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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梨思索许久,点头:“有道理,哥哥总是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裴让失笑,探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还说你哥哥,你这小丫头没好到哪儿去。” 此时,天已完全暗下来。 江望站在院子里,面朝大门,注视着裴让牵着陆梨进门。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一瞬,但就这么一瞬,就被裴让逮住了。 裴让挑挑眉,这小子占有欲越来越强了。他从善如流,松开陆梨,道:“梨梨先去吃,我和江望说点事。” 陆梨瞧瞧裴让,又瞧瞧江望,打算不掺和这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一溜小跑就钻进厨房没影了。 她走后,院子里便只剩下裴让和江望。 裴让径直走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水流声和他的声音一同响起:“想好了?” 江望没立即应声,侧身看了眼厨房才道:“嗯,想好了。” 裴让洗干净手,关上水,转身淡淡地打量着江望,等触到少年那漆黑的眸时,才倏地笑了,语带调笑:“行了,只要你以后不怕小丫头哭。” 江望微蹙了下眉,低声道:“我暂时...没打算让她知道这件事。” 裴让经过江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每天早上四点,哥在门口等你。下午跟着我队里的人去训练,自己掐着点去接梨梨。至于你下午说的,过两年再带你去。” 许久,江望道:“让哥,麻烦你了。” 裴让哼笑:“快点进来,梨梨该等急了。” . 临走前的晚上,小楼灯火通明。 陆梨蹲在房间里收拾行李,时不时就得停下来擦汗。 风扇呼呼响着,夜风透过纱窗溜进来,即便这样,夏夜的燥意也难掩。江望提着医药包上楼,见陆梨的房门开着,就知道她为了省电费又没开空调。 江望站在门前,轻扣了扣门,听那小丫头说“进来”才抬步进门。他放下医药包,没去看陆梨的行李箱,转而关了门窗,拿出遥控器开了空调。 陆梨听到动静,不由转头看他:“江望,我不热。” 江望瞥了眼她额间的汗,没理她,走向浴室,打湿了毛巾,出来递给陆梨:“擦擦汗。明天早上,我送你出门。回来那天,我去机场接你。” 凉丝丝的毛巾贴上脸,陆梨闭上眼,舒了口气。缓了片刻,她开始絮叨:“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别太晚回家,有事就找裴叔叔……” 江望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声,直到她说完了,才道:“陆梨。” 陆梨将医药包塞进箱子里,检查最后一遍,漫不经心地应:“嗯?” “六年前,我们从...从你家里回来。你曾说,有些事,等我长大了告诉我。”江望垂眸,盯着神情怔愣的少女,“现在,我长大了。” 陆梨滞住,杏眼直愣愣地看着江望,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开口。 眼前的少年却不许她躲,伸手将她拉起来,和她对视着,重复道:“陆梨,我长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有我从中作梗,哪那么容易长大! 不过初中时期不会很长~ 第18章 江望18 ——“陆梨, 我长大了。” 陆梨怔怔地望着海面,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少年清朗的嗓音。 直到远处传来江尧的喊声:“梨梨!过来玩,哥带你出海!”因着这一趟孩子多, 江南蔚没走太远,带他们来了临国的海岛。 喊声越来越近, 陆梨逐渐回过神来, 起身朝着奔跑的江尧挥手,大声喊:“堂哥, 我过来!你跑慢点!” 江尧就像听不见似的,咧着嘴往陆梨身边跑:“我来接你!” 边上的岑岁放下果汁,不耐烦朝着江尧翻了个白眼, 道:“你吵死了。” 说着扯起外套, 往陆梨身上一罩,又拎起墨镜给她戴上:“海上晒,躲着点。” 陆梨依言穿上薄薄的外套,叮嘱道:“你别靠近海边, 不能随便和陌生人去玩。” 闻言, 岑岁摆摆手, 重新躺下,懒洋洋地应:“知道了, 知道了, 你快点去。” 岑岁怕水,从不参与水上活动。江南蔚找了个工作人员看着她, 免得这小姑娘瞎跑, 岑岁疯起来谁也管不住,也就陆梨说话还能听几句。 江尧也不和陆梨多说,牵起她就往码头跑:“梨梨, 我要是跑得太快,你就喊停。” 话是这样说,但陆梨整个人被江尧带的快要飞起来,哪还有功夫和他说话。江尧从小就跑得快,就跟一头小豹子似的,健壮又强壮。跑起来就像风一样。 岑岁见状,立马拿出手机,拍下江尧牵着陆梨跑的画面。她坏心眼地笑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打开微信,将这张照片发给了江望。发完照片,她把手机一丢,闭眼美滋滋地吹着清凉的海风,什么都不管了。 游艇上,江南蔚拿着望远镜看这两个孩子,无奈地勾起唇角:“亏得梨梨脾气好,这傻小子,都跟没长大似的。” 前几年他还担心,要是江尧喜欢上陆梨,该怎么去和江望抢人。这两年他算是看明白了,江尧这傻子完完全全把陆梨当成他亲meimei看待,和江望这个有血缘的弟弟关系倒是一般。 开船的人是江南蔚的朋友,四十岁左右,有着一头茂密的金发和绿宝石般的眸子,cao着一口不甚熟练的中文,指着陆梨,夸赞道:“江,漂亮天使,你的。” 江南蔚听了,心情显而易见地变好,他温声解释:“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是我女儿。” 好友朝他挤眉弄眼,而后戴上墨镜,对他比了个大拇指:“你,非常行!” 江南蔚被逗得大笑,拍了怕他的肩:“我去接两个小家伙上船。” 碧绿的海面如同一块巨大的翡翠,波纹荡漾,带出一片粼光。 雪白的海鸥划过天际,追逐着帆船带起的波浪,海风卷起陆梨的长发。 陆梨懊恼地将自己的头发拢住,拿下皮筋随意扎了个辫子。 江尧靠在栏杆边,凑过来叽叽喳喳:“梨梨,这两天怎么没梳头?” “以前都是江望给我梳头的。”说起江望,陆梨还有点想他,她皱了皱鼻子,小声道,“堂哥,江望这两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和我打电话的时候,经常打到一半就睡着了。” 闻言,江尧皱起眉,嘀咕道:“江望还会这个?不行,哥晚上也去学,明天就给你扎辫子。我就不信了,江望会的我还能不会?” 陆梨:“......” 说了半天,都没说到重点上。 在一旁假装看风景,实则在偷听的江南蔚没忍住,侧头问道:“他很忙?平时去接你上下课了吗?经常丢你一个人在家里?” 这三个问句听得陆梨直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