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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泽头也不抬:“放学前早就抄完了。” 周爻屿:“……”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问秦泽:“压缩包的密码能解开吗?” 秦泽很有经验的样子:“能啊,网上下的黄片黄文一般论坛上都会给密码的,耐心点搜搜,或者跪求一下网友。” 周爻屿听罢头更痛了:“不是那种,是我自己的压缩包,估计特别私密,我设置了密码。” “哦,那也可以,我以前帮前女友下视频,懒得找密码,就买过专门的解码程序,等你出院回家我发你。”秦泽想了想,又说:“或者你可以先试试自己生日和名字拼音。” 周爻屿点头,看来只能过几天出院再说了。 此时他手里握着正在充电的手机,眼睛盯着屏保发呆,犹豫着要不要给唐辛打个电话。 唐辛前几天才没了爷爷,情绪起伏那么大,那天又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周爻屿实在是很担心他。 也很想他。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周爻屿想好了要对唐辛说的话,也做好了被对方拒听的准备,这才拨通了唐辛的手机号码。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冰冷的女声: “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要写个两三天的失忆后小周,要看谈恋爱的过几天看哦 60失忆后 失忆后 过渡 周爻屿让秦泽去唐辛家找过,邻居说唐辛前几天就搬家了,走的时候还抱着一罐爷爷的骨灰。毕竟互相都是租户,关系也不熟络,多问也没问出什么有用信息。 图书馆和学校秦泽也帮忙去问过了,唐辛没有再去图书馆打工,开学后也没有去学校报到,班主任联系不到他,家访还吃了闭门羹。 唐辛彻底消失了,从周爻屿的世界里。 周爻屿住院的这几天就像在坐牢,心里也一直不平静,原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里想着的尽是些究极难题,比如唐辛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连学业都不要了,为什么说不该喜欢他,为什么他晕倒了也不来看他? 周爻屿现在的脑子根本不能想太多,想一会儿头就痛,要睡一会儿才能缓过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睡想想愁愁,度过了好几天。 出院那天,秦泽递给周爻屿一枚U盘,告诉他说解码程序都放里面了,回去安装运行,然后等着就行。 周爻屿坐在家中电脑前,打开了压缩文件夹,先把唐辛和自己的生日加姓名拼音来回组合输入,结果当然是全部密码错误。 他又插上u盘,安装运行程序。程序需要时间一个个试密码,周爻屿坐在电脑前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成功,心如蚂蚁啃食,越来越急躁,手指隐隐发痒,情绪面临崩溃边缘。他忍无可忍,刷地起身出门。 周爻屿出了别墅区,往热闹的街上走。失忆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车和医院里度过,很少在除了医院以外的地方散步逗留,面对面前这庞杂热闹的人间烟火,周爻屿居然有了种真实活着的感觉,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些。 周爻屿正走着,余光瞥过角落,心里倏地一抖,像是装了水的气球被不经意扎了个小洞,莫名酸涩的感觉一点一点地从心头渗出,不多,但止不住。 他回头看到角落里站着一只全身脏兮兮的狗。 狗的体型不大,看着像混种京巴。这只狗似乎牙口不好,正龇牙咧嘴地艰难啃食着嘴里并不干净的食物,一边还警觉地朝四周张望,注意着周边状况。 周爻屿也说不出为什么,他会被面前这只肮脏不堪的流浪狗所吸引。 像是潜意识里,有另一个自己在命令他去靠近。 周爻屿虽然失忆了,却并不觉得失忆前的自己会是个爱护动物的人,估计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就不错了。而此刻的他,就像是被面前的这只凶狗迷住了魂窍,越看,心里就越难受,看着看着,竟还萌生了一股想要抱住它的冲动。 周爻屿稍稍走近,狗立马察觉,瞪大眼睛,冲他发出低呜声,像是某种警告。 周爻屿于是耐心地站在边上,想等狗吃完口中的食物,却不料狗发现周爻屿一直死死盯着自己,居然飞快地叼起食物拔腿就跑。 周爻屿愣了一秒,回过神后开始满大街地追着狗跑。 周围的人都被周爻屿这股气势吓住了,以为对方是个神经病,要和狗抢东西吃。 那条狗不知道是饿久了,还是被周爻屿疯子一般的行径吓到了,一开始还撒开腿拼命逃,过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被周爻屿堵在墙角。 狗是有灵性的动物,大约是知道无路可逃了,全身瑟瑟发抖,夹着尾巴,低着头,不安地舔着鼻子,露出眼白,不敢看周爻屿。 周爻屿蹲下身,伸手的瞬间,狗像被人用闷棍打了一记,下意识地偏头闭眼,吓得腿都软了,啪嗒一声趴在地上。 周爻屿什么都没做,被狗这一连串的应激状态搞得哭笑不得,心里却愈加酸涩,他尽量温柔地摸了摸狗的脑袋。 狗依旧不敢看他,低着头,连打结的毛都在微微颤抖。 周爻屿试着将狗抱起,狗很轻,看着毛茸茸,其实骨瘦嶙峋。 狗在周爻屿的怀里发抖,周爻屿内心突然生出一种奇异的使命完成了的满足感。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脑海中有一个模糊的点,触不到,看不清,朦朦胧胧,拼命去想,头就会报复性地疼痛,连心都揪了起来。 周爻屿突然又想到了唐辛,不知道唐辛喜不喜欢狗。 他有点想哭,低下头,对着狗自言自语:“我们回家。” 快了快了,再等等? ? 61 唐辛傍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爻屿已经走了。他全身无力,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房间光线昏暗,仿佛世界末日。 唐辛有些难受,身上都是干涸了的水渍,他掀开被子,家里没有装空调,他冷得直打哆嗦,赤身裸体地冲进浴室。 唐辛娴熟地把水龙头拧到恰到好处的位置,站在一边等水变热。 他脑袋晕沉沉,总觉得今天回到家之后的所有事都像是在做梦,那个拥抱和亲吻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可隐隐作痛的下体却告诉自己,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唐辛心不在焉地洗着澡,水声太大,他并没有注意到客厅那边发出的声响。 当唐辛围着浴巾路过小小的客厅,才发现周爻屿正坐在餐桌前,昏黄光线下的男孩温柔得近乎虚幻,餐桌上还多出两个塑料袋,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周爻屿神情平静,似乎住在这里很久了一样,他看到唐辛,视线在湿漉漉的头发上停留了好几秒:“过来。” 唐辛拒绝不了周爻屿的任何命令,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忐忑少了许多,更多的是期待。不管周爻屿要对他做什么都好,只要是周爻屿,他都欣于接受。 唐辛走到周爻屿面前,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慌张地说:“我、我还没穿