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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大大公亲封的那维亚侯爵,由于某些原因搬来了萨尔帝都生活,他是切尔特的远方亲戚,担心他单身孤独,因此切尔特公爵将幼子送到他家中,请他代为抚养。 亚历山大大公好大喜功,总是用各种头衔爵位封赏亲属和臣下,以展现自己帝王般的大方。就算那维亚亲自站在大公面前,他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有没有封赏过这位伯爵。 那维亚在人间有了身份,自然能够带着希德出席各类宴会,让他认识各种同龄人。 大部分同龄人都比希德高一截。希德只能仰视他们。 这些在帝都土生土长的贵族小孩早已见惯美丽的事物。 可他们见到希德·那维亚,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喟叹。 宛如古典油画中绽放于西岭雪山精灵之森的银蔷薇飘落到人间的池水中,这位少年比如今呆在圣院里的光明圣女更具有光明的圣洁气息。 假如那维亚家的小孩是个姑娘,再过几年,绝大多数的帝都少年都该为他魂牵梦萦、争得头破血流了。 希德一露面,便因出色的外貌条件成为宴会的焦点。 由于在那维亚身边生活时耳濡目染,希德也不怎么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他与旁人呆在一起时,会不知不觉地散发出生人莫扰的气场,令这位银发金眸的贵族男孩看上去很难接近。 凯莲娜也参与了这次宴会。 切尔特公爵带她引见了神使。她不情不愿地提着裙摆,向她曾经看不起的双胞胎哥哥行提裙礼。 她的母亲说,希德得到了神使大人的喜欢,成为了黑暗圣子。 那是连她都未曾肖想过的地位! 但这只是暂时的,说到底,再过五年,此人也不过是父主的下酒菜。 还有五年! 凯莲娜咬牙切齿。 忽然,希德闻到一股酒味。 赶在那名酒徒触碰到希德的衣襟前,那维亚将闹事者扔出了窗外。 希德只听到一阵惊呼与玻璃破碎的声音,他抬起头,看到一个人影躺在外边花园的田地里痛苦地呻吟。 没有人去搀扶这位神志不清的年轻人,足以见他在同龄人间的人缘不大妙。 一名衣装浮夸的少年探出头去,大声嘲笑:“卡尼亚斯·奥尔德,你又在勾搭小姑娘了?” 希德听说过这个名字。 据说,奥尔德男爵的儿子是帝都有名的美男子。 他踮其脚,好奇地往奥尔德的方向瞄一眼。 没有那维亚好看。 希德暗想,躲到那维亚身后,习惯性地握住他的手。 那维亚感觉到手心那点温软的热意,心神一晃。 有一瞬间,他的确感觉到希德·那维亚成为了他血脉相通的亲人。 那维亚很久以前就默认希德会成为自己的盘中餐,所以放任他对自己出言不逊,甚至一些骑在他头上的出格举动。 他发觉他没有把控好自己的情绪,好像他已经在无形中习惯了对于这个来自人类的孩子无微不至的照拂。 那维亚回过神,问:“你不喜欢这里?” 希德很乖很轻地嗯了一声。 那维亚嘴角稍弯,抚摸希德的软发。那种熟悉的触感令他心情愉快。 他也不喜欢。 不喜欢把他的圣子带到其他人跟前炫耀。 但假使为此将希德带回黑暗神殿,将他心爱的宝物铐锁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直觉告诉那维亚,他觉得会失去更珍贵的东西。 这一切被远在赫里沙漠某颗水晶球跟前的女巫尽收眼底。 亡灵女巫赫里很久都未曾寻觅到如此心仪地猎物。即便只是透过画面,她都几乎能闻到萦绕在人类少年脖颈周围、那种香甜到令每一头黑暗生物发疯的美妙气味。 赫里不在黑暗公会的高层,有人告知她神使换了人,圣子也换了届,却没有向她描绘新神使与新圣子的面貌,她并不知晓那已是黑暗共主的心头所好。 赫里神色雀跃,舔了舔唇角,准备亲自下手。 于是,在某个深秋夜深人静的时刻,赫里越过遍地荒芜的沙漠、千山万岭的阻隔,来到了萨尔帝都。 她选择的日子很凑巧。 希德因为自己的作品被那维亚嘲笑气得再次离家出走。 那维亚在希德生日的那天解禁了结界,因此他得以自由出行。 希德年纪尚小,在光暗咒术上的造诣已是大陆上的佼佼者,但离这大陆最后一头亡灵女巫还有些差距。 经过一番缠斗,赫里终于占据了上峰。赫里cao纵着精神刺穿透希德的脑海,使他暂时丧失了cao纵魔法元素的力量。 她欣喜地掏出麻绳,打算把光明之种捆回沙漠里。 虚弱的人类男孩瘫在角落里,从怀里取出一只骨笛。 当那悠长而渺远的笛声响彻荒野,女巫赫里浑身汗毛倒立。 一种恐怖至极的气息勒住了她的脖子,逼得她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同时,暗元素凝结而成的倒刺扎进了她的十指,迫使她在感受剧痛时又保持极致的清醒。 赫里发出惨痛的呼叫,使人战栗的模糊的阴影在她身后形成。 在希德看到本体之前,那维亚用黑雾蒙住了他的眼睛,以防胆小的黑暗圣子被当场吓晕。 那维亚将女巫的碎尸清理完毕,降临在希德眼前。他把赫里用来捆他家圣子的麻绳打一个环,挑起希德的下颌。 他凝视着少年明澈的眼眸,问:“被她带走,和被我带走,对你有什么区别?” 希德想了很久。 回答那维亚的是一个哈欠。 那维亚失笑,将困倦的小熊猫轻轻抱起来。 希德往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 其实他不怎么想睡觉,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维亚。 比起被其他黑暗生物吃掉,希德觉得还是那维亚好一点儿。 具体好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可能那维亚知道他怕疼,会在咬他的时候轻一点,或者把他哄睡过去再下手。 又或者,那维亚长得比亡灵女巫好看很多,让他不是那么讨厌。 至于那维亚有没有放过他的可能性,希德连想都没去想过。 连他之前偷偷把牛奶倒进盆栽里的事,那维亚发现后,还要逼着他把倒掉的份全补上。 这么小心眼的神绝对不会白养他十几年。 他小时候生病,揪过那维亚的头发,变成熊趴在那维亚头上睡过觉,还差点在那维亚的脸上作画。 再怎么想,黑暗共主都不可能是会宽恕他这些行径的大善人。 希德细数自己的罪状,默默打了个哆嗦。 等到成年礼的时候,也许那维亚不会看在和他生活多年的面子上让他减轻一点痛苦了。 希德窝在那维亚的怀里,悲哀地思考着。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