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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是接着租呀还是搬走呀,这钱结一下呗。” 顾寅:“…现在就结吗?” 闻言房东大姐双手往腰上一叉:“啊?!那不然呢?!” 顾寅:“……” 小白兔必然是缺钱缺得要死的。 顾寅瞟了一眼楼梯墙壁,心说还好在房东过来之前把墙壁处理了一下,不然这房东肯定直接赶人了。 但顾寅现在也没有钱。 沉默三秒,顾寅摘下手腕上的表在房东面前晃了晃,低声说:“实不相瞒我刚刚创业失败,财产正在公证,不方便结现钱,你看我这表放你这做个抵押行不行。” 表是镶着一圈钻的rolex,特别好认。 房东大姐亮着眼睛接过表,小心放在手里摸摸看看:“这表看起来还挺新啊。” 顾寅面无表情:“就是新的。” 他以前爱好不多,也就喜欢收藏点东西,腕表是其中一种。 房东大姐拿着表转了转,举起来迎着光试图鉴定,有点不确定地问:“这表是真货还是高仿啊?” 顾寅脸一黑:“你可以找个商场去鉴定,再说我这表就是暂时做个抵押,等过两天资金周转开了你还得还我。” 房东大姐笑开了花:“哎呀不急不急,年轻人就是好,有创业精神。那这表先放我这里吧,等你钱能周转开了让学生打我电话就行。” 把表套上自己的手腕,房东大姐喜滋滋下楼了。 顾寅:“……” 虎落平阳,腕表都拿出去抵押了。 顾大爷多少年没过过这种狼狈日子了。 拉开防盗门,小白兔已经不在客厅。 顾寅走到卧室门口,见房门虚掩,门缝里面看不到亮光。 这小兔子在干嘛?被挫折的人生打击到自闭了? 顾寅赶紧推开门。 卧室里没亮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谢奚站在床头的衣橱前面。 他正在换衣服。 破烂的白T脱了一半,没完全脱完,缠绕着小臂,贴在前身腰腹。 门被推开,谢奚维持着这种姿势,侧首望向房门。 他的人被黑暗包裹,昏暗就像一层细腻的角膜,贴合着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漂亮得像高寒孤地挺拔生长的松杉。 “……” 顾寅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僵在门口。 淡淡扫了眼顾寅空下来的手腕,谢奚平静地说: “顾寅,你是不是想和我睡。” 6、狂犬,大傻狗 顾寅:“……” 在这本小黄文里,只要拥有姓名的雄性都想睡谢奚。 此设定不假,但错就错在顾寅不是这本书里的人。 大脑短暂空白了几秒,顾大爷张口就来:“不要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想和你睡,爷就算要睡,也是睡黄鹤庭那种欠/日的。” 说完立马觉得失言,脑回路被小黄文思路带着走了,他怎么能和小白兔进行这么直接粗暴的交流? 又赶紧补救:“我的意思是我睡相不好,不喜欢和任何人睡。” 在一本小黄文的世界观里,这样正常的话语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谢奚:“原来你是想睡黄鹤庭?” 顾寅:“……不,我没有。” 可惜为时已晚,谢奚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顾寅:“……” 扯什么黄鹤庭呢? 黄鹤庭想睡小白兔,缠着小白兔阴魂不散,顾寅又从中作梗把小白兔从黄鹤庭手里拽过来。 若按照小黄文的思路,这后面搞一搞也能搞成不可描述啊,比方什么#因为睡不到想睡的人,一怒之下我睡了我想睡的人想睡的人… 顾大爷脸都绿了。 谢奚大大方方脱掉上衣,拿起床头一套睡衣往浴室走。 浴室就在卧室里面,沿途顾寅看光了谢奚的裸/背。 出乎意料的,谢奚宽松白T之下的身材并没有顾寅以为的那么单薄瘦弱,他真的像一株松杉,有一种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美,挺直,健康,年轻,蓬勃。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 顾寅站在原地,在谢奚面前他竟尝到了面对自家meimei时的状态:有理反驳不出,重话更说不出。 想了想,顾寅隔门单方面对谢奚宣布:“房租我帮你付了,今天起我就住下来了,算跟你合租。” 小白兔理都没理顾寅。 顾寅在卧室里站了会儿,又觉得这傻兔子怎么能这样呢,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洗澡,万一他真的不是好人怎么办? 可这是不是说明小白兔对他的防备心没有那么重了? “叮叮叮叮叮——” 床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谢奚,有人给你打电话。”顾寅走近,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一长串号码闪动着。 陌生来电,不是保存在手机里的联系人。 顾寅拿起手机敲了敲浴室的门:“谢奚?” 浴室里给出的回应是更大的水声。 顾寅:“……” 打电话的人很执着,没有人接,他就一遍一遍的打,于是整个房子里都充斥着“叮叮叮叮叮”,魔音穿耳,苦不堪言。 最终顾寅皱着眉滑了接听:“喂?” 手机那头几乎是在咆哮:“谢奚你他妈想死吗!” 熟悉的音色,上午才听到过,刚刚才提起过。 顾寅皱起的眉往上一挑:“黄鹤庭。” 黄鹤庭愣了愣,咬着牙问:“你怎么还在?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谢奚呢?” 顾寅手机贴在耳边,走到厨房,直接问道:“在谢奚家门外面贴一堆阴间玩意儿的是谁?” 那边黄鹤庭直接炸了:“我去你大爷的!你去谢奚家了?” 隐约还传出两声狗叫。 “看,听我的救下狗狗了吧。恭喜你,希望这次你能把狗狗藏得好点。”不给黄鹤庭机会,顾寅紧接着说:“谈谈贴纸条的事?” 黄鹤庭的阴影就是他家掌控欲极强的老爸,顾寅这不是在让黄鹤庭对他知恩图报,而是威胁。 黄鹤庭果然着了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 顾寅:“纸条和油漆,谁干的?” 黄鹤庭莫名其妙:“什么纸条和油漆,从一开始你就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不知道。 但这事是个大事,顾寅一定要补充足够的书中没有写的背景信息。 顾寅说:“这样,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南江大南门见面。” “哈?”黄鹤庭笑了:“你挺有种啊,还敢跟我见面?我有一百种法子…” “十点,不见不散。”顾寅笑了一声,打断黄鹤庭的哔哔赖赖,直接挂断了电话,挂断后手指点点,把此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小白兔得用温柔态度养着,其他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