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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曾与自己提过此人,说他虽是将、也有一定的将才,但推崇的却是此人的敦厚和古道热肠。阿娘还曾与自己说过,在乱世之中,能保有这样心性的人,可是很少见的。 遇到就不能错过也不能放过。 孙策赶紧下马还礼,“多谢桥将军夸奖。以后还望能得到将军的指点,也望将军能提携晚辈。” 孙策还礼到位、说话客气,那自称晚辈的话,让桥蕤听的挺开心,也有了继续与孙策多聊几句的兴趣。 “孙校尉,我听说主公把你父亲的旧部还给你了?” “桥将军客气,你称呼晚辈的字伯符就好。袁侯爷是还给晚辈一部分人,有一千多的。” 桥蕤皱眉,心说自家主公这又是何苦呢。十几万的人马,难道还差孙坚的那几千老人了?那都是孙坚招募的兵卒、跟随孙坚有年头的将领。如果孙策不来寿春也就算了。如今只还给孙策一部分人,图的是什么啊?且孙策现在也是在你袁术的麾下、供你袁术驱使的将领,都交还与他又有何妨碍。 唉,主公这又是想不开了。 为什么就不能想着趁孙策年轻、抓住机会,好好调/教出一个忠心耿耿的将领呢! “伯符,我与你父亲也是旧识,你要是愿意听我说话,我就托大劝你几句。” “桥叔叔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孙策的态度放的更恭谨、更谦虚了几分。 阿娘说过上了年纪、有了一定地位的人,就吃年轻后辈的这样做法。 孙策的样子让桥蕤更高兴了。他伸手拍拍孙策坚实的臂膀。 “来来来,跟我来,到叔叔的府上坐一会儿。我细细和你说主公最可能的想法。” 孙策回军营也没什么其它事儿,就跟着桥蕤去他的将军府。 “伯符啊,我猜主公一定是还没有见识过你领兵的本事,才不放心一下子把你父亲所有的军卒交还给你。主公啊,就是要先观察你一段时间。好好干,等你带着这一千多人,打几个漂亮的胜仗,到时候不仅会把原来的那几千人都拨回给你率领,还要再多加上一些军卒呢。” 桥蕤的声音不小,除了俩人的亲卫,街上不少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第664章 664、武烈皇后10 武烈皇后10 孙策人物长得俊美、秉性豁达、谈吐爽朗, 这样的人拿出尊敬的态度,与豪爽性格的桥蕤聊天, 还没到桥蕤的府上,俩人就已经宛如通家交好几十年的世叔世侄般亲热了。 桥蕤跟了袁术也有些时候了, 袁术对他也不赖,因此将军府的地方够大,地段也够好。孙策才踏进桥蕤的府里, 就被不同与自己既往常见的官宦人家、将军府邸的风格吸引了。桥蕤府上的绿植普遍高大、枝繁叶茂, 衬得在葱郁的花木里掩映着的青瓦白墙,都有着鲜明的疏朗、大气。整个将军府都不是纯粹的、旖旎的江南风光的格调, 倒像是北方的气韵, 贯穿在将军府的每一颗树木、每一片青瓦里。 桥蕤笑呵呵地对孙策说:“我这府里与别人家的都不同,谁第一次来都是和你这般惊诧的模样。” 孙策也笑着点头承认,“桥世叔说的对。你这府里是与往昔见过的都不同。这些高大的树木,让人不禁就觉得心旷神怡,连喘气都舒服几分。” 桥蕤听了孙策的话哈哈大笑, 这感觉确实是说到他的心里了。故而他开心地请孙策到府里的练武场, 二人在高台上相对而坐。 “我这府里是特意做成这样的。我小的时候身体很不好, 七灾八难的, 不知道请了多少医道高绝的人物。吃药比吃饭多,那汤药喝的能把扬子江染黑了。后来我祖父母请了得道的方士给我敲瞧了瞧, 说我是必须要住在树木高大的疏阔院子里,还要把我的姓氏由乔记成桥,让那给了万人便利的、也得万人生气滋养的“桥”做我的姓氏, 才能够补足我命里缺少的木。还真不是乱说的,我祖父母把我住的院子改了,姓名也改了以后,我是越活越壮实了。哈哈哈。” 孙策也陪着朗声大笑的桥蕤笑起来。得道的方士,非同一般的耍把戏骗人的江湖术士,那都是有真本事的人,就是羽化登仙的人也少听人传说。 俩人开怀小了一会儿后,桥蕤细问起孙策在江都守孝时候的日子,得知他在母亲的指导下攻读兵书,带着部曲和弟弟练武,就带着无比缅怀、敬佩的神情,对孙策谈起他过世的父亲孙坚。 “破虏将军的神威,如今仍然留在在军中广泛流传。就是你父亲的那些旧部,与别人争执起来都免不得要提你父亲的昔日荣光,来证明他们自身的不凡。等你在军中待的日子久一些了,立下一些功劳了,那些军卒哪怕不是由你直接率领,他们的心也是向着你的。到了那时候,你父亲的旧部回归也就是旦夕之间的事情了。你千万不要争一时之气,要是不能忍下这一时,很可能就要忍一世的。” 孙策起身郑重对桥蕤拜谢,“谢世叔肯教导我。侄儿会记得要忍段时间、等立下战功了,再说其它的。” 孙策已经不是父亲做长沙太守时候的那个不谙世事的公子了。从父亲去世,他就开始体味“忍”字,直到今天被袁术否认婚约的存在,他也不过是把“忍”的笔画,在心中更加重一点儿、刻画的更深了一点儿。 这三年在江都,他在多少个夜晚里,暗暗地告诫自己一定要在母亲面前撑住、一定要在弟弟meimei面前撑住。唯有自己这个做长子的撑住了,失去父亲以后的这个家,才继续是家。 桥蕤肯对孙策说这番话,真的就因为看他从袁术府里出来的脸色不好,看在他与孙坚的旧识上,要提点、爱惜后辈的意思。 心底宽厚的他见孙策心悦诚服地接受自己的话,拍拍再坐下来的孙策安慰道:“这些事情都会过去的。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了,会感谢年轻时候遇到过的一切磨难。等你娶亲成家了,再想起这几年的日子,才会更珍惜才会更想好好活着。” 桥蕤的这般话,就不是将将及冠之年的孙策能理解的了。但他仍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这些话。 俩人越谈越投机,桥蕤留孙策在府里用膳。 “伯符啊,你有没有行冠礼啊?”几碗米酒落肚,桥蕤问起些轻松的孙策的私事来。 孙策点头,“父亲在世的时候就因我是长子,提前给我举行了冠礼。” “哪,你的亲事呢?” 孙策摇摇头,“侄儿尚未订亲、也未曾娶亲。” 他立即坚决地瞒下袁术要结亲的旧事,桥蕤可是袁术信任的大将。万一有些不恰当的话传到袁术那里,可就违背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了。 桥蕤记得自己好像听说过袁术要与孙坚结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