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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斤的大男人当成了脆弱的小宝宝一样。那叫一个细心体贴,温柔呵护啊! 煲汤喂药,擦洗换衣,从不假他人之手。 那天她路过谢哥的卧室,就看到这人正左手一颗蜜饯,右手一碗中药,正温声软语哄谢哥喝药呢。 哦,那蜜饯是宴灯亲手做的,据说纯天然无污染,还不冲药性。那中药据说也是宴灯家里传来下来的,专门给人补身体的秘方。 因为谢哥这次感冒以后,总是断断续续发烧。睡着就不停说梦话,叫都叫不醒,睡醒了也没啥精神的样子。 去医院看了也没有得出什么结论,只说没什么毛病,要是实在不放心就住院输液。 宴灯一气之下,就干脆带着谢哥回家了,按着祖传的秘方抓了中药回来每天熬给谢哥喝。据说,是补养身体的,绝对没有毒副作用,对谢哥只有好处。谢哥也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宴灯乱弄药给他毒死了,没有任何异议地接受了宴灯每天三顿的中药投喂。 哦,好像还挺期待的。 方哥来看了两次之后,发现喝了药之后,谢哥确实精神越来越好,就放任了。 谢哥呢,也变了! 从前拍戏的时候,别说感冒发烧爱犯困了。当初为了拍,剧情需要他在大冬天的人造雨水里,来回跑了多少次,最后高烧肺炎住院半个月的时候,也没见他露出过一丁点的脆弱来啊? 好嘛,这次就不行了。 每天拍完戏,回家就马上就一副‘宝宝好虚弱,宝宝需要人哄,宝宝真的好难受,需要人陪’的样子。就连喝药,也得宴灯好言好语哄半天,才好好喝干净。 至于什么为了多吃一颗蜜饯,多吃两块rou,俩人你来我往那种腻腻歪歪的对话,甄蓁想起来就脸红。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尖叫一声,你们赶紧在一起吧,表白吧,挑明吧,谈恋爱吧。这样,我好歹还有个借口,能躲出去,不必让你俩无意识的□□疯狂戳我的眼睛! “谢哥睡了?” 甄蓁正在匿名论坛上吐槽这事儿,看着沙雕网友们高呼“火把,烧死,恋爱的酸臭,实力发糖,绝对攻宠受,年下我吃”等等的回复,窝在沙发里傻笑。听到一声轻轻的门响,抬头,就看到宴灯蹑手蹑脚地从主卧钻了出来。 “孙哥说今天让谢哥休息一天,你别吵他,让他睡就行了。”宴灯背好背包,轻声交代甄蓁,“灶上我煮了百合猪肺汤,等谢哥醒了,你把冰箱里我熬好的白粥放进汤里,煮个十分钟就行。他嘴里没味道,泡菜可以给他一小碟,多了不行。你要坚定立场啊同志,组织相信你!” 说完,背着包就走了。 甄蓁咬牙切齿地戳着手机,让你们不关爱小动物,我必须要虐一发别人,才能心理平衡! ………… 谢辞声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漂浮在半空中,四周黑漆漆的,没有风没有声音,寂静的可怕。 他慌了,下意识就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忽然,如同鸿蒙初开,这个可怕的世界被一道雪白的光,彻彻底底地劈开了。 他顺着白光飘了出去,恍惚中,仿佛看到两个男人并肩站在曲折的廊庭之下躲雨。哪怕听不到他们在说着什么,可他们的表情是那么的快活肆意,充斥着指点江山的豪情。 个头稍高一些的男人看着身侧的人,眼神荡漾着柔软的水波。 再一晃,他又仿佛来到了宇宙星空之中。 这次,他没有看到人,只看到了两个巨大的像高达一样的机甲。 其中白色的那架举起粒子炮对着空中一通乱射,炮火于宁谧的夜空中炸出一朵又一朵的烟花来。而后,它跑去拉着旁边的那个黑色的机甲,并肩快速冲进这未散的烟花中去。 就着烟花,两个巨大的机甲,似对战又似对敌,在这漫天的烟花里共舞了起来。 啊,cao控白色机甲的那个人,在隐晦地向黑色机甲的主人表白呢。 谢辞声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在看见这个画面的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之后,他迷迷糊糊还看了很多很多,多到他醒来的那一瞬间,脑子都在嗡嗡响。 看着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和黑洞洞的房间,谢辞声揉了揉有些混沌的头。 想起来了,他一周前感冒了。 本来只是一个小感冒,发了一次烧之后,断断续续就是没法好彻底。 这几天,他吃了药一躺下就开始做梦,梦醒以后什么都不记得,脑子里也有点乱嗡嗡的。 他只依稀记得,仿佛在梦中看了一个男人追逐心上人近千年的暗恋史,醒来以后那种心酸又甜蜜的感觉,太过深刻切肤。 至于什么男人,追求谁,如何追求的,怎么能没用到追一千年都没追上的,一概不记得。 “咦,谢哥你醒了?”甄蓁轻轻打开门,就看见谢辞声顶着一头乱毛,靠在床头发呆。 “宴灯……” “哦哦,宴灯今天在天灵记那边拍戏呀。谢哥,你没事吧?他都进组五六天了。”甄蓁赶忙上前摸了摸谢辞声的额头,生怕之前的那场高烧把老板给烧成傻子了。 “……哦。”谢辞声忽然觉得有点委屈,他都生病了,为什么醒来以后,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宴灯。 浑然忘记了,之前宴灯再三说要推迟进组时间,先陪他养好病再说。是他主动拒绝了一遍又一遍,还让宴灯好好演戏,不要为他这点小病担心的。 此刻,宴灯正提提溜着一个男人按在厕所里狂扁呢。 “哥,哥,哎呀,别打了,哥。我说实话,我说实话。”年轻人涕泪横流地跪在地上,看架势恨不能上前抱住宴灯的腿以示臣服:“哥,是宁樊让我这么干啊!那些话,都是他说给我听,我就是学一下而已啊!” 宴灯一脚把年轻人踹到角落里,冷笑道:“确定是宁樊?不改口了?” “不了!不了!”年轻人恨不能把头摇下来。 他也就是一用纹身贴弄花臂,四处溜达欺负小学鸡的混混而已。新交的女朋友在这个影视城里当群演,他也就经常来晃荡,偶尔也在剧组需要人头凑数的时候,去顶个班。 之前,那个宁樊的助理悄摸摸跟他说,让他去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