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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侧首,沉声问道。 “就照少爷吩咐的,一直跟踪到城郊乱葬岗,才下手把人给逮住的。”果壳儿事无巨细汇报起来:“也没有跟什么人接头,就是去尸骨沟里挖了一个包裹出来,原本是打算再等等的,谁知那家伙挖出包裹不是为了带走,居然是烧掉,跟踪的人怕是什么重要物证,这才出手把人给扣下了。” “哦?”顾淮笙挑眉:“东西在何处?拿来我看看。” “毕竟是尸骨堆刨出来的,觉着脏就没敢乱放,给收库房里了,少爷稍等,奴才这就去取来。”果壳儿给顾淮笙束好发冠,弯了弯腰,便转身出去了。 顾淮笙理理衣袖起身跟出去:“不必麻烦,我过去看吧。” 到得库房,看到两名守门的家丁,顾淮笙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果壳儿的心细谨慎。 果壳儿见了便道:“奴才觉着那东西不简单,怕出意外,所以叫了两个人来守着。” “嗯。”顾淮笙勾了勾嘴角:“你做的很好。” 果壳儿也不是第一次被主子夸,却是最羞涩的一次,话都不会说了,难为情抬手挠了挠脖子。 顾淮笙拍了拍果壳儿的肩膀,便径自走了过去,没等他吩咐,其中一个家丁就拿出钥匙转身开了锁,开门退到一边,给让出道来。 果壳儿可不敢让顾淮笙动手去碰那脏东西,眼见着人先一步进去,慌忙跟上,直接去角落的木箱上把包裹拿了过来,没给顾淮笙,蹲身就放到了地上,麻利给解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 “因为怕是什么重要东西,所以没敢擅作主张打开,也不知道都装了什……”看到里面的东西,果壳儿表情一顿:“就这些破玩意儿,搞得神神秘秘,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证物呢,结果就一身旧衣裳,一双破鞋子?” 果壳儿站起身来,懊恼的抬脚就要踹,却被顾淮笙眼神制止了。 顾淮笙摆手示意果壳儿让开,自己蹲下去翻了翻,从旧衣裳里捻出一朵木莲来,也是巧了,这木莲不多不少,刚好也是六瓣。 将木莲蜷指一握,顾淮笙负手起身,转身就往外走:“人在何处?” “就在柴房。”果壳儿没看出那木莲有什么特别,但看顾淮笙反应,就知道这东西肯定很重要,没敢耽搁,当即跟着顾淮笙一同去了柴房。 柴房这边跟库房那边一样,也是有专人把守,且这边看守的,还都是身手不错的府兵,人数也多出两倍,可谓把守森严。 “笙少爷!” 见到顾淮笙,几人抱拳行礼。 顾淮笙点了点头:“人怎么样了?” “为免横生枝节,给灌了蒙汗药,这会儿还昏睡着。”其中一人如是道。 顾淮笙手指摩挲木莲,面无表情:“开门。” 话音落下,那人二话不说,就转身把门给开了,侧身将顾淮笙给让了进去,而几人也没耽搁,随后也跟了进去。 柴房的光线不好,顾淮笙眯了眯眼才适应黑暗,看到柴堆里被五花大绑,做顾府小厮打扮的瘦小男子。三十上下年纪,面相并不陌生,顾淮笙虽然不记得所有下人长什么样,但一般见过还是有印象的,这人他记得,应该是在马厩那边打杂。 看过后顾淮笙就撑膝盖站起身来:“打桶水来,弄醒。” 果壳儿听顾淮笙吩咐办事习惯了,听到这话,都没等人反应,就直接转身去张罗了,没一会儿,就吭哧提了一木桶井水回来,被开门的那个府兵接过去,干脆利落泼了那人一头一脸。 本来昏睡的人被这冷水一泼,激灵一下,就迷糊醒转过来。一睁眼看清眼下的处境,顿时就慌了,下意识想求饶,但嘴里塞着破布,只是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淮笙一个眼神示意,果壳儿就蹲下去,伸手扯掉了那人嘴里的破布。 嘴巴刚一获自由,那人就喊了起来:“笙少爷,笙少爷这是……奴才,奴才没有下毒杀元伯,真的没有,奴才什么都不知道,笙少爷开恩,饶过奴才吧!” 第106章 牛二 第106章 牛二 顾淮笙居高临下看着,目光清冽,神色慵懒,却自有一股生而俱来的慑人气场。 那人几乎被顾淮笙的气势压得抬不起头,只一个劲儿的求饶:“笙少爷,笙少爷开恩,奴才……” 顾淮笙抽出腰间折扇,握着扇柄挑起那人下巴:“你叫什么?” “奴才,奴才牛二,是,是……在马厩那边打理杂物。”牛二哆哆嗦嗦,不止声音抖,整个身体也在跟着抖。 “牛二。”顾淮笙咀嚼着这个名字,然后转头看向果壳儿。 果壳儿会意,立马上前:“他没说谎,的确叫牛二,在马厩做杂工,月例册子奴才查阅过,按照月例记录,他是三年前被进的顾府。” 顾淮笙闻言点点头,对果壳儿的心细愈发满意:“你做的很好。” “谢少爷,奴才会继续努力的,争取早日赶上元伯的水准,一定不辜负少爷的期望和栽培。”果壳儿忙哈腰道谢。 “成呐,场面话留着必要的时候上。”顾淮笙摇头示意果壳儿打住,歪头盯着牛二看了一会儿,这才收回挑着对方下巴的扇子,直起腰来:“你即什么也没做,为何半夜出逃?” “奴才……” “你最好说实话。”顾淮笙懒洋洋打断牛二,目光却锐利的直透对方眼底深处:“你来府里也三年了,想来是清楚我脾气的,我可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最不耐烦,就是有人给我打太极了。” 顾淮笙这话一出,牛二就冒汗了,眼神躲闪,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答不出来?”顾淮笙冷笑一声:“那算了,这种废话,不听也罢。”随即摊出另一只手里的木莲:“你认识这个东西么?” 牛二颤巍巍抬头,看到木莲瞳孔巨震:“我……奴才……奴才不不不……” “也不认识?”顾淮笙挑眉。 牛二僵硬着脖子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可一张嘴就是蚌壳一样咬地死紧。 顾淮笙眸色一沉,当即握回木莲拂袖背手,便不与其白费口舌了:“严刑拷问,拿出你们在军营逼供jian细的手段来,留一口气就行,我倒要看看,这嘴能硬到什么程度!” “笙少爷开恩啊!奴才不是不肯说,奴才,奴才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牛二一听要严刑逼供,吓得面如土色,当即喊冤起来:“元伯真的不是奴才毒害的,奴才有亲人在乱葬岗,那日刚好是亲人祭日,可白天出了那么个事,奴才哪敢在府里烧纸给招晦气,这才趁着天黑打算去乱葬岗烧的,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对绝对没有也不敢欺瞒笙少爷啊!” “满嘴胡言!”果壳儿都听不下去了,没等顾淮笙出声,就呵斥道:“你那是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