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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马车,就见她的一名手下从院外匆匆跑来,对着她急禀道:“庄主,现在云京城的各个城门都设有御林军查验往来车辆,说是要抓今日在皇宫纵火的刺客。皇上已下旨,无论谁出城都必须让御林军查验之后方可离开。” 言馥芬眯起了眼睛,直觉事情没这么简单,为防万一,她招来手下吩咐了一通。那手下领命离开,没过一会儿,就带来了几辆运送货物的马车。 安若就被抬着她的那两人塞进了一辆马车车厢底部的夹层之中。她无法反抗,眼睁睁看着夹层上方的挡板被扣上。在密闭的空间里,只有木板与木板之间的几丝缝隙透进一线光明与空气。 安若蜷缩着的身体十分难受,可是空间的狭小加上她被点着xue道,根本无法让她挪动一丝一毫。安若听见挡板上传来堆放货物的声音,没过多久,马车就摇晃了起来,应该是出发离开清扬别苑了。 正文 第260章 放弃,是因为我爱你! 第260章 放弃,是因为我爱你! 深夜,皇宫的御书房内,言子非坐在宽大书桌之后的龙椅上,身体侧倚着椅背,右手弯曲成拳,手肘立于身侧扶手之上撑着脑袋,置于另一扶手上的左手之中紧握着一枚小瓷瓶,正听着立于书房正中的云京府尹禀报今日皇宫失火案的调查结果。 “因着今日举行登基大典,往来皇宫的车辆和人员都被严格检验过并且做了记录,微臣已审查过所有的记录,应该没有人能把程大人偷偷运出皇宫。”说到此处云京府尹偷偷抬头窥视了一眼坐于龙椅上的年轻帝王,他的眼睛半阖着就像是睡着了似的,也不知有没有认真的听他此刻的话。 正思索间,就见皇上突然睁开了疲惫的眸子,眼神带着质疑的锐利,云京府尹心中一突赶忙垂下眼帘,就听皇上沉厉的声音传来,“应该?朕要的是确切的结论,你花了一天的时间若只查出了个‘应该’,那朕就换个新的云京府尹再去彻查!” 云京府尹听后头上沁出了汗水,赶忙跪下请罪,“皇上恕罪!的确是有一辆车辆有些嫌疑,只是,只是……”接下来的话云京府尹有些不敢说,生怕皇上听后更加迁怒于他。 言子非将身体坐正,沉声问道:“只是什么?快说!” 云京府尹硬着头皮回答道:“皇上,今日您带领百官去皇陵祭祀之时,您的母亲带着织锦坊运送货物的马车进了宫,她的身份特殊,值守的侍卫便未检验马车。微臣问过那些侍卫,马车半个时辰之后出宫之时也未被检查过。微臣调查过,织锦坊今日应该没有货物需要运进宫内,而且马车离开皇宫之后主客司便发现了火情,因此,因此……”云京府尹见皇上的眼睛半眯了起来,透着能让人冻结的寒光,他愣是不敢把话再说下去。 “朕的母亲么?”言子非淡淡说出这句话,可是眼神之中却酝酿着深深的恨意。 他昨夜派暗卫去烧毁安若造出的推车,结果暗卫回来禀报说是因着母亲的突然出现没能完成任务。他正气愤于母亲的阻挠,谁知母亲却到了他的宫里为了他坚持让安若抬轿的事怒斥了他一顿。 那时母亲就发狠说过,若是他再不顾文武百官的反对,莫视玄丞相的态度,不顾及玄夏的感受,她便会让安若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 那时他也在气头上,便威胁母亲若是敢伤害安若一丝一毫便让母亲失去她最为重视的清扬山庄。将母亲气的当场甩袖而去,说是今日就离开云京回丽城的清扬山庄,以后再不管他的事情。 看来真的是母亲导演了这样一出移花接木的戏法,让安若‘死’在他的面前,目的就是让他彻底的放弃安若。 猛然间,言子非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激动,现在朝中所有大臣都以为安若已死,若是他认定了这一事实,而后偷偷从母亲那儿将安若夺回,再给她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重新的活过来,他和她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 可是喜悦的心情还未传达到嘴角,他的眼中便露出了颓然的神情,不由自嘲的大笑了起来。安若怎可能放弃玄熙他们而接受他的按排?在她心中他的分量只怕及不上他们的万分之一。 可他真的不甘心,他自认为与玄熙他们相比他对安若的付出绝不比他们少,却为何到头来只有他不能与安若相爱相守?安若可以为他们放弃所有,却为何独独放弃对他的感情? 嫉恨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此刻正吞噬着言子非所有的理智。 云京府尹跪在御书房内看着皇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心中惴惴不安。只见皇上猛得站了起来,对着他沉声吩咐道:“朕的母亲现在应该离开了云京回丽城的清扬山庄了,你现在带上人马将她截住,搜查出程大人之后,便秘密把她带回云京,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绝不可泄露她的行踪。明白了么?” 云京府尹不敢多问,赶忙伏下身体领了命,躬身向御书房外退出。 言子非疲惫的靠在了龙椅的椅背上,他的左手一松手心中的瓷瓶掉落,惊得言子非立刻做出了反应,慌忙伸手去接下落的瓷瓶,在瓷瓶碎落地面前的前一瞬险险握住。 这一突发的事件让他的心脏慌乱的跳动着,竟保持着伸手去接的动作不敢妄动,可是口中却大喊出声,“回来!” 云京府尹的右脚刚想迈出门外,听见了皇上的喊声又赶忙转身回到御书房原先站立的位置,等候捉摸不透的新皇下达新的指令,却久久得不到一点回应。 他疑惑的抬起头朝皇上看去,却见皇上收回了垂落的左手,缓缓将手掌伸展开来,眼睛盯着手心之中的那枚瓷瓶不知在想着什么。 言子非看着手中这枚险些被摔的粉碎的瓷瓶,心中在激烈的矛盾争扎着。 这是安若为他好不容易才采摘到的治疗疤痕的解药,竟险些被他不小心给摔碎了。其实他之所以不用这解药祛除脸上和身上的疤痕,就是为了能让安若今后每次见到他时都能忆起他与她之间曾经的牵绊。 他以前一直都很在意自己脸上的疤痕,而此刻却庆幸着正是因为有了这曾经为她倾付过一切的证明,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与安若之间仍是存在着永远撇不清的相绊着的情感。 此刻他的心头汇聚了nongnong的哀伤,他能想象的到安若替他在朗昆山的悬崖绝壁之上摘到回春草是多么的不容易。回想着之前与安若每一次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她曾与他说过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