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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地把底牌亮到泽西面前,“现在有两种方案供你选择:一是给他们发送几个微型病毒,处理起来不算困难,但很麻烦,需要极高的运算速率才能完成,这样一来R73绝对会不堪重荷,自体引燃。” 泽西不动声色:“二呢。” “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系统已经被破解,我再给咱们这边搞个更好的,让你追着他们打。” 泽西被他的说法惹得嘴角一抽。可惜,还不等加尔文做出反应他就敛起笑意,沉着道:“条件。”他不认为天底下会有白吃的午餐。 加尔文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隔着反光的镜片都能感受到其中的落寞:“没有。” 泽西原本想让他开出二者所需的条件,以便计算哪种选择能够实现利益最大化。但他却说“没有”。 “有话直说,不要和我绕圈子。”他可玩不来拐弯抹角那套。 “我……” ——我喜欢你。 ——知道了。 第一次表白时面临的冷淡和拒绝还历历在目,加尔文为防重蹈覆辙,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换了个委婉一点的说法:“我就是想帮你分担一些压力,没别的意思。” 泽西这下就是再迟钝也听明白他的意思了,更何况他原本情商就不低,只是从来没往那方面想罢了。不,无意中也想过,但没他这么“纯情”。 之前的很多疑问也随之迎刃而解。 怪不得他偶尔会情不自禁地露出带有侵略性的眼神。 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身边凑。 还一直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 但既然他没直说,他也正好故作不知,只是,还有一个在意许久的问题找不到答案:“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加尔文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谨慎地点了点头:“是。” 泽西既感到意外,又觉得像在意料之中:“什么时候。” “我……”加尔文不打算骗他,“我一直,注视着你。” 再诚实不过了。 也很直白。 似乎比“我喜欢你”还要热烈。 以致泽西明确感知到他的真诚之余,倏一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初时有种强烈的、被冒犯的不快,但渐渐地,又觉得“那又如何”?不是没有人和他表白过,可…… 等等。 什么时候。 嘶…… 大概是记忆出现了错乱。 加尔文早就料到了泽西会有的反应,甚至想过要把电梯禁停,强硬地将人困在这里。但他已经尝过那样做的苦果,这次他想试着慢点来,让泽西循序渐进地接受自己。 于是他一路目送泽西进了电梯,然后避之唯恐不及似的按了关门键。 加尔文。 你把人吓跑了。 …… 还没有。 电梯还停着。 加尔文满怀希冀地静静等着,等电梯门重新打开,等得心里越来越慌,不堪的想法一刻不停地涌出来:动手吧,把他困在里面,逼他就范。 闭嘴,闭嘴! “叮”。 再次出现的泽西恢复了一贯的自持,按着开门键,从容不迫地说:“我选一。” “好。”沉醉在欣喜中的加尔文不管他说了什么都第一时间应承下来。 他没有跑。 加尔文,你是对的。 这次,他没有跑。 大概是他的样子有些蠢,泽西说完就不忍直视地离开了。 加尔文再不介意,因为他知道这只不过是暂时的。 泽西还在。 他还在。 第二十九章 投放病毒明显比编写程序省事得多,尽管加尔文将进度一再放慢,他的工作也在短短数小时之内完成了。 “叩叩”。加尔文消沉地敲着泽西的房门。 门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猫一样。接着,发梢略带湿意的泽西把门打开,赤裸着上身,落落大方地站在他面前:“怎么。” “我……”加尔文呼吸错乱了一瞬,这次的结巴倒是实打实的了,“我弄好了。” 泽西微微颔首:“辛苦。” 加尔文视线隐秘地在他身上流连,半天才慢吞吞憋出句:“没、没事。”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泽西握着门把的手紧了紧,像是在忍耐什么一般,脸色突然沉下来:“既然任务结束,你明天就回去吧。” 阴鹜的情绪自眼中一闪而过,加尔文推了推眼镜,借着反光将它掩藏起来,态度依然顺从:“好。” 但这瞬间的起伏没有逃过泽西的眼睛,哪怕他掩饰得极快,也依然被窥得一清二楚。 呵,装得不错,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愠怒之下,泽西不欲和他周旋,毫不客气地准备关门。 “等等。”加尔文轻抵着门板,“我……浴室停水了,能不能借用一下你、你这边……” 泽西差点被这拙劣的借口气笑了,话语里多少带了点讽刺:“区区一个浴室系统还难得了你?” 加尔文上前半步,半推半挤地把门顶开,试探着朝泽西凑去:“不一样。” 尚算陌生的体温逼近,沐浴后仍带着丝水汽的皮肤被那热度一烘,转眼间蒸发开来,只余下令人躁动不安的酥麻。泽西抬眼看向几乎贴在身前的高大男人,面无表情地和他僵持着。 加尔文没有越过泽西的防线,保持着要贴不贴的暧昧距离,努力放松身体任他打量:“好不好?”声音极轻,怕把人惊醒似的。 浓烈的雄性气息从脸上拂过,泽西再禁不住,松口道:“去。”即使丢脸也要承认,这一刻他只想赶紧从这样诡异的氛围中逃离。 “谢谢。”加尔文露出一抹纯良得来又有些拘束的笑意,缓缓退开,转身进了浴室。 等到水声响起,泽西才稳步走回床边。 加尔文的打算他多少能猜到一些,毕竟自从把话说开之后,他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无不带着试探和引诱。说实话,加尔文条件不错,身材、长相都无可挑剔,假如站在纯欣赏的角度,他确实曾有几个瞬间受过吸引。 只是……他的性格实在太过古怪,像海沟一样深不可测,就连他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摸清楚。 或许内心深处那阵隐隐的防备也是因为这点。 所以,究竟该怎么做? 泽西下意识摸了摸枕头下冰凉的军刀,森冷的触觉让他唤回一丝清明。 见招拆招吧,谅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他不知道,“被翻红浪”什么的,加尔文不是干不出来。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加尔文围着一条浴巾出来时,泽西正在床上摆弄移动终端,他刚针对目前的情况向军部做下相应的战略部署,顺利的进展让他很快忘记了方才的不悦,唇边甚至扬起细微的弧度。 可惜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