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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后, 看着手中的手帕有些犯难。 不太想看到那两个人。 不过她还是将手帕洗好,在烘干机下烘干。又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完仪容后,揉了后腰出了洗手间。 餐厅的地板已经整理干净了, 琴书倦握着冰袋放在尾巴骨的位置, 缓慢的移动到自己的位置。 她看了下四周, 发现弄脏她小白鞋的罪魁祸首和他同伴已经不见了。 拿过放在餐盘里的饮料, 发泄似的咬住吸管。 等尾巴骨没那么痛的时候,她才起身出了餐厅。 好在换校服的店没有那么远, 也没有隐蔽到很难找到的地步。 她看着纸条上的店名,推开门,走了进去。 店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女性,她穿着一身和服坐在不远处的熨斗台面前。看到琴书倦推门而入,关掉一旁的按钮, 摘掉眼镜:“有什么需要帮助么?” 琴书倦将手中的校服递了过去:“可以改小校服么?” “改小?”老板娘接过她手中的纸袋子,拿出里面的校服:“这校服是立海大的吧?立海大可是不允许改裙子的哦。” “不是改裙子, 是改衬衫。” 琴书倦看着她拿着校服走到工作台,连忙跟过去。 老板娘翻看了下衬衫:“最大码的啊,需要改哪里?” “不是改这件。这件是来换的。”她说指了指手中的校服:“我听立海大的学生说,男生校服和女生校服的衬衫都是一样的。女生最大码的衬衫对我来说……有些小。” 小? 老板娘疑惑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校服, 又上下打量了下琴书倦, 了然:“可以的。” 她从工作台上抽出量尺,朝琴书倦招了招手:“过来量一下。” 琴书倦走过去张开手,看着对方熟练的用量尺围住她,又将量尺下移。 “很快就可以改好的。你去那边坐着吧。” 琴书倦点头, 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她看着老板娘走到不远处的架子上, 伸出手够到了上层的箱子。 琴书倦连忙走过去帮忙。 箱子里装着很多的校服,她看了一下箱子外面, 发现上面用马克笔写了个‘男S’ “谢谢你。” “没事。” 她说完,回到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好。 整个人就是个乖巧的表情包。 “立海大的新生么?叫什么名字啊?”正埋头画版型的老板娘突然开口。 “琴书倦。” “嗯?不是日本人吧。留学生?” 琴书倦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老板娘拿过一旁的裁剪刀:“预科吧。哪个学校?” 琴书倦的视线落到了她手中的巨大裁剪刀上:“多摩。” “嗯,那是好学校啊。” 老板娘说的时候,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说话的声音中夹杂着剪刀裁剪布料的‘咔嚓’声。 “你画画很厉害吧?” 多摩大学是艺术院校,老板娘会这样问琴书倦一点也不意外。 她摇头:“画的不好。” 老板娘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一眼她,又笑了笑:“看来你不是很想上多摩啊?有更远的目标么?” 琴书倦看着她将手中的布料放在缝纫机下面,下了椅子走过去:“想去巴勒莫或者佛罗伦萨。” 她的话说完,店铺内就只剩下缝纫机在运作的声音。 琴书倦看着老板娘专注着手里的活,也没去打扰。就站在一边看着缝纫机上下吐线。 针线穿到衣服最后一块的时候,老板娘按下按钮,有些嘈杂的缝纫机安静下来。她将手中衬衫折好放进纸袋里。 琴书倦接过纸袋子,还没来得及道谢,就听到老板娘的声音。 “要加油啊。不要把自己的目标固定在那么小的范围里。” …… 琴书倦从校服店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沉。 她提着装着校服的纸袋子,思维发散的走在人行道上。 即将逢魔时刻的温度没有中午那般炎热,甚至还有海风朝她吹来。人行道旁边有栏杆样的建筑,她看着地面上的条形阴影,一个人玩起了‘踩到影子就输’的幼稚游戏。 她跳过最后一个影子,站定。 看着不远处的公园。 暖红天空下的公园,空荡荡的。 大概是小学生回家做作业了? 琴书倦这么想着,朝滑滑梯后面的秋千走过去。 反正海风那么舒服,她也没有什么急事,在外面消耗点时间再走吧。 她最开始看公园的角度,只能看到滑滑梯和滑滑梯身后露出一个秋千位的秋千。 等她走过去后,她才发现,另外一个秋千上坐着个金发男人。 对,金发男人。 琴书倦看着那头金发,还有那件军绿色的外套,表情一瞬间的变成了暴X表情包,转身就走。 然而一旁的金发男人看到了她。在她转身走人的一瞬间,立马起身朝前走了几步打算拉住琴书倦。 但是他起身的一瞬间,不知道是没站稳还是怎么样,朝后退了一步,被到他膝盖的秋千位置绊了一下,整个人头着地的朝后摔了下去。 琴书倦:“……” 琴书倦看着金发男人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摸着脑袋站了起来,边摸脑袋还一遍笑嘻嘻的 说着‘好痛好痛’这种话。 普通人这么摔哪有那么快就反应过来的啊! 大兄弟你的体质是不是太彪悍了点吧? 不对啊正常人不会像你这样摔的啊! 槽点太多琴书倦一时之间不知道从那里开始吐。 作为一个助人为乐从小在社会主义下熏陶的三观正好少女,琴书倦将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还回去的手帕递了过去。 “谢谢啊。”金发青年揉着头露出一口白牙,闪的琴书倦默默扭头。 她不好这口。 她比较喜欢幸村精市那种类型的脸。 金发男子用手帕搽了搽手上被石子蹭出来的血丝,站了起来,有些尴尬的看着手帕:“不好意思啊,之前在M记里。还有你的手帕……” 琴书倦面无表情:“你还给你同伴就好了。那个棕发男子。” 金发男子看着手中的手帕,随后一脸‘我终于想起来的表情’。 “啊对了,我叫迪诺。你可以帮我找一下我的师弟么?” “你师弟?” “嗯,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棕发青年,这个手帕的主人。我和他迷路了。” “迷路?”琴书倦看着眼前接近三十岁的人,表情有些控制不住。 但是一想到他连续两次在她面前的平地摔。 默默腹诽。你这不是迷路你是走丢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是真的迷路了。” 琴书倦觉得这个槽点多的堪比天上的星星,她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迪诺先生,我们不在商场,所以没有所谓的走丢广播。” 迪诺的表情听了她的话一下子变成了QAQ。 像只犯了错的金毛。 作为一个在乐于助人的雷锋精神下熏陶成长的好少女,琴书倦掏出了手机:“你记得他的电话么?” 犯了错的大金毛摇头。 “……” 电话都不记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