;伊萨克也是实力不错的战士。他刚刚从帝国军队退伍,风评还不错,就是蠢得过于直白,不会读空气。 如此一来,刺客、战士、可以当剑士当牧师使的法师…… “还缺一个弓箭手就完美了。”她自言自语。 这时,坐在角落里独自酌酒的客人除下了兜帽,烛火点亮了天生射手翠色的眼睛。 “不知我是否有荣幸为您效劳?”半精灵如是说道。 第23章 希德被请到皇宫出席今日的晚宴。 圆形的厅堂内,地板与桌面都钉上了条纹斑斓的老虎皮,金杯里盛满晶莹的玛瑙与娇气的瓜果,长桌中央还有从北海捞上来的牡蛎与两只精心烹调处理过的大龙虾。 希德在学院公寓刚刷完牙,正准备上床,就被一群圣院教徒给拎过来,扔在了宫殿门口。 卡尼亚斯和柯特妮招募到的小组出征去了,公寓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没人监督他早睡,所以希德每天都看书看到很晚。 被从床上拖起来的圣子有点犯困,他想打个哈欠。但他的对面坐着在学院秘密会议打过照面的仙女教母。 这位传说中极其慈爱的贤者仍旧像上次一样,拄了根法杖,对他冷着脸面,不假辞色。 他想了想,傲慢地翘起脑袋,如同往常在圣院里一样散发低气压,仿佛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和教母互瞪。 就在两人周围的贵宾怀疑空气要冻成冰块的时候,坐在中央的裘袍男人举起了银杯。 “为陛下的健康干杯!” 亚历山大大公将宫中典藏的红酒一饮而尽,因为惯性而挺起了将军肚。 众人附和着他,纷纷举杯回敬。只有希德捏住酒杯敷衍地碰了一下桌面。 他漱过口了,而且垃圾室友不让他喝酒。 仙女教母见他滴酒不沾,意外地扫了他一眼。 “您不喝这杯酒,是因为大公之前在陛下耳边说了切尔特家的坏话吗?” 老人尖酸刻薄的语气与她那张慈祥的圆脸蛋合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 希德不知道怎么回应她。 因此他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