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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夫妻了。唉,纪氏已经生了二子,这又怀的是双胎,以后会不会…… “过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啦。” “恩侯,繁森和今上的情谊,再好,也是有限的。得省着点用。” “好。随你。反正你儿子,读书都能成的。” 说到读书,贾赦没了来时的兴致,还有些丧气。琮儿看着也不笨的,状元启蒙,又在张家读书。可张钰前阵子和他说,这孩子中举不会早,要中进士,得更晚。可琮儿那孩子,他早琢磨过了,也不是从军的材料。说不得以后,能混到老二那样,都是烧高香了。 “如海,宝玉的婚期,薛家选在十月里。县试和府试,宝玉都过了。兰儿没能过府试。” “贾兰尚小,过两年再去考。读书的事情,要差了三年的时间,差的功夫多呢。二十岁之前,能中了秀才,都可以的。” 贾赦撇嘴,“太晚了吧?” “基础牢固,虽得秀才晚,但随即能过了秋闱,进士提名,也不过是三年五年的事儿。要是前面揠苗助长,十二、三得了秀才,到三十岁还不能中举,蹉跎几年,就没了心气了。不是为幕,就是为吏了。” 贾赦点头,“这些你知道的多。我看兰儿未过,为琮儿犯愁呢。” 贾琮读书的灵性一般般,林海早知道。 “恩侯,进士强求不来。琮儿,中举以后谋官,也是一条出路。” 贾赦心想,你林海认了女婿以后可能没出息,只能到这程度就好。 “如海,敬大哥说珍儿夫妻俩病了。暑热。” “病了多久了?” “昨儿的事情,今儿加重了。我去了都没见到人。” “这么厉害?!贾珍正是壮年时候,一个暑热,没啥吧。”林海这时候是真的没多想。 贾赦眼神深幽,“他这些年无拘无束的,再好的底子也淘腾得差不多了。他未必有敬大哥壮实呢。” 也是的,贾敬这一路和自己骑马、乘车、翻山越岭的,没见他有半点颓色。可见年轻时候的底子,也是没少打熬身体的。 林海听贾敬说道经、聊炼丹,贾敬把单方解释的详细,实际他却是很少服用丹药。用他的话就是,要这么好成仙,到他这里混饭吃的道士,不知道能把多少圣人王公吃成神仙了。 那贾敬因服食丹药暴毙,是真的吗? “宝玉那玉?” “我给了一个高人,以后咱倆个,再不用有什么顾虑了。” “什么高人?”能得到林海这样认可的,贾赦被勾起了兴趣。 “佛曰不可说。”林海高深莫测地。 “嘁。”贾赦撇嘴,“你心里有底了,我也放心的。” 他站起身说:“我回去了,明天要去京营。你和敬大哥的赏赐要等等。” “好,谢谢舅兄提醒。” 送走贾赦,林海看天色已很晚,就歇在了书房。 林海开开心心地在家里休息。趁着早晚不热的时候,陪纪氏走走,聊聊天。早晨带着孩子们一起练练拳术、剑术,等孩子们上学去了,上午和黛玉一起弹琴、对弈。下午把家里的庄子铺子里的杂事,好好理理,问问清楚。傍晚带着仨儿子,看他们欢快地在小湖里、如鱼儿一样地窜腾、嬉闹。几天的功夫,仨小子就黑了一个色度了。 “爹爹,母亲不给我们下水玩。”林旻每天进了水,就不想出来,怎么也玩不够的。 “你母亲身子重了,照顾不来你们仨的。” “爹爹天天在家就好了。” 林海把林旻从水里提溜出来,顺手在他屁股上一拍,“快去冲冲水,穿衣服。爹爹不去上差,哪来的银子买米吃。” 小亭子里备了几桶水,三个男孩子嘻嘻哈哈地笑着,你舀水泼我,我舀水泼你,玩了好一会儿。闹够了,才去穿衣服,跟父亲回去吃晚饭。 等林海再回到内阁,户部尚书打量他说:“如海,你这去一趟西北,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啦?” 工部尚书年龄已经接近致仕了,看着林海的脸色,羡慕地说:“看林大人的神色,以前眉间尚有一些犹疑,现在印堂清透洁净,不染一丝尘埃,还隐隐透出红光,今日林大人当有大福气临门。” 吏部尚书才出六十岁,听了宋尚书的话,仔细看林海的脸色,赞道:“老宋的相术,从来是没有错的。林大人,有了好事可要请我们喝酒。” 内阁的这几个大佬,都知道当今对林海和贾敬的西北之行很满意,压的赏赐越久,表明今上给的会越高。但推延赏赐的原因,几个人猜过,都没想出来,或许只有今上的心腹程荫知道吧。 吏部尚书不想为这样的事情去问程荫。多少年来,他一直是在忠于圣人、中立、不与任何人结党中傲然独立,不想在最后这十来年快致仕的时间,给子孙留下祸患。与林海这以后不是首辅也能是次辅的人,他抱着能交好最好,不能,关系平淡也没什么,不成仇就好。 幸好林海性格温和,虽做事认真,但不是咄咄逼人、无事生非的揽权性子,比陈尚书更好相处。 吏部尚书算计着,五年之内,内阁能倒出一半的位置。兵部胡尚书、户部李尚书、工部宋尚书都临近了致仕的年龄。这三部都有侍郎,在后面等着接尚书的位置。自己和刑部尚书能多挨几年,但要不要给今上卖个好,和他们一起退,或者是学礼部陈尚书早一点退呢?程荫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也八年了。吏部尚书算计着自家的私事,是否提前致仕先不说,以后给程荫更大的权限,才是正经该干的事情。 他拿定了主意,更是友好地与林海相处。 现在的这几位内阁阁臣,可以说是几十年来,相处得最融洽的。有事能一致使力,甚少拉帮结伙地互相拆台。 今上到了的时候,内阁几位六十多岁的老大人,就林海的气色,已经讨论了好一会儿。林海不温不火地笑着,随他们打趣。他早发现了自己的气色甚好,根源就是找到了族长,心里不再忐忑不安。既往那些沉重压在心头的,对上皇权时候的畏缩、对上僧道的悲壮、对上警幻的无奈,所有的负面、胆怯的情绪,已经从他身上剥离了。他多少找回了一些,那种天大地大,老子不犯天条,无人能奈我何的睥睨万物的心境。 相由心生,林海的心境,明显地表露在脸了。 今上和内阁成员,把日常要处理的事情,统一过了一遍。然后对大家说:“荣恩侯,林大人和贾大人,这次西北的事情,处理的甚好。朕想给荣恩侯五世世袭侯爵,林大人和贾大人侯爵,各位爱卿以为如何?” 户部尚书就说:“圣人嘉奖功臣,应当。就是户部不丰,再加上义忠封亲王,这每年又添了一笔大支出。太贵妃的丧事,可就要从简了。” “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