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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那修士就说,是大师兄你说的,还说什么小师弟长大之后要嫁给你,还要与你双修,不仅是说师弟,还有,还有……” 小凤凰冷冷接口:“还说小孩子才会做选择,大人是全部都要,不仅是我,还有二师兄,师尊,你一个都不会放过。” 阮星阑:“……” 手里的冰糖葫芦啪叽一下掉在地上了。 这种丧尽天良的话,的确是孽徒能说出口的。可问题是,自己不是孽徒啊,这个黑锅不能乱背啊。 当即就同仇敌忾地道:“岂有此理!那些个小畜生居然敢在外头造我的谣,这种话怎么可能是我说的?走,凤凰,我带你去讨个公道!” 林知意赶紧阻拦:“大师兄,你不要胡来,师弟身上已经背着事儿了,若是再胡作非为,师尊恐怕,恐怕真的会把师弟打出个好歹来。” “凤凰背什么事儿了?不就是在十方鬼境推了我一下?那我现在推他一下不就完了?”阮星阑嘴上说推,实际上是从背后狠狠一脚把凤凰踹倒在地。 林知意满脸震惊,还微微张了张嘴。 凤凰冷不丁地被踹趴在地,一手扶腰,转身暴怒道:“阮星阑!我要杀了你!!!” “别冲动,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脚,扯平了,回头我就跟师尊说,让他不要罚你了。来,凤凰,起来,咱们打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哪有啥隔夜仇?” 小凤凰气得刚要打开阮星阑的手,猛然一抬头,正对着阮星阑的笑脸,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闪闪发光,既明亮又温和。 一时间与记忆里,怀里抱着林知意,背后背着自己的瘦弱少年重叠了。 眼眶不知为何突然热了起来,小凤凰不知道,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师兄,究竟为何成了那种令人恶心的模样,更加不明白,曾经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师兄,怎么忍心把他的十根手指甲都撬掉,还用刀子在手指上划…… “喂,凤凰?你怎么了?我踹疼你了?不会吧,凤凰。” 阮星阑以为自己踹得太重了,赶紧弯腰把人拉了起来,看见小凤凰的衣衫沾了点灰尘,下意识地抬手帮他拍打干净,笑着说,“我现在好像是个老妈子,还帮你拍灰,你行了啊,别娘们唧唧的,打是亲骂是爱,踹人一脚最实在,你不会没听过这句话吧?” 小凤凰缓缓咀嚼着一句话,神色略显迷茫起来。 林知意道:“打是亲骂是爱?那师尊最喜欢打骂大师兄了,是不是也最爱师兄?” “对,打是亲,骂是爱,要不是因为在意,谁天天手那么贱啊,非得往别人身上打。” 阮星阑冲着林知意扬了扬下巴:“走了,再不去,那几个小畜生就该跑了!” “好的,师兄。” 林知意乖乖巧巧地应了,跟上前几步,发现路见欢还没跟上来,于是轻唤:“师弟,你怎么了?快走啊!” 路见欢这才缓过神来,远没有方才的怒气冲天了,看起来神色很颓然。 林知意不放心他,低声问了句:“师兄给你出头了,你不开心吗?” 凤凰摇了摇头,很颓然道:“我只是害怕现在拥有的一切,转瞬间又消失殆尽。” 林知意笑道:“怎么会呢?师兄们会永远保护你的。” 两人落后了几步,阮星阑吃着糖葫芦回头,对着二人招了招手,笑道:“你俩干啥呢?还不快跟上来?走,打群架了,我给你们打头阵!不把那几个鳖孙儿大牙敲掉,我以后就跟师尊姓!” “你想得美!你才不配跟师尊姓!”凤凰怒道。 “那我跟你姓好不好?” 凤凰一愣:“我……我……” 就见阮星阑仰天大笑地跑远了。 “气死我了!” “好了,别生气了,走吧,有人给我们撑腰了。” 林知意微微一笑,伸手拉住小凤凰的手,迎着晚霞追逐着阮星阑的脚步。 62、遇见一个人妖之子 等到了二人说的那个小摊, 远远就见几个穿着金色宗袍的修士,阮星阑暗暗思忖,觉得这么sao气的宗袍, 肯定不是普通的小门小派, 可一时半会儿居然想不起来…… 还是林知意从旁小声提醒道:“大师兄,是万径山金儒门的弟子。” “啥?万径山的弟子啊!” 听小可爱一说, 那阮星阑就知道了。 原文的设定其实很有意思, 修真界除了剑宗独树一帜如同山巅之最高岭之花外, 还有其他很多门派,像是之前路经的天灵城天灵派,还有女修大宗, 合欢宗和玄女宗, 主道修的有三个道观,分别是白雪观,白云观, 黑土观, 还有主炼丹的,像是啥药王谷, 还有什么以铸法器闻名于世的门派叫啥聚宝斋,甚至连干那种营业的都有几个很出名的地方,像什么红袖坊, 彩羽楼,都是修真界很出名的吃喝玩乐的地方。 专门供那些不成气候,但出生很好的傻缺修二代玩乐的。 至于林知意说的这个万径山金儒门,其实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门派,背地里也是一肚子坏水,与这个门派交好的, 全是同气连枝的,还有千纵山银武门,以及百横山铜文门。 如果一定非逼着阮星阑对这三个门派做一个总结的话,基本上四个字可以概括。 “狼狈为jian!” 阮星阑愣了愣,很诧异地抬眸,就看见小凤凰咬着牙。 “狼狈为jian!全部都不是好人!”小凤凰又骂。 顺着凤凰的目光,阮星阑和林知意看见金儒门修士的脚下踩着个红通通的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个少年。 但也不能说是少年,因为对方长着一对狐狸耳朵,屁股上还搭拉着一条尾巴。 以阮星阑的眼力,立马便知这少年根本不是狐狸变的,恐怕就是修士觉得好玩,不知道从何处买来的耳朵和尾巴,硬给少年戴上了。 小凤凰看到这幕很生气的样子,攥紧拳头道:“现在连正道门派都出了这种杂碎,那以后魔族来犯,这些人究竟要怎么抵抗外敌?” 阮星阑听了,眨巴眨巴眼睛。 心想只要自己不做恶,基本不会有魔族来犯的可能性。 但也不好说出来,便假装没听见。目光仍旧落在那少年身上,见他就披着一身鲛鮹,基本和没穿差别不大。 此时正同小猫小狗一样,赤着脚跪在桌子底下,修士们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大口喝酒,偶尔会有人往地上丢块rou,那少年低头伸手抓rou吃,手腕和脚腕上都挂着很重的锁链。 阮星阑看了几眼,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即便是双修所需的炉鼎,也不应当如此作践,就比如说修士都会有法器,法器也能帮助提升自身修为,可也没见过有哪个修士把法器随手乱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