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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看李清瑟,突然敛了面上的笑容,睫毛垂着,不知他在想什么,就这么复杂地看向李清瑟。 清瑟不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什么不对吗?他怎么用这种表情? 忽觉得身侧清风,清瑟再抬头一看吓了一跳,“喂,端木流觞,你去哪?”原来这厮已经运轻功飞了下去,看方向,应该是他的船上。 “神经病,真是神经病,走就走,打声招呼也好,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要走。”清瑟站起身来想追,转念一想,凭什么要追他,爱死死爱活活,反正以后她和端木流觞也算两清了。只不过,他的令牌还在她手呢。 看着那道雪白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不见,清瑟感慨,神经病就是神经病。 想必此时嵩山上已经找她找疯了吧,是应该回去了。逃避不是个办法,他们也是无辜的,现在她的处境就是传说中的自作自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一咬牙,便运了轻功跳下悬崖。 烈日当空,正好是晌午,早起打渔的人此时在城内卖鱼,上午游船的人,此时应该回去休息准备晚间的狂欢,整个湖面上除了波光粼粼外,几乎无人影。 清瑟一反路线,没想着京城的方向,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顺着湖泊入了山区,平静的湖水逐渐成了河水,与清瑟所行方向相反的流淌。 入了山区,看着高山翠树,还有远方火红的枫叶,清瑟开始想念山上的那些人了,仅仅分开几天便思念,这便是感情。自嘲的笑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被众人逼迫固然可怜,但这些路都是她自找的,也是她的选择,以前不后悔,以后也不后悔。 反抗不成当享受,如今她就要回去好好享受折磨了! 下定了决心,喝一些清水,准备继续用轻功前行,但当手刚刚捧起清水送入嘴边时,好死不死地抬头一看,这一看不打紧,这一口水全吐了出来,非但吐了,还持续反胃。 窝巢!浮尸! 靠,实在太倒胃口了,好好的清水就这么被尸体污染,真恶心!恶心死了! 在她不远的地方,地上趴着一人,看身形是个人,但身上泥泞不堪,一头乱草似的乌发与地上的泥泞混在一起,那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一动不动在河边趴着,一只胳膊探入水中,顺着有些急促的水流时不时动几下。 清瑟本想站起来离开,但他那只手却引起了她的兴趣。 一个纵身,跳到河对岸。 她不怕死人,也不觉得尸体有什么恶心,之所以对这只手有兴趣,是因为其上满是伤疤,这只手在水中,所以没有丝毫泥泞,加之午时水面对光线的折射,那手上伤疤清清楚楚,是旧伤! 清瑟伸手入水中,拎起那人袖子向上一提,将那只手捞出水面,仔细看了又看,猛然发现,她竟然感受到了此人生命迹象,绝对没错,那手臂上的脉搏定然还在跳动。 伸手将那人翻了过来,脸上虽然满是泞泥,但有些部位还是能看清的。 此人脸上满是伤疤纵横交错,与他手上一样,这伤疤显然是被人恶意为止,且被伤了多年,这张脸满是狰狞,犹如吃人恶鬼一样。 李清瑟狠狠倒吸一口气,而后脸上满是惊喜,极品啊!极品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正愁去哪找个实验用品呢,试问这天下,谁能把自己皮肤破坏得如此厉害还安安稳稳活着。 没错,她看好了他身上的伤疤。 在送山上学医的时候,她便反复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用内力刺激xue位可达到激活细胞再生的话,那能不能治疗毁容? 她想治的是西凌风。想到西凌风那厮,李清瑟便恨得牙痒痒,这人真是阴险到家了,而且很会抓人心理的弱点。就如同他刚刚出现时,她怀疑他,竟被他三言两句打动,更如同他现在做的事——把自己的脸给东倾月换上。 好吧,他赢了,她现在每一次看见东倾月都忍不住去想西凌风。 刚开始是厌恶和恨,慢慢的,时间将那厌恶磨平,如今竟然开始担心他接下来的处境。人啊,永远是贱皮子,尤其是她李清瑟,是贱皮子中的贱皮子,俗称战斗贱皮子。 为这个半死人诊脉,更是惊讶的发现,窝巢,这个人真是大大的极品!这个人不光容貌被毁,筋脉尽断,没有知觉,肌rou萎缩,搞不好还是个活死人!这是什么?这是活生生的实验用具啊! 她想做医学实验,问题是实在不忍心用活人来实验,但如果用了“它”,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它”完全可以当个死人看,无论怎么折腾他,李清瑟都不用心存愧疚。 清瑟兴高采烈地掏出一个瓷瓶,里面皆是名贵药材提炼的药丸,是凌尼专门为她做的,她取出一粒塞入活死人口中,生怕他突然就咽下气去。 但这人身上满是泥泞又如何是好?难道要她背着? 李清瑟无耻地想了一个办法——从树上弄下好多藤条,之后将那人手脚都绑上,毫不留情地将那人甩在水中,而后她便拉着藤条用轻功在水面逆流而上,可怜的活死人就这么在水中犹如刚伐下的树木一样漂浮。 冲了好一会,清瑟纵身跳上一旁的大石,一收手臂,将那人也拽了上来,低头检查,大窘,可怜的人啊,没了身上的泥泞方才发现,他身上几乎不着一缕,不是因为不穿衣服,而是衣服都被刮烂了,就好像这人从山顶上滚下,被山上各种植物刮烂了衣衫一般。 “可怜的人,你到底得罪谁了,把你浑身大面积毁容外加打断经脉,还从山上推下来。”清瑟的双眼中满是悲天悯人,只不过她忘记了,刚刚她的行为也实在不人道。 这人几乎赤身裸体,身材颀长,宽肩窄胯,看样子应该算是个年轻人,只不过,身上的伤疤也不少,有些是旧伤,有些是新伤,而那些旧伤看样子少说十年。 清瑟伸手触碰那一条条凸起的伤疤,微微皱眉。到底是谁下的毒手?仔细查看方才发现,不仅仅是伤疤,这伤疤凸起这么严重,说明其中还有一些专门毁容的毒物! 握拳,越来越刺激了! 弄了一些树叶和藤条,如同包木乃伊一般把那人包裹住,如同背个麻袋一样,扛起就走,到了附近的一座小镇停下,定了客栈,两间房,将那人扔在床上便转身离开,到药店抓药去了。 …… 因为带了个累赘,李清瑟不能放肆地用轻功前行,买了辆马车,高价雇了个赶车人,整整四天,方才回到嵩山上的公主府。 公主回来了!消息惊爆整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