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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意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胡说八道,我上了初中以后就没哭过。” “真的,那天还被人拍到视频了。” 孟宇拿出手机,在微博上搜索了一个关键词,很快出现一条两年前的新闻,他打开视频递过去。 屏幕上是一群人围着许非白,许非白公主抱着钟意,钟意脸色煞白,眼睛禁闭,脸上还挂着泪。 是不是晕过去不知道,反正是哭了。 看完视频以后,孟宇继续说:“还有你每天晚上都会换着样给许哥煲汤,许哥说想吃什么,你第二天就能做出来,爱心早餐天天有,就没重过样。” “这条你肯定是胡说,我根本就不会做饭。” 钟意十指不沾阳春水,小时候别说做饭,就连碗都没洗过。 “是真的,我这里还有你教粉丝做低糖绿豆沙的视频。” 孟宇很快又找出一个视频。 上面钟意围着白色围裙,在镜头前笑的落落大方,“大家好,我是钟意,今天教大家做一个低糖低脂版的绿豆沙,夏天吃最解暑。” 她的动作利索熟练,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做饭的人。 中途拍视频的人问了她一句为什么做的这么好。 钟意对着镜头羞涩一笑,甜蜜的说:“因为我先生爱吃。” 屏幕外的钟意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这娇羞的女子真的是她? 接下来孟宇又告诉钟意,她是如何为许非白挡过私生饭的骂,是如何为许非白举办了一个盛大的生日派对,如何为了在医院守许非白愣把自己饿出胃病。 钟意的嘴张大到由能放下一个鸡蛋变成两个鸡蛋,最后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这这这…都是真事?”钟意变得结巴起来,“我真的有这么爱他?” “如果你还不相信,我这里还有视频。”孟宇又要翻手机。 “不用了,我信了。” 钟意以前以为喜欢一个人就要为他付出一切只是存在鸡汤里,现在发现她给自己熬了一大锅鸡汤。 原来她这么喜欢许非白啊。 那她们两个人感情一定很好吧。 那她早晨那么跟许非白说话多伤许非白的心。 钟意想着就低下头,她刚准备让孟宇把许非白喊进来跟人道个歉。 就见孟宇突然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但是意姐,你为许哥做了这么多,却没有……” “嗯?” “得到他的一点回应。”生怕钟意不理解一样,孟宇还补充了一句,“许哥根本就不爱你。” 钟意:“啊?” “一直都是你在照顾他。”孟宇壮大胆子,“他就没拿你当回事。” - 半个小时后。 孟宇从病房里出来,许非白问他:“说明白了吗?” 对方给他做了个“ok”的手势,“我什么都告诉她了,包括许哥你……” 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他后半句还没说出来,许非白的脚已经迈进病房。 接着“砰”地一声,病房门被关上。 病房两个人再次对视,这次许非白没有等太久,高扬着头,“孟宇都告诉你了吧。” 钟意“嗯”了一声,看起来比之前乖巧了很多。 许非白:“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既然知道了自己这么爱我,总应该为刚才行为道个歉吧。 你还怀疑我是因为钱接近你。 现在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当然有。”钟意面无表情盯着他。 “什么?” “我想说。”钟意顿了顿,“呸,许非白你个狗逼。” 许非白:!!! 钟意:“我要跟你离婚。” “……” 再这么下去,许非白感觉自己心脏快受不了了,只要听到离婚这两个字,那股烦躁就一个劲的往上窜。 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非要用离婚来解决。 那一瞬间他已经没耐心继续跟钟意扯皮下去,索性他双手抱胸,往门上一靠,眼神淡漠的瞥了钟意一眼,“离婚?你想都别想。” 钟意:“你说不离就不离,你家开民政局的啊。” 不管前几年她被这男人下了什么迷魂汤,如今她已经清醒了,不可能在那么卑微的爱一个人了。 一想自己曾经这么讨好这个渣男,钟意顿时感觉浑身像长了虱子一样,难受又恶心。 许非白皱眉,“要想离婚,你得先把欠我的钱还回来。” “当然可以,你要多少?” “不多,三千万。” “哈...”钟意忍不住笑出来,她还以为是多大数额离不了,原来才三千万。 这男的太没见识了,才三千万就这样。 看来明星行业也不景气啊,这么点钱斤斤计较。 “我给你六千万,让你不白跟我一场。”钟意比出一个“6”的手势,满脸不屑。 仿佛再说你也不过如此。 “好,什么时候给?” 嘿,还挺着急。 一直在等这天吧。 “你把你手机给我,我给鸿伯打电话,让他把钱送来。”钟意伸手跟他要手机。 许非白没动,告诉她:“鸿伯一会就来。” - “什么?我家破产了?”钟意眨眨眼睛,在鸿伯再次点头以后,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三年她连婚都结了,破产这件小… 啊啊啊啊,破产怎么能是小事。 钟意顿时丧了气,她偷偷瞥了许非白一眼,只见对方表情沉重,并没有想象中得意。 钟意奇怪完了以后终于想到了那个问题。 钟意:“我家破产了,那我爸呢?” 闻言鸿伯回头看了许非白一眼,许非白对他微微点头,鸿伯转过头下定决心,说:“钟老爷他去世了。” 钟意张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被按下静音键,连质疑他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鸿伯叹息一声,把三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钟润是怎么做生意失败的,他又怎么成为了植物人,钟意又是怎么还的债,钟润进入这个冬天以后身体状态有多差,离世那天有多冷,许非白把他的丧事办的有多隆重多圆满。 钟意在一边静静听着,眉头微皱,看不懂在想什么。 “其实我觉得…”说到最后,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的鸿伯都有些哽咽,“老爷昏迷这么多年也挺受罪的,每天就像是个物件一样任人摆脱,身上布满管子,如果他有感觉,肯定会觉得没有一点尊严,就这么走了,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白了。”钟意语气平平,听不出感情。 鸿伯:“阿意,你不要太难过,老爷走的时候没有受太多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