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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着,战战兢兢地觑着光明圣子,弱声弱气地“吱”了一声。 希德提着仓鼠,去找阿诺德。 “怎么回事,阿诺德?”希德问。 阿诺德往风中飘荡的仓鼠惊慌未定的脸上瞧一眼,望向天际,吹起了布鲁诺蓝调口哨。 “别打发我,”希德皱眉,“我知道你会人类语。” 黑暗角龙又转过头看他,忽然往底下一钻,又将希德驼到背上。 阿诺德速度很快,背光明圣子的技术也十分娴熟。 它甚至为避免圣子的发饰被风打乱,在希德身前细心地抹了一层法盾。 假如夫人往那维亚灵敏的耳朵里倒进了一句有关于它的诉苦,阿诺德敢打包票,它一个月都别想吃到上好的金银宝石。 不出一会儿,希德望见被簇拥在一堆郁金香里的切尔特宅邸大门。 门前还有两个影子,被看门的侍卫们拦着。 希德努力分辨这两抹身影。 待黑暗角龙张开双翅,跃进切尔特的前院,在半空中短暂停留的希德才辨别出他们是谁—— 凯莲娜,以及艾伯特。 希德名义上的兄妹,也是曾经在切尔特家作威作福的两尊小皇帝。 此时,这对切尔特兄妹的脸上却带着憔悴。 ——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令公爵与夫人愤怒的错误,居然会被一向疼爱亲生子女的公爵夫妇关在门外。 希德没空搭理这两个人。他从阿诺德身上跳下来。 他在切尔特家迷宫般的前院看到了女仆长。 女仆长坐在一张石凳上,捧着一本牛皮簿子,正往上面写些什么。 她听到希德的脚步,抬起头来。 “您怎么会在这儿?”希德问。 女仆长道:“公爵差人带口信,切尔特还留着您的一笔钱款,需要我来核验,顺便把这些钱带回奥尔德男爵的府邸。” 希德点了下头。 他是在切尔特有一笔小金库。但他能够搬出这里就是谢天谢地了,所以没有把钱带走。 女仆长说完,往大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切尔特家里的园丁正有条不紊地修剪着一盆松鼠灌木,对于大门外的哭喊置若罔闻,似乎早已听惯了。 “少爷,您看到门口了吗?”女仆长忧心忡忡道,“我听从前的同僚说,他们两位已经被公爵赶出切尔特家许多天,但凡怎样求饶、认错,公爵与夫人都不肯将他们接回家来。公爵甚至还在公开场合宣言要与那两位断绝关系。可是据我所知,切尔特公爵与他的夫人是最疼爱他们的人了。” 女仆长正与希德交谈,此时微风将两人无助的喊声带过他们耳畔。 “父亲!纵然您对我有何意见,您也不能要求帝国学院取消我的学籍!”这位昔日风光煊赫的学生会会长哑着嗓子嘶吼着,“作为您的儿子,却被众目睽睽从学院扔出去,您让我怎么见人?” 凯莲娜哭得撕心裂肺:“母亲,我不能用魔法了!母亲救救我!” 即便天赋如何出众,这也改变不了艾伯特与凯莲娜依靠切尔特家族势力免试进入帝国学院就读的事实。如今切尔特公爵单方面与艾伯特和凯莲娜接触关系,并且对帝国学院理事会施压,校长就算有心,也只能移除两人的在校学籍。 想要摧毁一个人的精神,需要夺走其最看重的宝物。 而姓切尔特的孩子视若珍宝的东西,不过是他们的天赋、财富、地位与家庭背景——供他们在人前炫耀的一切资本。 将这些夺走,会比令其坠入炼狱更令他们感到十万分的痛苦。 “……而且,我总觉得,公爵与夫人似乎完全变了两个人。我收到信后,本想请奥尔德男爵大人雇几位战士一起过来,但方才夫人却对我很客气,”女仆长困惑地回忆着,“就算他们是忌惮于男爵大人如今的权势,但忽然间转变得那么多,也太奇怪了一些。” 女仆长的话语令希德回过神来。 当然奇怪了。 他心道。 两个活生生的人,芯子都被替换成仓鼠了,怎么不会奇怪? 第93章 即便希德与女仆长交谈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眼尖的凯莲娜仍旧瞅见了两人。 “你过来,希德·切尔特!”凯莲娜尖叫,“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被赶走?” 希德假装没听见。 凯莲娜又要喊,阿诺德觉得她太烦了,索性跑到门口,向她展示一口獠牙,成功让吓破胆的少女降下了音量。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小声地、气愤地说,“你现在也很慌张吧?我和艾伯特都清楚你的身份。你的灵魂上还刻着黑暗公会的咒印呢。如果克拉拉、魔法塔主人和校长知道了这件事……” “臭丫头,想打小报告就快些,别在这里磨磨唧唧!” 打断她的是黑暗角龙。 阿诺德突然口吐人言,并友好地冲她吐了口龙息。 凯莲娜又尖叫起来。 黑色的火焰又点着了她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长发,等她扑灭了火苗,一股焦臭味萦绕在她的鼻尖。 只不过,被逐出切尔特家门的她已经没有那么多精油、发膜去护理油画般的秀发了。 但凯莲娜现在无暇关心她头发的命运。她惊恐地看向阿诺德。 为什么一头光明角龙不仅会说话,龙息还是黑色的? 圣子挥挥手,将黑暗角龙召了回来。 他起身向大门走,凯莲娜与艾伯特见到他,都警惕地退了一步。 艾伯特沉声:“是你干的好事,还是卡尼亚斯·奥尔德?” 希德默默思索着。虽然他明白一切是那维亚所为,但他骑士的真实身份并非奥尔德。而且如果艾伯特与凯莲娜知道了真相,别说不会相信他,就算相信了,估计也会发疯。 他对凯莲娜和艾伯特很了解,他们两人自幼就是黑暗公会的受益者,虽然现在黑暗神名义上死了,但两人对于光明圣院仍旧嗤之以鼻。 如果他们知道把自己弄到这般田地的人正是他们从小信奉的父主,会不会气到发疯? 光明圣子忧心忡忡地想。 “我和奥尔德什么都没有做,”于是,希德如此诚恳地说,“或许是你们的信仰出了毛病。” 这时候,切尔特家的园丁也过来了。他想去浇大门外的郁金香,但切尔特夫人不允许他把两位被家族除名的儿女放进府邸。 所以,他权衡一二,将水管牵过来,往切尔特兄妹的衣服上喷水。 “请原谅我,大少爷、小姐。”园丁恭谨地说,“如果我让门前的小家伙枯死了,我也会和你们站在同样的位置上。” 艾伯特和凯莲娜被淋湿了华丽的衣袍,发出惨叫,举着胳膊挡在身前。 他们对于魔法的亲和力被那维亚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