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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家里看紧了,别让那王氏再整出什么事来。让她好好在佛堂念经。” “是。”贾政喜出望外,他只对圣人言有兴趣,工部的奇yin巧技,那里是他这样的读书人能沾染的。 “把嘴巴闭紧了,事成前,别和任何人说。” “是,是,大哥。”贾政想分族另立对他没啥坏处,不分对他也没啥好处。但调到礼部,可是太合心意了。 “行啦,没事儿你就回去吧。”贾赦不留贾政,俩人兄弟几十年,就没啥好聊的话题。 “大哥,我去看看母亲。”贾政小心翼翼看贾赦的脸色提要求。 贾赦摆手,“去吧,去吧。”就你孝顺,前天才见过,好像我能屈了自己亲娘似的。 贾珍隔日召集了在京中的族老开祠堂,把贾赦分支的事情确立了。虽然众多族老反对,有贾敬压着,贾赦又给族里献上了五百亩在金陵的祭田,算是完美解决了分支另立的事,只待开年后到衙门备案就可以了。 贾敬拉着贾赦的手说:“赦哥儿,我不在京中,你还是要多照应你侄儿一些。” “敬大哥,你把蓉儿带去读书吧,琏儿都中举了。我劝哥哥,还是把那事儿放放。”贾赦看贾敬的样子,也不想再多废话。“好,你不想放,你就不放。你把蓉儿带去读书,备着以后科举出仕,总没错吧?” “好。这个哥哥听你的。有事儿给我送信。” 第181章 林海44 贾母听到贾政说他们兄弟俩要从宗族里分出来, 宁国府也要分出来, 暗叹一声, 自己现在困在梨香院, 就是让老二把贾敬喊过来,又有什么用呢。 原来自己那么多年在荣国府的说一不二,都建立在有老大的孝顺、有娘家依靠上, 现在就是一孤家寡人的老婆子。初一的觐见, 贾赦直接就替她报了病。各家年关的吃酒帖子, 贾赦倒是让人送进来,只是让她身边伺候的老嬷嬷说,宝玉每天跟着贾政读书呢。 这混蛋, 这孽子,是拿老二父子要挟她呢! 她敢拿老二父子试吗?她想想就怕, 自己的大儿子是为了张氏母子的死恨上自己了。若是她试, 相信那个心狠的会先要了宝玉的性命,然后是老二的命。她这儿那里养的是儿子,是前世欠下来的、这世来讨债的。 可对着自己不知变通的、疼了一辈子的二儿子,贾母只好当作没事儿一般, “树大分支,你敬大哥和老大决定的事儿,你听着就好。老二啊,宝玉你也别逼着他读书, 让他学点其它的, 以后随便捐个虚职, 也就是了。他那玉是祸害啊。” “嗯,都听母亲的。”贾政心里发堵,这儿子养的,聪明——却不能督促他科举上进。 “让珠儿媳妇好好教养兰儿,兰儿也是个聪明的。” “是。珠儿媳妇已经给他发蒙了,儿子问过,不下珠儿小时候。” “老二啊,你媳妇怪罪珠儿媳妇,你别糊涂,让你媳妇老实地在佛堂呆着。” 贾政默然。 “你把她从佛堂放出来了?”贾母看贾政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二,老大和林海好,岂能不把敏儿的事情告诉林海?你要和林家结死仇吗?你,唉!” “母亲,母亲,过了十五就让她去佛堂。”贾政没敢说出自己把王氏放出来几个月了。 “老二啊,王氏的性子,没人压着她,她就是要生事端的。” “过了十五,儿子就让她去佛堂。”贾政很不好意思,想想王氏从佛堂出来,闹着要抱兰儿去教养的事儿,可不是就是没事找事嘛。 “行了,你心里有主意就好。我这里都好,你也早点回去吧。” 虽然贾母撵他,贾政还是陪母亲吃了晚饭,然后放心回去了。 初七的时候,贾赦带了迎春去林府去玩。林海让人把迎春送去后院纪氏,邀了贾赦到书房下棋。 贾赦一坐下来,满面笑容地拈着棋子说:“元春病了五六日。哈哈” 林海笑而不语。起身给贾赦端了一杯茶。 “我带老二分族另立一支。等金陵的人到了,宁府估计也会单分出来。珍儿自己派人去金陵查的,那些王八羔子,就没干一点儿人事,欺男霸女,还有金陵那护官符,真是见鬼了。” “宁府也单分出来?在京的可愿意?” “怎么会愿意?不过是割rou给他们罢了。我出了五百亩祭田呢。” “明儿个,赶紧去衙门备案。”林海提醒贾赦。 “嗯,一定的。不然哪天/朝廷算总账,还是要被牵连。” “让琏儿多生几个吧,不然以后可太孤单了。” “是呀,他这辈现在就只剩他和琮哥儿、宝玉——那是个废的,一辈子不能出仕。你说那么大的玉,怎么就能到孩子嘴里呢?真有什么玄奥不成?!” “子不语怪力乱神。” “哼!你也别说我,你也赶紧多生几个吧,你可是五服内没什么人了。” “是啊,得三子七孙啊。”林海叹息。 “哈,三子七孙,应该的。这样三代,人就不少了,五代就是一大家族。不如你纳个良家子吧?” “不成,良家子进来,纪氏该不安心了。后院人多,那就是祸害。” “也是。这以后啊,等琮儿娶亲了,我就把他分出去过。既能护了孙儿周全,还能保全兄弟情谊。”贾赦的情绪低落,声音压抑,瑚儿就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自己父亲叮嘱的别让他这支断了的话,想起来仿佛就是昨日。 “舅兄好主意。以后老二、老三娶亲了,就分出去另过。咱们和皇家学。” “这事儿你也要弄个大义的名头来,读书人就是酸。嘁。” “说的你好像不是读书人。” 郎舅俩人相互打趣,闲闲对弈。 内院里,纪氏和黛玉接了迎春进去,纪氏看着黛玉和迎春玩了一会儿,富嬷嬷发现纪氏疲乏了,就领着黛玉和迎春回后面。 “表姐,”黛玉裹在自己的银狐披风里,揣着手炉,她不冷,迎春也穿着厚实的大毛披风,俩人就在院子里慢慢往回逛。“表姐,我让莺歌来唱曲,好不好?表姐下回来,把燕舞带着吧。” “表妹,带燕舞过来不成的。下回你来我府上,再看她跳舞。”贾赦收了燕舞的事儿,迎春不知道该怎么和黛玉说。 黛玉想想,迎春过来和自己过去,差不多的,就点点头。 “表姐,父亲给我取大名了。”俩人一会儿就走到黛玉的屋子,脱了大衣裳,黛玉穿着银红的刻丝右衽小袄,下面是粉蓝的裙子,从腰上开始绣了胭脂色的稀疏梅花,越往下越多,到裙角就是层层叠叠的花瓣,远远看去像下了梅花雨。 “是什么字啊?”迎春很感兴趣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