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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圣人的情况下, 让高院判给诊诊脉呢。 恰巧高院判登门了, 他也就不顾儿子的白眼,配合地伸手。 高院判诊了左手诊右手, 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国公爷, 你这畏寒之症, 不是普通的寒症,而是体内余有寒毒。国公爷是不是是年轻的时候中过毒?这残余的寒毒,似乎已经侵近骨髓,国公爷若不趁早拔除余毒,会有碍性命寿数的。” 贾赦一听高院判这么说,立即就急了,“高院判,您看要怎么祛除寒毒?需要用些什么药材?我立即去准备。还请您出手救治我父亲。” “世子爷莫急,这祛除寒毒非一日之功。还需要仔细谋划的。不仅需要喝药,还要每日坐浴配合针灸、艾灸才行。” 高院判感到为难,要是三日五日的事儿,自己还可以过来,这日日午时行针,却是比较难的了。 高院判的犹豫,落在贾赦的眼里就是大事儿了,他这时候想的不是高院判过来的目的了,而是想着怎么能挽救亲爹的性命。 贾赦深施一礼,“还请高院判出手。” 贾政站在一边有点犯傻,亲爹有性命之忧,这可是大过天的事儿。他也跟着贾赦向高院判施礼,“请高院判救我父亲。” 高院判慌忙回礼不迭。 “高院判,这针灸需要多少时日?艾灸又如何做?”贾母知道贾代善的寒毒可根除,倒是没太多的焦虑。 “依国公爷目前的身体来看,每日午时施针拔毒,总要一个多月,艾灸倒是可以多做几年,培植体内的元气。” “要是国公爷去京郊坐汤再配合针灸,可能缩短时间吗?” 高院判捋着胡子,想想说道:“倒可以试试的。就是不用针灸拔毒,坐汤也可缓解寒毒的发作。” 贾代善看看妻子,再看看长子,心下知道高院判为难,正想说生死有命。忽然听老妻问道:“高院判,若是让恩侯与你学针,三五日你得空过来看看,可行否?” “世子爷学针灸,这个……”太出乎高院判的意料了。 “高院判,恩侯只学有关与国公爷拔毒这部分,不会外传与任何人的。以后在你面前也是行半师之礼。” 贾赦长揖到地。 国公夫人这么说,高院判犹豫一下就应了。贾代善是圣人跟前的红人,他就是到圣人去求,圣人应该也能准了他,让自己每日来荣国府。如今这般,那就是荣国府与自己的情分的。 高院判不再犹豫,立即就应了此事。提笔写了两份药材单子,让荣国府去准备,又写一份食物禁忌,交给荣国公夫人,提醒必须要注意寒冷食物近期不能沾,大热及发物也不能沾。 贾赦拿着药材单子一看,有的药材居然要几十斤,他心里一动问道:“高院判,这是要熬汤坐浴?” 高院判点头,“坐浴之后再施针,效果更佳。” 贾代善这边确定了如何治疗,国公府忙着准备药材熬药坐浴。贾赦陪着高院判去给张氏看诊。 高院判仔细给张氏诊脉后,开了一张方子。 “世子爷,世子夫人的病症不难,按方吃药。一月后按脉象再换方子,服药期间忌生冷、不能同房。” 说的贾赦和张氏都红了脸,连连应了。 贾赦引着高院判回去荣禧堂的后院。高院判一边给贾代善施针,一边给贾赦讲解简单的针灸手法,贾政在一边提笔狂记,贾母干脆就画了个大概的人体,在上面标注了高院判施针的位置、进针的深浅,捻针的手法。二刻钟后高院判取针,他看看贾母的记录,看看贾政的记录,再让贾赦试着在自己的手上用针,考校了之后,对荣国公赞道:“荣国公有贤妻孝子,高寿可期。下官三日后再来复诊。” 贾母让贾赦去送高院判。高院判带着荣国府准备的丰厚酬仪,高高兴兴回宫复命。 幸亏到了年底,朝廷没什么事儿,贾赦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活要干的人。贾代善去兵部点卯、处理要事之后就溜达回府,贾赦每日午时就开始拿自己老爹练针。 贾代善泡药浴,贾政就在一边把他记录的东西,反复念给贾赦听。 “行了,老二。我都背下来。”贾赦每天施针之前都要听几遍,已经很不耐烦贾政的啰嗦了。 “大哥,你就是背下来了,施针之前再听一遍也好啊。”贾政耐心甚好,精益求精地要求贾赦再背诵一遍。 贾赦每天都被贾政磨的气恼得不行,只好背一遍给他听。然后惯例是贾政拿着母亲记录的行针位置,问一遍行针的顺序、方向、深浅。贾政总能在贾赦快暴走的时候,才及时闭上嘴巴。 贾代善坐在浴桶里,听着俩儿子斗嘴,觉得满心欣慰。为自己这寒毒,妻子盯着厨房给自己做的一日三餐。每天让人去京郊的汤泉拉滚汤,上午泡药浴,晚上再泡热汤。俩儿子为自己针灸的事情,天天斗嘴……今年的冬天是比前几年好过多了。 贾母为了贾代善能够好好坐浴,特意建了一个新净室,两面的火墙,一面的火炕,地下跑着火龙。从浴桶出来,贾代善由儿子服侍着搽水,然后直接趴到火炕上,等贾赦施针。 贾赦练武多年,针针都能按照高院判的要求不差分毫。至于捻针的力度,贾赦更是让高院判在他的身上做了演示。 看过贾赦施针,高院判笑着对贾代善说:“荣国公,要是世子肯学针灸,比起其他人的进度,一日可顶他人百日了。” 贾代善笑,“恩侯从小学武,讲究的就是力度拿捏,也没什么稀罕的。要是你肯收他入门,他日后也多一个吃饭的能耐。” 高院判就笑,“下官就是一五品小官,岂敢收世子爷为徒。” 轻飘飘把话岔开了。 贾代善也不再提儿子拜师的事儿。 临近年底了,张瓒给贾政和贾珍推荐了一位多年老举人,到荣国府的族学坐馆。贾敬是族长,直接拍板就定了下来,年后到族学坐馆。 管着族学的贾代儒心里不爽快,借着拜年的机会,来找贾代善说道。 贾代善就说:“族学建立也有年头了,从敬哥儿之后,再无一个秀才,甚至童生。如今多个人做先生,又不少你的银钱,况且他只教导政儿和珍儿,又与你有什么妨碍呢。” 贾代儒愤愤,“怎么能说没有妨碍呢?荣国府和宁国府的哥儿都换了先生了,不是说老朽不好吗?”更要紧的是,他会少收最大的、二份额外的节礼啊。 气得贾代善直接怼他,“要是好,怎么这些年不见族人再有得功名的?” “那些蠢材,人笨却还不努力。政哥儿是个努力的,珍儿尚小。假以时日,他俩定能出息的。现在把政哥儿和珍儿拨走,以后可不就是没了能得功名的了。” 贾代善生气,对着这样胡搅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