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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要称大将军了。哪知道他与四人见礼之后说了下面一番话。 “小人为了能够到梁山有进山的见面礼,特意去北边盗了匹好马, 那马全身雪练一般地白, 并没有一根杂毛,那马又高大,是能够日行千里的的宝马, 号称“照夜玉狮子”, 乃是大金王子坐骑。不曾想在来梁山经过凌州曾头市的时候, 遇到曾家五虎。小人那时候已经再三说了那照夜玉狮子要先给梁山托塔天王的, 被曾家五虎夺去了却不料被那厮污言秽语折辱, 好容易才脱逃了。” 晁盖从大头领的位置下来后,扈三娘虽然对他不失礼貌,但他也少了昔日的荣光。嘁, 昔日不提也罢——宋江只差明面上做大头领的位置, 与扈三娘是一丘之貉。现听段景住的说话,只道在外人眼里他才是梁山第一位的。听闻那样的好马被曾头市劫去,心生怒火。 扈三娘不愠不火叫萧让打发近卫,把段景住送去林冲那里考核, 按能力安排职位。段景住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对待,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近卫下去了。 晁盖放下手里的对抗预案,忿忿不平地说:“曾头市眼里没有我们梁山,大将军,我要带军卒铲平了他们。” 扈三娘摆手,“晁天王,这样的事情不用想。我们有自己的行事计划,不能为宵小改变。随便谁做点什么,我们都要领军卒去打一场,曾头市离的近还好说,要是隔了三山五岳的,你听到哪个山头说了不中听的,也要带军卒穿州过府?” 晁盖愣住,手一拍桌案大声说道:“大将军,我晁盖上梁山是为了替天行道、快意恩仇,活的舒心如意。如今被人抢了千里马,如此折辱,若不能为自己讨个公道,倒不如就此下山了。” 扈三娘板着脸、沉沉地盯着晁盖不发一语。她在心里暗道:真是该井里死河里淹不着。 晁盖闹腾了一会儿,见扈三娘冷冷地看她不言不语。吴用和公孙胜连连劝说晁盖息怒。晁盖见扈三娘没给足他应有的反应,更是下不来台。双方僵持了好一会儿,扈三娘才淡淡地说:“晁天王,你自去裴宣那里领罚。” 晁盖气得发抖,怒气冲冲出去了。 吴用劝道:“大将军,曾头市也不远,不若让戴宗去查看一番。若是曾家五虎真的抢了段景住要献给梁山的照夜玉狮子,梁山说不得就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也省得在江湖跌了名头。” “吴学究,你是梁山的军师,不好意气用事。那段景住偷来良马作为晋身之阶,这种行事手段我并不赞赏。且他才说该马要献给晁天王,并不是要献给梁山的。我想你不会听错。现在我是梁山的大头领大将军,军师就没想到他此举有挑拨之嫌?” 吴用被噎住。从扈三娘接受大头领,他一直想努力靠近扈三娘,成为扈三娘倚重的心腹谋士。但是扈三娘对他的疏离、不够信任,总是无法消除。 公孙胜劝道:“大将军,不管段景住所为是何居心,让戴宗去查看也算恰当。山上物质积存有限,听说那曾头市富饶,若能得手,也是一件好事儿。” 二人苦口婆心劝了扈三娘良久,才得了扈三娘允许,派戴宗去曾头市查看。 吴用和公孙胜用了晚膳后去看晁盖,见晁盖趴在榻上,连晚膳都没用。二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晁盖真的去找裴宣了。 吴用叹气,“晁盖哥哥,你这又是何苦来哉?明知扈三娘最不喜欢别人逆着她的计划行事,偏与她提什么名头名声的,她是那在乎名头的人?” 晁盖难过地转脸不理吴用。 公孙胜就说:“我俩已经说服了扈三娘派戴宗去打探。单单为名头,扈三娘是不会出兵曾头市的,若是为曾头市的那些物质,她早早玩玩都会出兵。” 吴用笑道:“这与当初打祝家庄一般的理由,但是我和哥哥一叶障目了。晁盖哥哥,那扈三娘说段景住没按好心,她是大头领,那厮偏说把马献给你,也难怪她着恼。” 晁盖想想扈三娘平日里的谨慎风格,翻身坐起来,给吴用、公孙胜让座。二人忙劝他趴着就好。 晁盖叹息:“乱了上下不顾尊卑,到我这里还没有那么严重。我怎么也是二头领,向扈三娘嚷嚷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那裴宣也按律只打了俩军棍罢了。” 吴用劝晁盖:“哥哥以后小心,没再去触怒她吧。裴宣的军棍不是好挨的。我看她只对能率军的那几个将领,平日里多给几分脸面,就是那些娘子们犯错,她也不曾轻饶。我听说李逵已经爬不起来了。可扈三娘那促狭的,居然撤了军卒,命王矮虎去照料他。可知妇人心,从来都是……” 吴用不把话说完,可他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懂,想想李逵现在的状态,还不如宋江、宋清兄弟俩死了个痛快呢。 他们这里再说扈三娘,武松也在劝说才领完惩罚的孙二娘呢。他觉得孙二娘平日里也是一个伶俐的明白人,怎么就拗的糊涂了。 “孙二娘,你何必与乐大娘子过不去。我才听说她下月就要休息了。原一丈青是要柴夫人接崔娘子的位置,而今把柴夫人派去你们那边。我劝你好好把库房那些账目弄明白,与李应、萧让的娘子能好好做事。” 孙二娘倒是没挨军棍,但是被扈三娘罚了十天的、每天要蹲一个时辰的马步。乐大娘子因为有妊在身,才免了处罚,李应、萧让的娘子则是连续十天的罚跪一个时辰 孙二娘在人前不敢露出不满,被罚了以后还要跟着那三人好好学记账。张青私下里已经就那几人夫婿在扈三娘眼里的位置、重要性,劝了她多次,她早就后悔了自己行事的不妥当。 “武二郎武兄弟,我早就后悔了。你也知道我讨厌那些装模作样的女人,与她们处不来。” “再处不来你也不能被人排挤了啊。”武松恼怒孙二娘看不清形势。“这不是二龙山,我罩得住你们的。” “我是后去的。”孙二娘不甘心地强调。 武松在江湖颠沛流离这些年,也就是张青夫妇待他细致周到了。所以他才愿意为他俩多想一点儿,与他俩多说几句。 “我比你如何?扈三娘的亲卫里,我是最后一个加入的。怎不见他们排斥我?” “你是能打虎的好汉,谁不敬让你啊。”孙二娘看武松的脸色不对,赶紧描补,“唉,武二郎,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早被张青念叨得心烦了。哼,早知道会挨罚,我怎么也不会与她们拗着的。” 武松见孙二娘肯认错,就像张青道:“你多劝着她一点儿,凡事都按大将军的规矩来。大将军将孙二娘拨去库房,就是要她在乐大娘子休息的时候管事的。要是她能把事情拿起来,说不得柴夫人很快就会回聚义厅的。” 张青点头说孙二娘,“你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