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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楚,轻车熟路的,谢奚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截蜡烛。 这种蜡烛是经由文崩特殊加工过的,蜡油对人的伤害是剧烈的。 文崩喜欢在活人的身体上点蜡,看红烛滚滚,听凄声尖叫,享受那种病态的快乐,等玩腻了,再选择是把人直接丢进焚尸炉,还是换一个房间,玩新的花样… 将蜡烛点燃,谢奚静静站着,观摩蜡身上的雕纹。 文崩:“……” 血水和汗水黏在一起,文崩全身都湿透了,他早已奄奄一息,如果谢奚现在想要折磨他,他根本没多少挣扎反抗的力气。 紧接着文崩看到谢奚又拉开抽屉,取出了更多的蜡烛。 “……”文崩僵住了。 舒适圈待得久了,在自己的地盘被绝对想不到的人偷袭…已经是奇耻大辱…现在,还要被自己的玩具伤害… 谢奚带着这些蜡烛走到文崩身前。 文崩侧过头,湿稠的眼睛里翻涌着恨意、屈辱,还有恐惧。 谢奚:“你关了顾寅二十个小时。” 边说着,谢奚边动手,把蜡烛一根根点燃,挂在绳子上斜斜吊满在文崩的上方。 文崩都震惊了。 正震惊着,已经有一根斜斜的蜡烛掉下一滴蜡油下来,就掉在文崩的耳垂上。 霎时间,文崩头脑一片空白,暴烈的苦楚炸在耳朵上,刀子一样割开他的rou,痛的他嘶声大叫。 偏偏他双手被捆,连摸一摸被伤害的耳垂都做不到。 而这才是一个蜡烛上的一滴。文崩上方各个方位已经被谢奚挂满了蜡烛。 谢奚面无表情:“铁链给你留了点空间,你可以躲开这些蜡烛的。” 文崩目眦欲裂,像看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一样看着谢奚。 谢奚:“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只剩下几个小时,你就用跑躲来替代吧。” 又一滴恐怖的蜡油滴落了下来,文崩再次痛苦地大叫,可紧接着又一滴也掉了下来,又一滴、又一滴… 文崩顿时成了油锅里的老鼠,只能在狭小的锅里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努力地不让油溅到他的身上。 可是老鼠跑得出油锅吗? 头顶悬着那么多的蜡烛,文崩感受到了久违的绝望。 绝望着,躲避着,文崩很快就气喘吁吁,但又无法停下奔命的脚步。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没有忘记谢奚刚刚说的话。 谢奚说“只剩下几个小时”…是什么意思? 几个小时以后解决掉他吗? 可无论文崩说什么问什么,谢奚都不理会他。 谢奚只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冷漠地看着他这样狼狈不堪地在有限的空间范围里闪躲避逃… 有限的空间范围,拼命的躲闪避逃… 金丝雀的命运… 待看到文崩强忍的屈辱和绝望藏都藏不住了,谢奚才淡淡回答他:“我的爱人是优秀良好市民,我当然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一切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93、援救,不堕落 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也就是说目前为止的这些都还不能称之为“出格”是吗? 文崩窜逃的脚步停不下来,心肺火燎,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 但实际上谢奚所做的,比起往日文崩对“猎物”的种种行迹还不到百分之一,只是文崩不会这样去感同身受罢了。 排排红烛燃烧,文崩做不到百分百闪避,他逃窜的速度越来越慢,蜡油毫不留情滴打而下,衣服上有些地方在蜡油落下的瞬间就被砸破烫了个洞,还有些地方积了好几层蜡油… 现在的文崩再没有了斯文的书卷气息,他狼狈,肮脏,慌不择路却又无路可走。 “谢奚…”文崩喘着喊谢奚的名字。 当疼痛累积到一定程度,文崩反而在麻木中冷静下来了。 局面已然如此,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谢奚下手虽然重,却都是挑的不致命还能让他痛苦的地方打的,再加上谢奚强调的是“正当防卫”,文崩明白,谢奚确实不打算要他的命。 但是… 死死盯着谢奚,文崩察觉了,与其说谢奚是不想…倒不如说是在努力克制着这份想… 谢奚是想,但是不能,所以不做。 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克制?这么好的机会,谢奚不应该用几倍几十倍的程度报复回来吗? 眯起眼睛,含着口腔里的铁锈味,文崩呵呵笑了出来 他明白了,谢奚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开什么玩笑?明明也是个恶魔,居然不想脏了手? 谁准他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面上浮现嘲意,任由蜡油滴在痛到麻木的皮肤上,文崩低语:“谢奚,只是这样你就满足了吗?我关了你那么久,那样对待你,你现在只是这样,就满足了吗!?” 谢奚掀起眼皮,漂亮黝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冷冷瞧着文崩,并不答话。 这在文崩眼里,就成了一种近乎傲慢的不在乎。 太可笑了!也太刺眼了!什么人可以在他面前傲慢!? 文崩猛地向谢奚所在的椅子窜去,当然他并不能够到谢奚,他身后的锁链被拉得笔直,哗哗啦啦,让他像一个提线木偶。 提线木偶的眼睛瞪大,红的充血,嘴角也沾着血沫,声音粗噶难听:“就用这么几根蜡烛,你就爽到了!?” 谢奚薄唇抿下。 “如果不是苏楠横插一手,你知道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吗…你以为我把你圈养起来,是为了什么?” 疯癫毕露,文崩说的话越来越刺耳露骨。 谢奚眸色越发的冷,任文崩叫嚣,就是不为所动。他头顶上又没有排排的蜡烛,文崩想要站着不动,越发伤痕累累,那就让他疼。 果然,文崩并没能坚持太久,他又开始窜逃。 逃,逃着,文崩怒笑:“谢奚,你会后悔的,等我出来,你和顾寅谁也别想逃!” 谢奚闻声站起,抡起身下的椅子直接抄了过去。 “砰”一声,椅子碎开,木料向四边迸跳,文崩随之呜咽了一声。 这一声呜咽之后,文崩狂笑了起来,他扯着铁锁仰头狂笑:“比起你,我可是更喜欢顾寅,顾寅比你新鲜有趣得多的多…你想听听我会怎么对顾寅吗?我会把他的四肢折断,钉在床.上…” 谢奚上前一步狠狠捏住了文崩的下巴。 谢奚比任何人都清楚文崩人皮底下有多么龌龊恶心的灵魂,文崩每提一句顾寅的名字,都让他觉得恶寒,难以忍受。 文崩却畅快了,呵呵直笑:“我和顾寅一起从北江开车到南江,我把他…从高处推…下去,安排到…我最喜欢的房间…里,我让他…听我是…如何折磨其他人…” 下颚都快被捏碎了,文崩也不停,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