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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站起身去给睡美人接水。 许是被卡茨契的开口忽然惊到了,轰乡也没余力去向意大利的水有没有经过过滤处理、是不是可以直接喝……他直接接了杯水龙头里的自来水递给卡茨契。 杯子没洗,接的是冷水,根本没有用热水兑成温的。 卡茨契喝了一小口润过嗓子后就皱起了眉。 哪个在他身边服侍的人敢这么敷衍? 除非藤野树人和荻原研二不想继续干了。 不过……看在是[自己]的份上,就原谅他一次。 “今天的日期。”卡茨契放下了杯子,问起了今夕是何日。 “你身上没带手机手表吗?”说完,轰乡还瞥了眼卡茨契的手腕。 刚刚睡美人躺下的时候,衣袖上卷,一块黑色的表带在手腕上。 更何况,手机应该是不离身的吧,既然是在自己被[十年火箭炮]击中后来到这里,之前就算是在坐办公室,卡茨契也该带着手机啊。 这才一天,手机又不会没电。 男人有些无语,反问道:“你的手表能看日期?” 这回轮到轰乡惊讶了,“你们十年后的科技这么落后的吗……” 天呐,十年后的手表不能看日期?他的运动手表都能记步数看星期设闹钟呢! 也对啊,以赛马运动为荣耀的十年后人,是不懂得他们电竞崛起的十年前人的。 思绪又跑偏了。 他都没在卡茨契的家里看到游戏……啊,太惨了,都是大BOSS了,连游戏都没得玩。 于是卡茨契,猝不及防的被轰乡怜悯的眼神浇了一脸。 第158章 7:3——0:10 西西里午后的烈阳倾洒而下,除去南极北极, 七月的天在正午都是热极了的。轰乡走在青色的石砖小路上, 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你不热吗?”眼神上挑,青年斜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男人。 卡茨契依旧穿着躺在棺材(划掉)……培养舱里的那一套衣服, 只穿了一件衬衣的轰乡都觉得热了, 更别提卡茨契还穿了件黑色的吸热外套。 男人的声音和这燥热的温度完全不搭,冷静中带着距离,“不热。” 只是他橄榄绿的瞳孔总让见到他的人心口一凉, 冷色调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关于轰乡和卡茨契为什么会出现在西西里的街边,还是因为轰乡的嘴碎。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知晓今日是7月10日, 距离十年火箭炮和时空装置启动仅仅只有一天时, 饶是一直把各种人物事件计算在心的卡茨契,也没忍住从眸中露出了些许诧异。 青年坐在培养舱边, 卡茨契拿手机翻看的时候也没挡着他,轰乡就毫不客气的直接去看了卡茨契手机的显示屏。 12:21 “……”他一大清早被比水流带过来,早饭还没吃……结果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了。 轰乡面色忽然就不好了。 当然, 也是看出卡茨契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刚醒来的这位港黑BOSS还带着些许的迷糊,动作慢悠悠的伴随着慵懒, 对自己毫不设防的模样给了轰乡作妖的底气。 青年伸出一根手指, 敲了敲显示屏上时间的位置。 “卡茨契。”他正色道。 男人回了一个眼神:“?” “午饭时间到了。” “……” 这就是两人一起出门的原因了。 当卡茨契跨出培养舱, 整理着自己的衣襟时, 轰乡又往男人的鞋跟瞟了瞟。 是皮鞋, 虽然有跟,但男式皮鞋的跟也高不到哪里去。 ……对方是真的比他高了五厘米。 不过想到自己以后也是这个身高,轰乡便自觉大度的不和卡茨契计较了。 理好衣服的卡茨契又接连被哀怨和满足的眼神砸了个正着。 卡茨契:“……?” 木门后有很多个房间,这只是其中一个的生活间,从其他房间传来的化学药品的味道、机械电子的声音来看,培养舱房相当于实验室的休息室了。 如果把培养舱换成一张床就更形象了。 不过说真的,当卡茨契出了这个实验室,在两排门之间、走廊的尽头抬起手腕时,轰乡忽然有了不好的想法。 果然,男人的手按下,一阵酥麻的电子磁音闪过,又是一扇大门缓缓打开。 轰乡和门对面的那道墙上的向日葵画对上了视线。 ——那是轰乡进入密室的入口。 在两人出来后,卡茨契又摸索上了墙壁,打开的暗门缓缓合拢,白色的墙壁看不出一丝缝隙。 也就是说,轰乡如果在一开始选择了另一面墙,他就不用走那么多弯路,也不用纠结拿不拿宝石的问题…… 在密道里兜兜转转一上午,最后居然回到了起点……心好累。 而且除了办公室的密道之外,卡茨契这一层还有密道。 轰乡保持着惊讶的内心冷漠的外表,跟着男人爬进了排风口。 “不然会有碍事的人。”卡茨契给他解释了一句。 青年下意识觉得[碍事的人]不是太宰治就是白兰。 两人最终在一个小巷口重见天日,密道虽然路线杂多,但有卡茨契带路,两人又是个脚快的,其实也没花多长时间。 对于意大利,轰乡也是真的不熟,便老老实实的按着卡茨契的步调走。 中午时分,大多数的餐厅已经开张。 一些吃食店传来烘焙面包和披萨的香气,饿得不行的轰乡在一家摊位面前停了下来。 除了在烤的披萨外,摊子外还摆放了一个大冰柜,里面是意大利各式各样的手工冰激凌。 “要吗。” 察觉到身旁人停下脚步,略高一些的男人绿眸一一扫过这些吃食,开口询问。 本来刚想招呼轰乡的老板,在抬头看到另一位来者的面容时,不敢置信的又把视线移回了轰乡这边:“两位是兄弟吧,长得真像啊……” 轰乡:“……”不,是同一个人,他弟弟还在我口袋的匣子里。 许是青年沉默的时间有些长了,卡茨契便当成了默认,和披萨店老板随意的寒暄了几句,就指了指两种口味的冰激凌: “这个,还有那个,给我一份,谢谢。” 之前脑补的港黑BOSS卡茨契,非常贴心的把双色冰激凌球递给了轰乡。 贴心你个大头鬼。 “Ты думаешьязнаюснегвсибири?” 【你是想我体验一下西伯利亚的雪?】 轰乡是用俄语说的。 饿了一上午,现在空腹给我吃冰激凌? 五年养生计划都被你破坏了好吗! 卡茨契一顿,看向青年的目光带上了淡淡的幽怨。 那他还一天一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