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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被踹到,趴在地上见贾琏进去,心里还不怎么怕,贾琏再怎么气,她也是太太的人,能把她怎么样。及至身边的费婆子跪倒,听费婆子说:“给老爷请安。”这才是三九天一桶冷水劈头泼下,知道被贾赦抓了现行。也不敢再哎呦,勉强爬起来跪好,“给老爷请安。” 院子里跪了一地,“给老爷请安。” 贾赦心里那个气啊,想贾敬的孙子早娶媳妇了,贾政的孙子都上族学读书了,自己还没有见着个孙子影儿呢,亲娘就伙着弟媳妇下绊子。好容易那傻儿媳妇开窍了,想到子嗣重要,自己拼得撕破脸,祖宗、亲娘都不要了地搬出来,那邢氏还指使陪嫁婆子这样闹,这是要绝了他贾赦啊。 吴新登带着大夫来的快,贾赦摆手,平儿就起来带大夫进堂屋,向屋里道:“二爷,奶奶,大夫来了。” 贾琏就扶凤姐躺好,放下炕帘子,示意奶娘去请大夫进来。那大夫四十出头,走的头上已经冒汗,提着药箱子进来,躬身施礼。贾琏回礼,说:“麻烦您看看内子。” 平儿在凤姐伸出来的手腕上搭了一条丝帕,大夫给垫了脉枕,坐在炕沿前请脉。 一会儿,大夫说:“奶奶这是着了气恼,动了胎气。” 贾琏拱手,“可是要紧?还请大夫救治。” 即请大夫到堂前宽坐,开了安胎的药方子。 这大夫正写着药方子,林之孝带太医进来了,贾琏又陪着太医再给凤姐诊脉。太医诊了脉,请去外面堂上说话。太医就对贾赦和贾琏道:“这是着了气恼,动胎气了。这一胎怀象应该不算好,前面隐约可是有漏下淋漓?”平儿就是当着贾赦,也得出来回答是。 那太医接着道:“万幸啊,侯爷,贾大人。幸亏府上奶奶身体底子好,该是一直在卧床保胎吧?” 平儿回答,“奶奶cao持丧事累了一个多月,然后近一个月都是在卧床休养。” 太医和那大夫就那大夫开的方子商量一会儿,略加减一点,交给贾琏,“按这方子吃一剂,应该就安稳了,只是不好再气着了。” 奶娘抱大姐儿出来施礼,对贾赦和贾琏道:“奶奶说大姐儿吓着了,让给大夫看看。” 贾琏接了女儿抱怀里,太医给大姐儿把了脉,问大姐儿还有吃奶,提笔写了方子说:“按这方子熬二剂给奶娘喝就好。” 贾赦陪二位大夫往外走,边走便问,“目前可看得出男女?” 太医和那大夫俱笑,对贾赦道:“恭喜,男胎,五个月出头,很是壮实。” 贾赦高兴得满脸郁气皆散,林之孝端会看贾赦脸色行事,遂奉上双份厚厚诊金,又派车送人离去。 贾赦着吴新登提了王善保家的和费婆子二人,去邢夫人的院子。邢夫人已是知道二人闯祸,吓得在屋里团团打转。她本就不得贾赦的意,这些年在贾府处处看人脸色,当初在娘家时说一不二的气焰已消磨得差不多了。听说凤姐气得动了胎气,又悔又怕,又舍不得王善保家的,那是陪伴她自己多年的奶娘啊。 看贾赦着人提二人进屋,惴惴开口,“老爷?” 贾赦说:“邢氏,你是要仗毙了这二个奴才?还是要份休书?” 邢夫人跪下,哀哀流泪,“老爷,我虽误了花期,也服伺老爷、老太太十几年了,现在人老珠黄,老爷还是要给我条活路吧。” 贾赦悲愤,“那谁给老爷我一条活路?” 邢夫人只是哀哀哭泣,只是认错,求贾赦饶了自己,饶了奶娘。 贾赦最后道,“饶过你也可,这些日子,你就呆在院子里,过了正月你就去庄子上吧。” 邢氏再求,贾赦就不耐烦了,邢氏只好住了嘴,看吴新登带人打了二人各四十板子,撵出去再不得进府。 然后贾赦又警告邢氏,不得再起其它心思,才回去前院。 贾琏就一直陪在凤姐身边,大姐儿怎么哄也不肯离开凤姐,奶娘强行想抱走,大姐儿就哭的声嘶力竭。凤姐舍不得大姐儿哭,贾琏又怕大姐儿碰到凤姐,就抱着哄,“大姐儿,乖,娘亲不舒服,大姐儿好好跟奶娘去玩好不好?”大姐点头,奶娘抱着要走,大姐儿就哭,贾琏无法,就把大姐放到凤姐身边,自己小心翼翼看着。 奶娘给大姐儿搽脸,大姐儿乖巧听话,也不挣,随奶娘怎么搽。指着凤姐肚子道:“弟弟,弟弟。” 贾琏欢喜,解了身上的玉佩哄大姐玩,父女俩一时笑语晏晏。 平儿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轻声叫醒凤姐,想喂她吃药,凤姐摇头,接了药碗,轻轻吹凉,一口闷了进去,苦得皱眉咧嘴,大姐儿也跟着皱眉咧嘴。贾琏拈了二块姜糖,一人一个,填到嘴里,然后大美人笑,小美人也笑,平儿接了药碗,拽奶娘出去了。 吃了糖,漱了口,大姐儿一会儿头一点一点地要睡,贾琏看大姐儿手里还攥着凤姐的袖子,就只好把大姐而放凤姐身边,娘俩头挨着头睡去了。 第21章 红楼21 21 贾母在贾赦带人过来的时候就醒了,人老了,觉也浅,有点动静就醒了。贾母自己拉开床帘子,招呼守夜的琥珀,“琥珀,可是有什么人过来?” 琥珀披衣服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禀告,“老太太,是大老爷来给您磕头。” “人呢?” “守门的婆子说您还没起,大老爷带大太太就在院子里磕了三个头,然后走了。” 贾母再未说话。隔了会儿,贾母喃喃自语,“磕了三个头啊。” 琥珀不知道说什么好。看贾母神气低落,就说:“老太太,再睡一会儿吧,天还早呢。” 贾母顺从琥珀的劲躺下,又道:“琥珀可是我做错了?” 琥珀诧异,不知怎么接话,停一停,还是说:“老太太,您见多识广,怎么会错,许是大老爷现在不明白,以后自会明白老太太的。” “是啊,他以后会明白的。” 赦儿以后会明白吗?贾代善一走了之,阖家闭门守孝。待出了孝,赦儿只能留在家,政儿只是恩荫的工部从五品主事。政儿那孩子从小只会读书,偏偏考运不济,要是贾代善在,恩荫出仕也可以慢慢来。可是人走茶凉啊!政儿熬了二十多年还只是工部的正五品的员外郎。 躺着出神,贾母觉得躺得也累,就索性起来,琥珀伺候贾母穿了衣裳,又开门喊外面打水。贾母的房里,小丫头们进进出出,充满了鲜活之气。 待李纨带姑娘们过来,已经是天光大亮,宝玉坐在贾母身边,缠着老太太,贾母只是不许,宝玉就沮丧地怂了。待差不多吃完了,王夫人来了,进来就说;“给老太太请安。儿媳处理家事来晚了。” 贾母叫起王夫人,说:“你年纪也大了,难免力不从心,这家里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