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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礼道,“——都通通去他妈的。” 他手下抄经,却满口妄言,充满佛性的举动下掩盖着内里的兽性,最极致的理智克制下潜藏着最极端的偏激疯狂。 孙姝予突然知道钟于为什么要抄经了。 他只有每天发泄出自身的不满、嫉妒、甚至是欲望,才能在面对他人时,保持一份理性与体面,说不定就连他对于行的冷言冷语,都是害怕失控之下亲手把于行给掐死,所以才让这个傻子离远一点。 钟于明明什么都没做,孙姝予却觉得现在的他比醉酒的那天晚上,被一个拥抱逼到爆发的时候更加危险。 钟于神色不变,一手撑着案台,一手落笔不停,孙姝予还在他背后挂着,双手圈住他的腰,按道理说他应该对眼前这个人害怕,应该拔腿就跑,离钟于远远的,可孙姝予没有那样做。 钟于又回头,他盯着孙姝予,情绪看不分明,但突然乖巧一笑,否认道,“……当然是骗你的。” 孙姝予没有说话,他听得懂哪句真,哪句假。 钟于放下笔,转了个身,对孙姝予礼貌询问,“可以拥抱吗?” 他连征求拥抱时都满脸漠然,但孙姝予已经看透了他的本质。 不管他表面多冷静,但骨子里永远都是那个专横,霸道,见不得孙姝予和别人亲密,占有欲十足的阿遇,只不过比起傻了的时候,多了一份克制与尊重。 克制自己,尊重别人。 “其实抄经对你来说是自我折磨吧……”孙姝予温柔地看着他。 以前没有包容他负面情绪的人,现在有了,就像钟于在他最糟糕的时候给予的耐心引导,拖着他走出泥潭,同样,他也不会害怕钟于。 不管是阿遇还是钟于,都在教他怎样更爱自己,现在轮到他来教这个人怎样去爱别人。 钟于再不需要以抄经来发泄。 孙姝予不退反进,圈着钟于的脖子,和他亲昵地互相抵着彼此的鼻尖,四目相对间,钟于呼吸逐渐粗重,他搂着孙姝予腰部的手臂倏然收紧,又顾忌着对方的肚子突然力道一松,脸上始终一派冷静。 似乎刚才的反常也是他难得一见的失控。 孙姝予脸色微红,不好意思地同钟于商量,“你上次好凶,这次能不能温柔一点啊。” 第七十七章 钟于把孙姝予抱到床上,只留了一盏澄黄的床头灯,还被他调到了最暗。 明明二人已赤裸相对过无数次,可钟于来脱他衣服时,孙姝予还是忍不住会紧张害羞,他一把抓住钟于要解他扣子的手,忐忑道,“……五个月的时候可以有性生活吧,上次产检的时候医生有跟我讲,但我以为用不上就没注意听,好像过了前三个月就可以了。” 钟于抬头深深看他一眼,眼里带着浓重的欲色,“那怎么办?” 他的声音有些哑。 孙姝予故作为难,想捉弄他,谁叫钟于总是在他面前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那要不,就算了吧。” 钟于不吭声了,居高临下地盯着着孙姝予打量,在思考他到底是欲拒还迎,还是护崽本能爆发,来认真的。 二人无声对峙,就在孙姝予被他看得快要坚持不住,先一步服软的时候,钟于突然收了手,翻身靠在床头,箍住孙姝予轻轻一抱,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被抱着的人低声惊呼,双膝跪在床上微微撑起,不敢真的坐下去,他从怀孕以后就有点不对劲,胸部胀痛不说,连欲望都比之前更强烈,钟于还没怎么样,他就有点湿,被剥了裤子后下面凉飕飕的,只留件上衣,聊胜于无地穿着,两条白腿发着颤跪在钟于身上。 钟于往下看了一眼,他高高隆起的胯间有暗色水渍,是刚才抱着孙姝予翻身时不小心蹭上的。 孙姝予装模作样,那他也装模作样。 钟于眼中欲意横生,脸上的表情却很寡淡,他一本正经道,“好,算了,那你告诉我,怀孕以后,你怎么解决的。” “什么呀,听不懂。”孙姝予揣着明白装糊涂,偷偷往下坐,他屁股上长了些rou,压在钟于胯间小幅度地磨蹭,只感觉底下的xue口食髓知味地翕张,结果刚得逞就被发现。 钟于将他用力提起,架在自己腿上,结实的小臂上有青色的血管浮起,他手伸到下面,掌心朝他潮湿的阴阜上用力揉了一把,“懂了吗?” 他在床上的口气总是带着点命令,动作越发用力,继而方向一转,用拇指剐蹭着着孙姝予因欲望而肿大的阴蒂。 孙姝予被揉得浑身一软,全身过电般跌坐回钟于身上,仓促间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抱怨,“你怎么这样啊…” 钟于漠然道,“哪样?” 这个人真是恶劣到无以复加,且反差到极致,半个小时前还点了檀香,站在案前心无旁骛地抄经,现在一转头,居然用拿笔抄经的手去摸他下面,偏的还一本正经,要不是胯下裤子紧绷绷地鼓起一个大包,都要以为他真如表面一般绝情寡欲。 钟于见他不说话,只对着自己求饶似的亲吻,细长的手指轻柔描绘着他肥嫩鲍rou般的流水阴缝,虽床下不惯他娇气矫情的坏毛病,床上却是可以惯的,他大发慈悲,又耐心问了一遍,“问你呢,怎么解决的生理需求。” 孙姝予都快要被他揉哭了,忍无可忍地喘息道,“……自慰,夹腿。” 他太过羞赧,两个字快要吞成一个字,不管钟于是否听清,说了一遍就不肯重复,他确信钟于听见了,因为他趴在钟于胸口,感觉到对方胸腔闷闷地震动,似乎是在忍笑,孙姝予不甘示弱,反问,那你呢。 钟于抬眼看他。 “想知道?” 他牵着孙姝予的手,让他来脱自己的裤子。 孙姝予虽不好意思,却也照做,不然还不知道要怎样被折腾,他眼底一片湿意,呼吸都黏腻起来,带着股甜味,和钟于额头抵着额头。 钟于简直控制不住地去吻他,他一手按住孙姝予的后脑逼他凑近,间隙尽是粗重的喘息,他极尽克制的亲吻下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狠劲,既让人害怕又让人期待。 孙姝予艰难地解开他的裤扣,把他早就硬到极致的yinjing掏出,白皙的指头握住涨到紫红的茎身,强烈的色差让屋内氛围更加旖旎情色,他笨拙地抚摸着上面盘虬的经脉,一只手险些要握不住。 钟于突然又不吻他了。 孙姝予茫然地看着他,嘴巴被他嘬得红肿湿润,见钟于额角上有青筋,搂着他的小臂上也有青筋,下面的那根东西就更不用说,显然已经是忍耐到了极致。 这副样子突然让他有些胆怯,孙姝予察觉到了某种危险。 “怎么了呀。”孙姝予又开始在床上撒娇。 “家里没有避孕套。”钟于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