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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吗。 又硬生生把那句话憋了回去。 这时钟意一句话让他如梦初醒,“鸿伯,你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我上周回家你不还是满头黑发的嘛。” “我头发早白了。”鸿伯脸色大变,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冲进他的脑海里,他顿了顿,问钟意:“阿意,你今年几岁?” “鸿伯,你今天好奇怪,是不是老糊涂了。”钟意笑道,“我今年二十岁,你忘了吗?” 鸿伯眉头微蹙,“那你记得你是怎么进医院的吗?” “我和…”钟意想了想,如果她爸知道她和混混打架肯定又要骂,便改口,“走路上,被人打了一闷棍。” 鸿伯像是确定了什么,起身,安抚她说:“阿意,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医生。” 刚走不久的医生又再次被喊过来,他在钟意床前问了半天,最后把鸿伯喊出去并且告诉他,很遗憾,经过这场事故,钟意丧失了四年的记忆。 “什么?我…我失忆了?”钟意听到这个消息,双眼有些迷茫,很快她挥挥手,噗嗤一声笑出来,“鸿伯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是真的,阿意。”鸿伯对她点头,看起来极其担忧,“医生说你头部受了伤,失忆是因为这件事造成的。”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钟意往床上一躺,重新闭上眼睛,“我应该是在做梦,再睡一觉就好了。” “阿意…” “鸿伯你不要吵我,我没有失忆,你们都是我的梦,是假人。” 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钟意,鸿伯眉头皱的更深,他理解钟意的这种行为。 一觉醒来世界发生了变化,还被人通知说她丧失了几年的记忆,任谁都不可能相信这是真的。 再说钟意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他还在犹豫要怎么告诉钟意关于钟润去世的事,如果说了,不知道会不会给人形成更大的打击。 在或许,钟意只是一时记忆错乱,说不定真的睡一觉就好了。 所以鸿伯一时没有跟人说太多,他把钟意身上被子往上拉了拉,“那你先睡吧,等醒了我们再说。” 钟意本来是为了逃避这件事,毕竟失忆这种事太过于狗血,也太过于天方夜谭。 结果不知道是因为太困了,还是脑子没有恢复,等她闭上眼睛真的有一股困意来袭,她也因此很快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而钟意也很快发现自己手被人握着,一个男人躺在一边。 男人身穿黑色衬衣,仅仅露出一张侧脸,尽管是一张侧脸,还是能看出他五官精致且俊美,皮肤白皙,白的在钟意脑海里就剩下了“吹弹可破”四个字。 她盯着人看了几秒,然后高高举起自己另一只手。 下一秒。 ——啪。 许非白感觉自己耳朵那里“嗡”了一声,脸颊疼痛感迅速传到他大脑中枢,他在一瞬间惊醒,条件反射一样坐直。 他睁开眼睛以后,目光呆滞的盯着钟意看了一秒,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还没开口,结果钟意比他还激动。 “你谁啊?”钟意半坐起来,情绪激动,“你干嘛对我耍流氓。” 许非白那半张脸有些涨疼,他甚至能想象到那半张脸一定已经红了,说不定还清楚的显示出了一个巴掌印。 所谓打人不打脸,更何况他还是靠脸吃饭的。 许非白怒了,也忘记了刚才鸿伯曾经叮嘱他钟意脑子出了一点问题的话,挺胸说道:“我是你老公!” 钟意脸上血色尽失,又高扬起手臂,许非白见状起身往后一躲,对方成功扑了个空。 床上的钟意绑着袖带和带着心电图,挪动范围仅且只有周边一点,见此她变得更加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对许非白说:“臭流氓你给我过来,你再胡说八道看我不撕了你。” “我不过去。”许非白双手抱胸,睥睨了她一眼,“有本事你过来。” “你以为我过不去吗。” “你能过来你过来呗。” …… 当鸿伯听到声音跑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小学生对骂场景,他有点汗颜,心说钟意二十岁这样也就算了,怎么许非白也给带跑风格了。 他连忙上前阻止两个人口水战,好不容量劝消停了。 钟意见到他,立马跟他哭着告状,“鸿伯,这里有个人占我便宜,他说他是我老公。” 鸿伯有些无奈,还是说:“是呀。” 钟意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你说什…什么?” 鸿伯又重复了一遍,“他说的没错,这就是你老公。” ☆、下嫁 “什么?我结婚了?” 当钟意得知这个消息后, 久久没办法回神,她张大嘴巴愣了一会,看了一眼自己胳膊,直接上手掐了上去。 嘶…疼。 这感觉是真的。 很快她又想起来下午鸿伯说她失忆的事, 脑子有点疼, 她用手拍了拍脑门, “所以, 我真的失忆了?” “没错。”鸿伯点头。 经过晚上这件事, 他更确定了。 暴力、幼稚、傻白甜。 这正是二十岁之前钟意的样子, 像是有永远用不完的活力, 也有挥散不尽的快乐。 钟意:“我还跟他结了婚?” 鸿伯:“是的。” “我俩在一起几年了?” 鸿伯想了想, 说:“三年多。” 钟意打量了一下不远处冷着一张脸单手插兜的男人。 个子高挑, 眼眸如墨, 身材匀称。 看起来有点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 却又不像以前认识的。因为钟意圈子里如果有这么一位男人,她感觉自己肯定会记忆格外深刻, 就单单那张脸, 就足够让人惊艳一辈子。 既然面熟又想不起是谁,那么也许真的是自己老公。 她们两个竟然结婚三年了吗? 那么久。 怎么感觉感情不是那么好。 她突然又想起晕倒时接的那通电话,心漏了一拍,突然对着许非白爆出一句脏话,“卧槽,你他妈就是我爸给我买的小白脸吗?” 许非白准确抓到这句话三个关键词,“卧槽?他妈?小白脸?” 在他印象里,钟意一直是个文文弱弱的女孩,行为端庄优雅, 别说脏话,就连做某件事时让她说点调节气氛sao话她都吐不出半个字。 在此之前,许非白想象不到钟意爆粗口竟然… 有点可爱。 钟意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您就是我爸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吗?” 换了一种问法,钟意语气却一点没变,那态度就像他大爷一样。 许非白还是说:“我是你老公。” 好吧。 钟意心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